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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的事情,而是在主子開口之前就把該做的做好。

金修站在門口,微微垂眼,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3號房是尚均,前不久剛從德國回來。」

椅子推開,在大理石地面上拉出一道刺耳的摩擦聲,何文面色有些陰沉,「誰?」

並沒有對何文的反應露出一絲詫異的表情,金修依舊不徐不緩的開口,耐性的重復,「尚家繼承人,尚德的獨子,尚存。」

腦中綳著的那根弦啪的斷了,何文握緊拳頭,眯起的眼睛發紅,有著可怕的狠光,周身狂暴的氣息不斷擴散,房中的氣氛凝固。

「你信這世上有永恆嗎?」

「如果你能給我永恆,尚存,我會試著愛你。」

這是他給那個少年的承諾,七年前,他們有同一個夢,但是,活著,終究有太多其他東西要去拼搏,舍不掉,例如他人的期望,自己內心的理想。

那時候的他愚蠢的以為自己可以為了一個夢放棄所有,只求活的盡興,就認為別人也同樣可以。

「尚均,一定要走?」

「對不起。」

「你他媽只要敢踏出這個門,我們之間就完了。」

回答他的是大力的關門聲,過去多年,那種心臟刺痛到麻痹的感覺仍然能讓他無法呼吸。

早已塵封的過去一股腦的沖進腦海,漲潮般,摧枯拉朽到一瞬間打亂了所有思緒,何文抬頭重重的揉著太陽穴,「這件事我想自己處理。」

尚存應該知道他已經死了,那么不惜花如此大的代價拍下永恆是為了什么?懷舊?或者內疚?

何文在心里冷笑,尚存,你最好別讓我再見到你。

一直維持著鎮定表情的金修垂著的眼中掠過一絲探究之色,那個男人對大少說話的口氣沒有絲毫疏離,一點也不拘謹,像是親近之人,一個普通的明星,緋聞倒是勁爆的很,難道大少也開始玩潛規則了?

不動聲色的抽了一下嘴角,金修偷偷壓下心里的古怪念頭。

永恆被一千一百萬拍下,主持人邊說著恭喜三號,邊介紹下一個拍賣品。

沈晟揮手讓金修出去,他走到何文面前,握住何文的手,把他緊扣的手指包在掌心里。

「都過去那么久了,該忘了。」

何文沒抬頭,因此錯過了沈晟眼底的深諳表情,包括極快消失不見的陰沉。

「早忘了。」唇邊牽起無所謂的笑意,何文輕描淡寫的說:「看來得換其他途徑拿回那條吊墜了。」

媽,你不會怪我吧,十幾年都等了。

「阿姨會原諒你。」沈晟低沉的聲音里帶著安撫的意味,目光深深的凝視著眼前的人,熟知他面上的自信風采背後是無法抹滅的傷痛。

那段誰也不願解開的過去在這人心里留下一道口子,外表痊愈,內里早已腐爛。

他試過很多種方法將那塊腐肉挖掉,卻失敗了,換來的是對方更加撕裂的痛。

何文勾唇笑笑,誰知道呢,就算不原諒他,也不能再站在他面前指著他的鼻子罵他是個拖油瓶。

拍賣會結束後,何文沒有跟沈晟同時走出去,也沒有守在會所門口看看那個一走幾年,突然回來的尚存,而是自己搭計程車回去,路上去蛋糕店在各種指點的目光中從容的把預訂的蛋糕提了出來。

報紙和網上幾大比較大的網站都沒有關於他的報道,但是那天路過的行人當中有拿手機拍下來的,網絡平台太大,全國十幾億人口,怎么防都會有漏洞。

所以他還是紅了,《持愛》主演何文倘然承認自己是同性戀,疑有三位曖昧不清的對象。

宋子昱的那些影迷竟然沒有對他人身攻擊,這點倒是挺意外,網上鬧的動靜很大,一開始反對,抨擊,辱罵的居多,後來不知怎么的,支持的,佩服的,漸漸多了起來。

其中的貓膩他知道,簡明也知道。

其實早在前幾年,圈子里就出過這類新聞,當時也掀起極大的轟動,因為那位明星是票房保證,演藝圈值得尊敬崇拜的前輩。

據說那時很多影迷都堵在對方的愛人家門口,不但出言辱罵,還扔垃圾,更有熱恐嚇他離開那位明星。

何文去超市買了幾罐啤酒,今天是方軍生日,如果不是他之前有一次無意看到方軍的身份證,還真就錯過了。

回到家的時候,屋里漆黑一片,何文關上門摸到燈開關,打開燈之後他換了鞋把蛋糕放到茶幾上面,踩著棉拖往卧室走去,房門沒合上,他輕松推開,坐在書桌前穿著家居服認真專注的寫著什么的青年放下手中的鋼筆,詫異的微張嘴巴,「你怎么回來了?」眼中有難掩的驚喜。

他原以為這個男人今晚不會回來了,或許這幾天都不會回來。

「不希望我回來?」何文勾起方軍的下巴,俯身壓上他的唇,靈滑的舌探進他的口中掠奪著他的呼吸,從緊貼的唇間溢出極輕的話語,「生日快樂。」不符狂暴的氣焰,只短短的四個字,卻透露著不相稱的輕柔。

方軍身子一震,濃烈的情感凝聚在胸口位置,炙熱的讓他呼吸急促,他張開雙臂摟緊何文。

火熱的吻飽含太多深刻的情感,無疑是最佳的催情劑,兩人順理成章的滾到了床上,曬過的被褥散發出陽光的味道,還有幾分檸檬香,連同汗水的氣味一並闖入,卧室溫度在源源不斷的熱力下騰升。

方軍抱著何文不停的親吻,近似虔誠的情緒下,他的雙眼暗沉,洶涌而出的情感如同殘留的火星被大風吹過,一瞬間燃燒。

一寸寸去沖刺,方軍伏在何文身上舔著他的汗水,濕潤的舌一路往下,停在月土臍那里轉圈的掃動,復又用舌尖鑽進去輕舔慢吻。

何文呼吸變重,手指插進方軍的發絲里一聲聲喘息,體內的火熱在不停的跳動穿刺,他抬腿纏住方軍腰,抬起身子迎合。

「往下面一點。」何文微眯起眼睛,蒼白的皮膚在情動下泛起潮紅,細密的汗珠順著修長的脖頸滑落,沿著胸口留下誘惑的痕跡。

「何文....」方軍一遍遍的呼喚,用力一次次的沖刺,明朗的嗓音漸漸沙啞,透著無盡的神情,帶起的灼燒情緒讓何文後背頓時綳緊,抽搐了幾下釋放出去。

一番激烈的運動後,兩人一起洗了澡出去,何文把蠟燭擺好,好聽的生日歌從他微勾的唇間發出,在靜謐的氣氛里擦出的氣流讓方軍眼角浮現微熱的柔光,他對著蛋糕許了個願。

兩人吃了幾口蛋糕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何文打開一罐啤酒仰頭喝了一口,有不少酒順著他的嘴角滴下,方軍盯著他的嘴角,眼光火熱了幾分。

「還要?」何文戲謔的聲音吐出,舌頭舔了下嘴唇,沖方軍挑了挑眉。

方軍湊過去親吻他,嘆息著說,「我需要回一趟法國,有人在調查我,可能會牽扯到一些比較棘手的事情。」

另一只手把遙控器關掉,何文放下啤酒,抱著方軍,目光閃爍不定。

「最多三個星期。」方軍吻著何文的唇角,輕聲說,「我會想你。」

在一陣令他心亂的沉默後他聽到讓他心動的話語「我也會想你。」

方軍握住何文的手,留意他的面部表情,見他沒有拒絕,然後十指相扣,抿著的唇角微翹,柔和的燈光下,有幾絲濕潤。

何其有幸,能再有一次機會,得到這個人。

第二天方軍就離開了t市,何文沒去送機,他害怕方軍看他的眼神,怕控制不住在機場拉住方軍。

《持愛》停拍一周,何文難得清閑,他買了一張去德國的機票,想去看看老朋友。

只可惜到了那里他才知道物是人非,那位老朋友早就離開了德國。

湖邊的長椅上,何文懶散的坐著看對面的湖光,在這里沒有人認識他,也不會對他指指點點,他可以肆意的呼吸自由的空氣。

腳步聲靠近,旁邊位置坐下一人,磁性的嗓音里帶著揶揄的笑意,「怎么?德國的湖比t市要美?」

抽著煙,橘紅的火光隨著一陣風過,忽明忽暗,何文微垂著頭,幾縷短發遮擋住了眼底的神色。

「消息還真快。」

「你是我養的,不花點心思,怕哪天你跟別人跑了。」類似情人間的調侃,卻含著冷意。

何文孟吸一口煙,從鼻腔發出一個略帶張揚放肆的聲音。

「晚上陪我去見一人。」簡明側頭打量眼前的人,見他的表情有些模糊,不禁手臂攬住對方的腰,緩緩摩挲,仿佛親昵的老伴。

彈了一下煙灰,何文輕笑,「誰?」

「我妻子,柯敏。」眯起的眼看著遠處的風景。

☆、第37章

何文看著眼前的女人,一身簡單的黑白條連衣裙,干凈利落的齊耳短發,並沒有細的處理,卻一點也不影響所呈現出來的出眾效果,淡雅的妝容,膚色偏白,雙眼黑白分明,眼尾略上揚,塗著玫瑰色口紅的嘴唇細薄,下巴微尖,典型的瓜子臉,眼中無意流露的芒遮擋了臉部的秀氣線條。

比起韓文文的聰明,李維的知性,這個女人是絕對的強勢干練。

兩世加在一起,這是第一次,他覺得女人並不一定只有及腰長發才擁有女人味,短發一樣風韻十足。

禮貌的伸出手,何文勾唇一笑,流利的英語,「很榮幸見到你。」

柯敏握住面前過於白皙的修長手指,沖眉清目秀的男人微笑,「一直聽簡提起你,沒想到你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簡太太以為我是什么樣的人?」何文脫下風衣,解開袖扣卷起一截,笑問。

這句稱呼讓圍繞在桌上的氣氛有些微妙,柯敏臉上的笑容不易察覺的有些古怪,她挑了挑細眉,剛要說什么就被簡明打斷。

柯敏聳了聳肩,端起紅酒抿了一小口。

接下來三人開始聊著德國的風景,簡明並沒有與柯敏坐在一起,反而坐在何文身邊,很隨意的抬起手臂搭在何文的椅子上,從柯敏的角度看著像是簡明把何文摟在懷里。

「簡,打斷他人說話是不太禮貌的行為。」柯敏抬眼去看對面的俊美男人,那雙和天空一樣美的眼睛含著笑意,可眼底卻是冷酷無情的,這點她很早就知道了,只不過,現在看來,似乎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