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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燮想想就安心了,看了滿心詩詞,容易叫才子勾跑的李師弟一眼,問道:「師弟與夢陽頗有交情不?」

李師弟倒想有,可惜人家是會試中試舉子,他一個還沒考秀才的少年儒童跟人家身份有別,沒那么快攀上交。

崔燮聽了便搖頭嘆氣:「恩師念你體弱,不敢逼你,我從前也不願強管你,只教你詩書度日即可。可你年紀漸長,也要跟外頭的才子結交,咱們相識的才子哪個不是身有功名的?恩師似你這般年紀已經取中進士了,你卻還只是個儒童,與人交往時自己豈不覺著難受?」

難受肯定難受,但李師弟暈場啊!

他進了考場就發揮不好,今年應試時趕上倒春寒,院試那天下了一整天冷雨,險些給他凍出病來,怎么不叫李老師心疼?何況李師弟光想著做個風流才子,心思都用在詩詞上,詩集都快結出來了,應試題集還沒從頭寫過一遍呢。

李兆先那和才子酬唱的心火塊兒一樣熱,嘆道:「小弟也有這般念頭。只是弟科場運向來不佳,師兄若能教我取中,兆先從此願為師兄代擬詩詞,以表謝意。」

……這孩子也太直白了!

他是那種為了讓師弟替他寫詩當槍手才好好教他的人嗎!

崔燮猛地一拍桌子:「師弟不必說了。今年我兩個兄弟剛剛過了三場童試,考試之前我也給他們定了復習章程。師弟若信得過我,等他們兄弟回京,我就叫他們和鶴齡兄弟幫你適應考場!」

李師弟聽他說得真摯,一時沖動,也就重重了一聲「好」!

晚上詩會結束後,祝枝山就在崔府住下,李兆先則騎著馬晃悠悠地回到李家。直到轉天下午他父親回來,含笑問他:「你同你師兄說要准備院試,讓他幫你備考了?今日上值時,他特地跟我說,讓你把常用的衣裳拾幾件搬到他家,在他家過夜時好用。」

李兆先瞪著他親爹,問了一句:「什么?我不曾聽說要搬到師兄家啊!」

李東陽看了他一眼,含笑解釋:「你師兄倒不是常留你住,是要在家里搭個考棚,備著你過去『模擬考試』。他怕你答得慢,晚上宵禁前趕不及回家,得做個留你過夜的准備。」

等等!為何這個時候就模擬考!此時不是應該先講書,到臨考前兩三個月再關進小黑考棚里考試嗎!

李兆先見過崔燮自己關在小黑屋里兩天一考,從白天做題做到晚上的模樣,他在外頭看著都覺著辛苦。如今才三月上旬,自己就要進去苦熬,他得熬到何時才能出頭?

不!他還能再拖半年!

他扯著父親的袖子,孝順乖巧地說:「兒還待與父親賞詩聯句……」

他父親拍了拍他的手,滿含笑意,冷酷無情地說:「今科徐閣老要館選庶吉士,選出來的應由我教導,其中有不少工詩擅賦的才子詞人,朝中更有朋友可與我詩作酬答,我兒不必擔心老父。」

但父親你不擔心兒子嗎?

李兆先滿腔惶恐驚痛,眼看著父親安排人拾了他的舊衣裳,就像送他這個人一樣決絕地送去了崔府。

三月十五日殿試廷對,選出毛澄、徐穆、羅欽順三人為三甲,二甲傳臚顧清為首的九十人為進士,余二百零五人為同進士。大學士徐溥上本奏請開科館選庶吉士,以後每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