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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沒說過自己的家事,崔燮只知道他是個24k純單身漢,卻沒想到他不成親不是因為眼光高,背後還有別的原因有就有吧,有個侄子養老還省了走養手續呢,只要不是有妻妾就行。

崔燮不願探問別人的隱私,只說:「我有兩個弟弟,將來不也得有侄子?萬一我考了進士,當了官,他們還能不管我?不然叫他們勻給我一個孩子當養子也行,高太監不就是養的高百戶當養子?」

那怎么比得上自己生的……

謝瑛本要勸他,話語在舌尖上轉了一圈,卻又舍不得,貼著他坐了一會兒,只說:「你將來若有一天真要侄子承嗣,可萬不能選徐氏子所出的。」

崔燮了然地說:「我知道,那孩子可真是個油鹽不進的……」這時候說熊孩子謝瑛也聽不懂,他搖了搖頭,改口說:「他品性不好,我也不想和他有太多牽扯。」

謝瑛點了點頭:「他有那樣的母親,品性必然不好。且他母親已叫順天府斷了義絕,這無母之子的身份比於庶出,說出去還不如正經的妾生子好聽,你把這段應付過去,以後找個書院把他塞過去,一年半載地接回來一趟,等分家時遠遠打發回老家就好。」

兩人和樂融融地膩歪了一晚上,直到天色全黑了,謝瑛才給他挑了一件狐皮大氅,上下裹得嚴嚴實實的,送他回了家。

那頓腎果然沒白補,崔燮之後那幾天身體倍兒棒,連著幾天熬夜畫背景圖,寫制作道具和道具效果的說明書……到十月中旬就做出厚厚的一本舞台布置手冊,叫人送去給高百戶。

高肅這回可是吸取了教訓,拿著書就給了他義父,再不敢自己先拿到外面顯擺。高公公且不管內容,看著那厚厚的一本圖冊,有字有畫的,就先滿意的笑了笑:「崔公子真是個實誠人,咱家本想他能給出幾個主意就不錯了,竟叫人弄了這么本冊子來,可見他是了心思的。」

他們叔侄看著崔燮寫出來的效果,便覺著眼花心熱,立刻招了畫師仿畫出大背景,叫人做人力鼓風機、雲車、假鶴,造假花樹,叫鍾鼓司的人秘密地試排起來。

再過不到兩個月就是新年,宮里忙,宮外也忙。

崔燮那三家鋪子派出去的船隊也終於從福建轉回來了,船上帶回了十來名肯簽長約的匠人。這些人都是在各書坊干了多年的熟手,拖家帶口的,京里生活成本高,崔燮就讓帶隊的方伙計把人送到遷安,把那邊的老人調到京里。

這樣一來,京城這間居安齋倒成了主店,印務也都搬到了這邊。遷安那家只留了四個老人帶新人,成了個人才培訓中心。

綢緞鋪也放開膽子買了兩船各色潞綢、絨棉、紗、線羅、生熟細絹、大絹、杭綢……安心趁著新年大賺一筆。

崔燮看著他們進來的綢緞帳目,忽然想起來二十三年就要換新皇帝了,萬貴妃也不知是二十二年底還是二十三年就要死,便刻意說了一句:「怎么都是這些貴價的料子?咱們店不是那種大店,買家多是鄰里街坊,總得要叫人進店來想買什么就有什么。明後年再出去別光買綢,也備些普通料子,甚至本白麻布,別只顧著挑貴的進。」

崔金枝這些日子雖則突然闊起來了,但也不是憑自己的本事,而是靠崔燮給人家做設計換來的,豈敢在他面前多話?連忙躬身說:「公子說的是,尋常往來的街坊鄰里們才是咱們的根基,明年就叫他們撿著素凈的、日常用的料子買。」

反正明年才成化二十一年,中間還有兩年可拖呢。崔燮也不催他,只提醒了一句「明年開始做季度工作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