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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王聖人創建了心學,他就實名刊發這本寫真,給後世中學生豐富一下守仁格竹這篇課文的內容!

連格了七日竹子後,王守仁因風寒病倒,終於悟出了聖人與常人有別,他格竹子是格不出什么天理的道理。

王狀元狠罵兒子,一面又疼惜他得病,求醫問葯,忙得心焦神亂。李東陽也把徒弟叫過來數落:「你是他的兄長,該管的也得管著點兒他,怎么沒事去看他,就不知道把他弄回屋里來呢?」

李先生可是知道他隨隨便便按住兩個少年都不當回事的,王守仁統共也才百多斤,怎么就拉不回來了?!

崔燮深沉地嘆道:「他在那里領悟天人之道,正是要格足這七天才能格出聖人的道理,我焉能攔他?恩師放心,他的病不重,身體又強健,我回頭給他送些葯就好了。」

他去醫館里抓了幾包治風寒的葯送到王守仁家,出門後抓了他二弟守儉過來,跟特務接頭一樣壓著嗓子探問:「你兄長可悟出什么來了?」

王守儉是個老實孩子,問什么答什么:「大人何妨直接問兄長?兄長這一病,倒是斂了不少心思,說是聖賢有分,自己格不出什么知來,恐怕無法追隨朱聖人腳步,窮究天理了。」

不學朱子,那就是要自創心學了吧?

崔燮竟有種「吾家有子初長成」的喜悅,不由得微露笑意,拍了拍守儉的肩膀說:「你們大哥已經成了舉人,來日更要有長進,你也得帶著弟弟們好生念書,不負你家的門楣。」

說罷便飄飄而去,留給王守儉兄弟一副高深莫測的背影。

王守仁吃了格物致知的虧,老老實實閉門讀書,准備來年會試,崔燮則在家里激情澎湃地完善他的《守仁格竹》寫真集。謝瑛半夜過來花園找他時,看到他還在挑燈夜繪,兢兢業業地給王守仁瞳孔上高光。

連背景的竹子都是打了高光的,近景的竹葉翠桿虛影細細,叫人一看即知是投了不少心力的。

謝瑛自己都沒得著過這么一套畫集。

他從崔燮身邊走過,也不說話,低頭吹熄了桌上的燭火。這大冷天的,窗戶都緊閉著,外頭還放了草簾子,燭火一吹就什么都看不見了。

謝瑛把他從畫桌前拉起來,蹭著他的耳朵低聲問道:「怎么想起給王舉子畫像了?當初你在遷安時和王千戶交好,後來又教著兩個弟子,都如骨肉之親似的,也不曾見你畫過他們哪。」

他這話里醋味略濃,崔燮揉了揉鼻子,偷偷笑了笑,趁著夜色把他拉下來,也同樣小聲說:「我從前不是跟你說過,將來咱們在一塊兒了,要告訴你我的事,以後的事……」

以後的事就有王伯安?

謝瑛輕笑一聲,擠進官椅里問他:「以後的事不是畫成圖片給我看過了嗎?咱們倆一塊兒看的,你拉著圖片一下一下地轉,拉得那么快,轉得好像能看清咱們倆在眼前一道慢慢變老似的。那里面還有別人么?我怎么沒看見?」

他們倆的生活里沒有別人,歷史里可有啊。

崔燮攬著謝瑛,得他碰著了畫紙,試探著告訴他一點自己知道的歷史:「我說了是以後的事,又不是光咱們倆以後的事守仁賢弟以後是要名留青史的人,我趁他少年時多畫兩張,等他出名了就刊印出來,給他流傳到後世去。」

謝瑛聽著他略帶孩子氣的說法,不禁輕笑出聲,也不計較他畫王守仁還是王項禎了,笑著說:「我也知道以後的事,我知道崔燮賢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