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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師沒否定他的想法,甚至也覺得此事可為。畢竟他是個翰林,翰林就有資格當閣老,當上之後再活得久些,就有機會熬到首輔。

到時候正是好打仗的正德在位,只要國力有余,誰又攔得住他?哪怕到時候仍然當不上首輔……他還不會當個佞臣嗎!

崔燮抿了口茶水,眼中掠過一絲芒,謝過老師指點。

李老師笑了笑,真正指點了他一回:「你這幾年鄉居,經義還沒放下吧?這兩天先放下你的平倭事,細細研讀《孟子》。往後入侍直講的時候,恐怕聖上要問的更多更細,你得應對好。」

雖然他丁憂多年,日講官的位子早已叫人頂了,但以他的聖眷和李閣老的能量,回朝之後必定還是要入侍直講。

太子今年才五歲,天子卻正年富力強,還是近侍天子的身份更重要。

李閣老微微一笑,不提自己在其中花的心力,只給崔燮講了講近年朝中發生的大事和部院中主要的人事變動,教他理清當下形勢。

崔燮認真聽了一晚上,轉天就去吏部交還勘合、文引,給文選清吏司上下送了些銀子,請他們幫忙辦起復事。他是閣老的弟子,這些年人沒在朝中,名聲卻始終在朝上,主事也不敢輕慢,親自送他出門,叫他只管回家等著,過不幾天就能官復原職。

他相當安心,出了吏部便去張家拜訪了一趟。張國丈如今過得越發仙風道骨,請他吃飯都吃上了摻黃、山葯的道家辟谷方。他那兩個兒子仍在身邊侍奉著,趁機拿了自己得意的卷子給崔老師看。

卷子上還有藍筆寫的答案,看字跡是他們兩人自己寫的,出了卷子還給標准答案,算是很負責了。

張國丈笑著說:「這兩個孩子就是胡鬧,人家東宮有那么多講官、侍書官,還輪得到他們出題教太子?這題目還不知答得是對是錯呢。我倒看看將來太子學得深了,他們拿什么再給太子出題!」

崔燮一眼看穿了他當父親的口不對心、明貶暗炫的心思,笑著說:「國丈多慮了。哪怕他們不教太子做題,教太子鍛煉體魄不也挺好?御射之術,宮里自有會馬術、箭術的師傅教,這養生健體的法子卻得他們做舅父的多操心才行。太子年紀尚小,天天做這些卷子,只怕眼酸頸疲,是得時常注意保健。」

張國丈連黃、餌塊都不吃了,伸長頸子盯著他問:「和衷莫不是又要教我們什么久視之法?」

……他就做個眼保健操,怎么叫張國丈一說就跟妖道似的了?

崔燮自己比劃了幾下,簡單跟他們講了一下眼操的流程,張國丈也不怕人笑話,當場閉上眼,跟練什么仙功似的靜靜練了起來。他看張國丈取穴、按壓都不是很准,自己記的又怕不對,便叫張家下人取紙筆來,當場寫了穴位和按揉法。

其實他剛穿來時也做過一陣眼操,但因為有硬盤在,很多時候不需要真看,年紀大了之後就懶怠堅持,也沒想起來要教人。不過太子這歲數正是天天做保健操,跳廣播體操的歲數,正好勾起他的童年回憶,他刷刷刷地寫了半篇紙,讓張家家丁回頭請個大夫來認穴。

寫完保健操又勸國舅們:「太子年幼,身體還沒長成,一味對著書本紙墨容易損傷根本。你們往後少出些卷子,叫太子以背誦為主更好。」

兩位國舅差點以為他要了太子的功課,心里微有些意難平。後頭聽說就是把抄寫改成背誦,感覺稍好了些,略帶遺憾地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