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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師看得神振奮,連叫了幾聲好,看到後頭崔燮夾帶私貨要上畫刊,也不過輕笑了一聲:「你莫不是看著錦衣衛出名,自己也眼饞了?這若叫介夫、德輝他們看見了,怕不也得想法子把自己添上……便是一人只添個幾頁,我怕你這連環畫也要連環到數年後去了。」

崔燮的野心豈止是連載數年?他還想搞成漫威宇宙那樣,招一大堆編劇、畫手,不停地推翻重啟,印一輩子呢!

他湊到老師身邊,狀似老實地賣乖討好:「學生也是為了替先生鋪線,過些年好畫先生被人誣陷入牢獄的事啊。」

李先生指著他給自己搞的人設小論文,瞥了他一眼,笑著說:「便是我李東陽的弟子,我都得叫他學作詩詞,青蓮居士的弟子只會喝酒舞劍?你這是埋汰先人呢!這個崔翰林可以加,卻必須是個詩酒風流的人物……詩作得不必太好,畢竟是史上沒有的人,不能與當時名士爭輝了。」

李老師終究還是肯放徒弟一馬。

他撂下畫卷,自己嘆道:「原本想著你能做個庶吉士,在翰林讀書這三年正好跟學士們安心學作詩詞。不想你一下子就中了狀元,不必在館里讀書,那也就沒有別的先生可教你,你還是回來隨我讀幾年詩詞,做幾年理學功夫吧。」

理學?

宋朝的程朱理學?

那不是著名的封建糟粕嗎?他接受了這么多年唯物主義教育的人,不是很想回來接受這個唯心主義落後思想教育啊。這種東西就為了考試閉著眼背,混過科舉不就能直接扔了嗎?

李東陽看得出他心底的抗拒,卻只以為他是不想作詩,安慰地拍了拍他:「作詩詞哪有你想的那么難,多讀古人文字,多見清麗風景,總能寫出幾篇能見得人的東西。你若實在作不出唐人氣脈,能塌下心研究理學工夫,以理入詩,走宋人的路子也行。」

雖然李東陽是他的老師,可子不類父的都常有,徒不類師的……李老師也就認了。

他剛看完崔燮的畫稿,心情正好,既不願為難弟子,也怕他寫出篇滿是酸腐頭巾氣的拙作污染了自己的心境,便把畫稿推開,給他取了紙筆作筆記用,坐在桌前道:「今日先給你講講宋學幾家流派,日後再專講周程張邵五子之言。」

頓了頓又說:「邵康節之學偏於數術,艱澀繁難,後人傳之者少,當今有自稱得其傳承的也率多淺薄,你只知道些大概就是了,還當以另外四子為主。」

至於朱子的學問,都是科舉書中就有的,崔燮把四書、詩經朱子注和朱子語錄都背得爛熟,豈有不熟義理的道理?

第219章

宋學先河,實開於安定、泰山、徂徠三先生。

安定先生胡瑗世居陝西路安定堡,故稱安定先生,於湖州執教時開湖學,分經義、治事為兩齋,也是宋儒學純於經義之始。泰山先生孫復作《春秋尊王發微》,為宋學重綱紀、嚴名份之始。徂徠石介則作《怪說》《中國論》,譏斥佛老、浮華時文,奉儒學為正統,是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