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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記著邵子說『人之神,天地之神』,『天地萬物之道盡於人』就足夠了。」

崔燮垂頭嘆了一聲:「弟子也就只能記著這些了。那元會運世我還能算出來,卻不懂它如何推算萬物,推算出來的數字又該如何解釋……」

邵康節的數術他根本看不懂,程朱理學他實在不想深入研究了,至於心學……心學的創立者比他還小三歲呢,他也沒法兒等幾十年後王守仁悟出心學再去學。

這不是……這世道不是逼著他披程朱理學的皮,內在搞唯物辯證法嗎?

崔燮有些悲涼地發現,上大學時他基本都是睡過去的馬哲,竟是他這輩子學過最能學下去的一門哲學!

李東陽回憶這半天《皇極經世》的內容也回憶的有些吃力,便不再給他講別的,先提筆寫了封信給王華,叫崔燮拿著自己的帖子到王狀元門上,請他在下月的新稿里添上「崔翰林」這個人物。

他封好信便說:「我這里是喪家,不好直接拜訪人家,你就自己去一趟,上門時要尊重有禮,別使性子。往後你也在翰院當值,與前輩打好關系,人家肯提攜幫助你,我也放心些。」

他在家里守孝,不能親自照應這學生,又不能到各家拜訪托付,只能叫他自己多往前輩家跑跑,往後進了翰林院,好叫前輩們多提攜照顧著他些個了。

李老師用心良苦,崔燮自然感激,只是他也無以為報,唯有再教教李師弟跑步了。

這工夫是拿兩個學生試驗出來的,跑了沒一個月就跑得他們小臉兒紅撲撲,一頓飯吃兩個大饅頭了,比散步效果還要好。李師弟也散步、練功有幾個月了,身體漸漸好轉,有了跑步的基礎,崔燮就親自帶著他慢跑了幾分鍾,教他「吐納元氣」之法。

李師弟如今體質練得還算可以,跑起來比兩位小國舅氣息都長,唯獨是心情不大好,邊跑邊想著是不是今天父親講的那什么數術太難了,師兄算出真火,拿他撒氣來著。

然而他爹全沒有坑了兒子的自覺,還在旁邊驚嘆地問崔燮:「這是哪兒學來的吐納工夫,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會道家方術?」

崔燮自然照實說了。李師弟又不是張國舅那樣的熊孩子,也不怕讓他知道了吐納之術不能成仙他就不跑了何況李師弟打裝了那回病,已經成了全家嚴防死守的對象,但凡對身體沒好處的都不許他沾,有好處的都得練。

哪怕他不愛跑,自己這個師兄安排了,他父親也要盯著他跑的。

李老師並不是迷信的人,弟子既然說不是神仙方術,那就不是,只問了他一句:「這不是跟你相熟的那位謝鎮撫學來的吧?我見你一步喊一聲號子,倒有些像軍中訓練的法子。」

崔燮笑著搖搖頭:「學生是怕師弟才學這種吐納法,記錯了呼吸節拍,對肺不好,卻沒有先生這份事事記著國家邊防的心。先生教導的是,改日我便將這法子交給謝鎮撫,叫他們軍中人也能練習,增長……」

肺活量怎么說來著?

他腦子里飛快地轉了幾圈,一拍手道:「增長氣力!這樣緩慢地跑,將來能跑久了,最是增長氣了!」

李先生神色復雜地看著他,想說自己其實沒惦記邊防,也沒想叫他把難得的吐納法子隨意教給別人。不過學生如此忠心報國,老師自然不能勸阻,便只說了句:「你這吐納法也得有個名字,交待出去也叫人容易記。」若簡單些,就叫崔氏納氣法也不錯。

崔燮摸了摸腦袋,起了個比李先生想到的更朴實的名字:「那就叫跑步呼吸法吧。」

李老師看了他一眼,斷然說:「就叫崔氏養氣呼吸法吧!

……不過就是個跑步呼吸小技巧,還要加上「崔氏」,這也實在太羞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