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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障,孽障。咳咳,咳咳,快說,呼呼……還有……還有……別的……」干瘦的老臉上一張嘴大張著拼命喘氣,臉色灰黑慘敗,無論哪個大夫來了,都只會說准備後事吧!

「爹,您好好休息,兒子會處理好的。」鄧修古還是挺孝順的,寧願自己扛,也不願意看到老父受苦了。

鄧勝一把抓住兒子的手,干瘦枯槁的手力氣很大,死死的抓在鄧修古的小臂上,「說,說……」

鄧修古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說:「兒子問了跟著二弟的隨從,二弟這段時間都躲在花柳街的小私館里頭,今晚二弟買了怡紅院頭牌一夜,誰知又和包輝撞上了,唉,包輝自己也是個混賬,都殘成那樣了還……唉。」鄧修古搖頭,有辱斯文啊,「二弟和包輝廝打起來,錯手,錯手把包輝給打死了。」

「重相,重相那兒……」就著兒子的手喝了一碗葯後,罵人也有力氣了很多。

☆、第二十一章

衛國公府自從衛國公鄧勝病重以後,整個衛國公府就沒有了主事的人,鄧修古看著不錯,做官為人上在同輩中都是佼佼者,在文學造詣上更是經常被人追捧。這種聲名,其中有多少水分不得而知,但有一點可以確定,身為內閣大學士的他愛惜羽毛,輕易不沾染庶務,鄧勝次子鄧修吉就更不用說,倒是鄧修古的長子是個人才,處世為人十分玲瓏,頗有其爺爺之風,鄧勝想過,他百年之後衛國公府就交給孫子了。可惜,鄧家小子在外游學,人在何處並不固定,送出的書信如泥牛入海,毫無音信。

鄧家,發生那么多事情,人心惶惶,鄧修古更是日日蹀躞不下,傳承百年至今的鄧家風雨飄搖,今天發生的事情更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鄧修古實在是受不了了就小聲的和父親透露了一二,隨後越說越多,越說越錯,鄧修古惶恐不安吶!

「父親重相那兒每天都會派人上門來叫囂,今天事發突然,重相倒是還沒有派人來。」鄧修古有些慶幸的說道。

鄧勝用積攢起來的力氣,狠狠的打了長子一耳光,「糊塗,你認為這是重相忘記了,不,畜生殺的可是他寶貝侄子,他會放過我們,不,絕對不。咳咳,咳咳。」說完,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捂著胸口,恨不得把心肝都咳出來。

「父親,我去上門請罪,祈求重相的原諒。」鄧修古想到書中說過的負荊請罪,他好歹是內閣大學士,門生眾多,舍了顏面登門請罪,想來重相受到這份殊榮一定會原諒他們鄧家的。呃,不得不說,鄧修古骨子里還帶著些讀書人的清高和妄想,他那臉面值幾兩銀子。

鄧勝氣急反笑,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抬手氣息微弱的說了一句,「上請罪折子,要搶在重相之前到陛下面前請罪,快,快。」

「是,是。」鄧修古唯唯諾諾的應了,到陛下面前請罪,不是臉更加丟盡了,「可是父親,陛下自從中秋夜之後,多日沒有上朝,白天整天將自己關在御書房中,找陛下請罪還有用嗎?」

「唉唉唉。」鄧勝不住的長嘆,他一世英名怎么會有兩個愚蠢至極的兒子啊,「錦衣衛是不是突然出現?每日的政令,是不是都及時的施行?陛下啊,那是在宮中看著我們呢。咳咳,咳咳。」葯的效果越來越減弱,鄧勝的神氣開始變差,說話也開始像之前那般斷斷續續,喘著粗氣,「咳咳,咳咳,還不快……快去,呼呼,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