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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能飛檐走壁,朕也放心你們獨當一面。」

兩位國舅現在說不上斷案如神,也算是個中熟手了,若再能飛檐走壁,就真能在錦衣衛雜劇里當個小英雄了。

張延齡出了殿便商商量量地跟兄弟說:「要不回去就跟先生交待了,他那宅子是咱們替他討來的,為的是叫謝鎮撫教咱們武藝?」

小張國舅還沉浸在被大哥拋下的痛苦中,哼哼了兩聲:「我年紀還小,學會了也打不了倭寇,我又不著急。」

大張哄著弟弟:「我不是想著你要跟王將軍和伯安師叔他們去北邊兒拒韃靼,我先到南方掃平倭患,讓你不必擔心背後么?唉,說起來伯安師叔成親也有兩年了,不知什么時候從南邊回來,在南邊能不能得著點兒倭寇的消息。」

兩人雖盼不來王聖人,卻想起還有另一位王大公子能帶他們玩幾天,也稍覺興奮。兄弟們正商議著這回是去香山還是平坡山,打獵還是賽馬,送他們出來的太監卻在後頭笑著說:「兩位國舅若要出城散心,咱家在京外卻有一處可堪游樂的小庄子,也有幾百畝地,養著些麋鹿野雞之類溫馴的小東西。若不愛獵這些,還可看戲聽曲兒,咱家那里養著些會唱的女孩子,比京里有名的秋喜班唱的不差……」

兩位國舅聽著他的話,腳步漸漸慢下來,回頭看了他一眼。

眼中充滿了睿智的光。

那太監微微低頭,笑道:「咱家是服侍天子與娘娘的人,兩位國舅是娘娘愛弟,咱家又豈敢不用心侍奉?若是怕崔大人不許,咱家就請娘娘傳一句話,崔大人怕也得顧及娘娘愛弟之情不是?」

張大國舅仔細看了看太監的臉,記起他是個弘治從東宮用出來的舊人,叫作李廣,是天子身邊常用的太監。雖說不是覃、高二公公那樣從前朝腥風血雨中殺出來的權宦,卻也曾十分受寵。

曾經受寵。

這位太監好像懂些道術符法,教過天子延年長生之法。從前皇上身體孱弱時,曾用過他的符法,也頗信重他這人最受寵時就是皇太子出生前後,曾勸得天子發下經牌叫朝臣作贊,還要封幾位神仙新帝號。

不過後來國丈舉薦崔燮入宮,給皇上講了一回養生,這位李太監就有些失寵。

畢竟求神拜佛沒拜好天子的龍體,營養餐和運動、合理作息才讓弘治的身體漸漸結實起來。

之前天子把他當天師用,如今只當個普通得寵的太監了,上頭還壓著兩尊大佛,這落差讓李太監如何忍得?

他讀書不多,也聽過「馮唐易老,李廣難封」四個字,生怕自己也應了這個命數,一向盡心機地往上爬。好容易熬到小爺登基,他也因會些道術得了寵,這條高升之路卻又叫一個會導引養氣之法的翰林講官破了去

這還有天理沒有!

一個翰林不好好兒地做文章,管國事,竟跟他們太監比著做法了!

可他一個五十余歲的老太監,無論年紀容貌都爭不過崔燮;論法力,也不及他實績在手,調好了國丈與天子兩人的身體;更不用說崔燮還有一項翰林侍講的本職也干得極好。無論從哪方面比較,崔燮都死死壓著李廣抬不起頭來,他在天子眼前再難回到當初地位,就只好走皇後這條路。

而張皇後最寵愛的,莫不過兩位國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