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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管那些成日看連環畫、寫連環畫的!《農經》多么好的立意,寫書的也叫錦衣衛里頭那些美男計美女計的帶壞了,竟寫些楊貴妃、女兒國,成什么體統!這兩科考上庶吉士的風流才子太多,這個風流氣是會過人的!」

他說到「寫連環畫的」時,梁儲、王華心口都叫針扎了一把。說到美男計、美女計的時候,兩位學士更是連屁股底下都扎起來,坐立不安,恨不能趕緊離開。

當初他們寫《王窈娘》時明明翰林院眾人都知道,就是不寫的也沒說什么,現在怎么出了個要掀桌兒的?

對了,張學士那時候早就因為修英宗實錄和上官反目,回家教書養望去了……

王鏊這沒寫《錦衣衛》的都看不下去同僚相殘的慘事了,當場勸了張學士幾句,叫王、梁二人體體面面地回去了。兩人受了掌院學士的打擊,也不肯自己憋著,又把那幾位寫了錦衣衛正本,也在打擊范圍內的閣老、東宮官都聚起來說了此事。

得出個人勸勸張元禎改了這觀點,讓他別打擊一片!

不過他們倆一個寫美女計、一個寫美男計的,正是張學士重抓重打的對象,不好意思理直氣壯地勸他。

兩人掩著羞臉對李東陽說:「分明是你家和衷先寫了底本,我們只是照著寫,如今倒成了我們羞於見人了。」

李東陽只得安慰他倆:「張學士也不會認真管此事,頂多就是說說唐伯虎他們那等成日鬧著美人的罷啦。這事我包了,和衷與子充關系親近,叫他請動小,叫他叔父勸張學士略松一松就是了。若還不行,我自請他來說話。」

帶壞了整個翰林院風氣的崔某人無可推托,又去找了老同學宏。

痛快能干的同學這回也痛快不起來了,吞吞吐吐地說:「我族叔家風嚴正,家里不許看錦衣衛那樣的書。我在家偷著看,還不曾告訴他呢……」

前輩作者們陷入尷尬當中,讀者和新一代作者們也被張學士抓得死死的,哪怕還有梁學士看顧著,日子也不如從前自在。

不過是議論兩句崔美人畫,怎地前輩們就這么容不下?崔學士管完了張學士管,如今在翰林院里公然談談錦衣衛都要被人說了,他們還是清貴第一的翰林嗎?還是儲相庶吉士嗎?

弘治十二年狀元倫文敘忖度著說:「此是怕還是崔學士的意思。他本姓崔,你們一口一個崔美人兒地叫,豈不刺他的耳?」

唐伯虎冤枉:「誰能想到這個?他一個男子漢,堂堂一表,凜凜一軀,哪里似個美人?當初我寫楊貴妃,也不曾見楊廷和學士出來喝斥我!」

他同鄉陳霽隨口猜道:「不會是崔學士少年時生得清秀,被人叫過這樣的綽號吧,不然怎么這么在意。」

祝枝山欲說些什么,又詭異地沉默了下去。

他好像不只少年時清秀,現在也是朝中有數的美男子。

他們這群人雖然也都自詡容貌端正,卻還真沒一個像崔燮這樣,部堂上官、閣老都原意拉回去做女婿的。不說他自己,就連他家庶出的弟妹們,還不是多虧了大哥這塊門面拿出去給親家相看,才能這般順當的?

……

這群年輕的修撰、編修、庶吉士們都和祝枝山一樣陷入了神秘的沉默。

幸而這群人當中還有個北直隸出身的編修孫緒,挺身而出,拯救了崔燮的名聲和翰林們的美夢:「諸位,咱們可不曾聽說過崔學士會畫畫兒啊!連那居安齋也不是他自己家的,只是他家親戚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