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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舉人明年總得進京會試,只要說動這兩位落第的肯來,這事就成功一半兒了。

崔燮一只眼已經看見了成功的曙光,充滿激情地說:「才子必有高名,咱們遷安人的學問也不弱於別人,不然今年哪得這么多舉人入闈?六位兄長便不為自己,也得為咱們遷安讀書人的聲名出一回頭啊!」

眾人叫他說得熱血翻涌,定下了來年要提前一個月進京,就在崔家住下,一來備考,二來備著開題詩會。

議定了這事,崔燮便回家叫人雇車馬、准備盤纏主耐放的路菜,轉天出城十里,送同鄉回家。

也不知怎地,才隔了一晚上沒見,眾人的神色就都有些不對。崔燮這里殷殷地勸眾人保重身體,明年早來,那些人反過來勸他放下放開懷抱,別把不悅悶在心里。

崔燮納悶地問:「我沒有不悅啊,兄長們這是怎么了?」他對象談得好好兒的,都要做喜服了,又剛考了個鄉試第八,還能有什么可不高興的?

眾人看他真不像藏了委屈的樣子,便試探著問道:「你真不知道,你會試的名次本該在歐時振之上,只因你是李學士的弟子才給壓下去的?」

因著天子特賜菜餚,又叫太監傳話,說了他一句「委屈」,參加宴會的眾舉人晚上回去琢磨一宿,就琢磨出了這個內幕來。且不只是遷安的才子有這念頭,他們也是聽客棧鄰居分析的,分析完了又傳出來,一傳十十傳百的,很快便傳遍了同年圈子。

壓倒崔燮當了詩經房經魁的歐錚也感覺到了當年謝遷的壓力。可悲的是,他也跟謝遷一樣住在北京,不能回鄉躲躲羞,過半年再回來,只能在家里閉門讀書。

而崔燮聽說此事後,也有點兒尷尬他又不是王鏊那樣的文章名家,眾考官公推的第一,那兩篇文章不是還有爭議嗎?人家歐錚的文章可能就是比他強呢!

必須把鄉試的文章找出來,印成今年最新最時興的文集,還歐年兄一個清白!

他堅決否認這點,送了同鄉回去,立刻去跟李老師說了自己的心意。李老師當即看穿了他的真意,笑道:「你不就是為了印一套闈墨集和你那套筆記相搭配?自己去順天府禮房抄卷,不必說得這么大義凜然!」

崔燮臉不紅心不跳,謝過老師,又說了明年想參加會試之事。李東陽道:「去觀觀場倒無妨,不過是否參加殿試,還要看你那時文章火候。若不然我李賓之的弟子落進三甲里,往後你前程艱難,我也丟人。」

雖然李老師嘴上怕他丟人,但能說出怕他落進三甲的話,還不是覺著他的文章有把握通過會試了?

人要學會透過現象看本質嘛!

崔燮愉快地笑了笑,拱手謝道:「那學生往後多做些策問題,力爭一舉中試,不教恩師之名為我蒙羞。」

他回到家先寫了幾封信,向父親和外祖家報了自己中試的好消息,又叫計掌櫃撥銀子,雇人去順天府禮房抄來闈墨,加急印刷成冊,曬出兩人中選的文章為歐錚洗刷委屈。

因著京里流言紛紛,今年的秋試闈墨賣得格外的好,連原本不需要這些卷子的舉人們都或買或抄,拿著他們倆的文章研究討論,分了崔黨和歐黨,狠狠掐了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