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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說過幾遍了。」方軍無奈,安撫大型犬類般摸摸何文的頭發,就算忘了自己的生日,也不會忘記他的。

突兀的門鈴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營造的曖昧。

來人穿一身很燦爛的花裙子,頭上還帶著系著大蝴蝶結的草帽,「嗨,我來了。」

何文轉身上樓,方軍開始忙著拾。

「讓我過來,又不搭理我,玩我捏?」余寶把草帽摘掉,蘑菇頭壓的扁扁的,氣憤的瞪著眼前背對著她忙活的方軍。

低頭整理書籍的方軍被耳邊嘰里呱啦的聲音吵的不耐煩,「讓你過來的人在樓上。」

余寶把肩上的包放沙發里,蹬蹬瞪上了樓。

「宋哥。」

「你怎么來了?」宋子昱掃她一眼,又繼續盯著浴室的門,里面傳出來的嘩嘩水聲很清晰。

余寶:「......」

「不是你讓我過來幫忙拾的?」默默咽下一口老血,余寶額頭出現豆大的忍字。

目光沒有從浴室那扇門移開,宋子昱的聲音清冷,「現在不用了,回去吧。」

余寶額頭的忍字抖了抖,隱約開始有碎裂的跡象,「我是女人,家務活坐起來比你們男人心細。」

她看上了一款連衣裙,坐等這個月的工資,現在一旦發現自己被閑置下來,就會下意識當成失業的危機。

看到投過來的目光中有懷疑,余寶抽著嘴角挺起胸膛,兩個小饅頭在蕾絲材質的裙子里非常不爭氣的窩著。

「艾瑞克沒有告訴過你?」宋子昱掀了一下眼皮子,終於把視線挪到余寶身上,「我從來不要女助理。」

余寶瞪大眼睛,那為什么要我?下一刻她就對宋子昱眨眨眼,小樣兒~

啊哈哈哈,沒想到自己在這個男人心中這么特別,余寶呵呵的笑,嬌羞的擺手,「哎喲,宋哥,你這樣說,我會以為你對我有意思,呵呵,快告訴我,這一定不是錯覺對不對?」

「是錯覺。」宋子昱末了又在余寶身上補了一刀,「沒把你當女人。」

余寶連中兩刀,杵在原地大腦當機了會,然後捂臉做出悲痛的哽咽。

把空調溫度調低了一點,宋子昱突然問,「會煮綠豆湯嗎?」

「會,馬上去。」余寶一溜煙跑了。

當何文三人坐在桌子前看著所謂的綠豆湯時,臉上的表情就跟調色板上的顏料一樣。

拿勺子在碗里攪了攪,何文看著糊成稀泥的...暫且是綠豆,眉毛一挑,「湯呢?」

「對啊,湯呢?!」余寶抬起手,原本要拍下去的動作在宋子昱一個斜眼下瞬間就了回去。

余寶撇撇嘴,聳拉著肩膀,「湯被鍋喝掉了。」

把面前的碗推開,方軍揉著太陽穴,他就是出去了會,廚房就成了戰場。

偷偷瞄著宋子昱那張綳著的臉,余寶吞著唾沫,「宋哥,你不會不要我吧?」

沒有回應。

「我上有老,下有小,上個星期還檢查出內分泌失調。」余寶說著就捋起額前的頭發,指著那上面的兩個痘痘。

放下勺子,何文單手支著頭,沖余寶勾起唇角,逗趣的意味,「寶啊.....」

余寶縮了縮肩膀,誇張的拿手背擦汗,我去!求快別這樣叫我,沒看到那兩把飛刀嗎?

「我要在明天上午九點之前了解h市松峪嶺旅游區那邊的詳細情況。」何文嘴角的笑意擴散。

臣妾做不到啊!!!

內心萬馬奔騰,余寶面上擠出「我辦事,你放心」的笑容,右手擺出ok的手勢。

第二天上午八點五十多,余寶在松峪嶺瀑布下面,累的跟條哈巴狗一樣,頂著兩個黑眼圈打電話匯報情況。

何文接到電話的時候,已經在去往h市的途中,這次沒多開車,幾個男人坐在一輛車里,輪流著開車。

余寶說的嘴皮子發干,「文哥,那我回去了啊。」

「回去?」何文靠在宋子昱身上,兩條腿擱在簡明腿上,他漫不經心的說,「給你預定的房間就只好退掉了。」

電話另一頭先是呆愣的聲音,然後就是震耳的大笑聲,何文把手機拿開一點,然後按了掛斷鍵。

松峪嶺是國內並不出名的旅游景區,一是比較隱僻,二是風格裝飾偏古風,價格昂貴了些。

房屋都是坡頂,花園很大,高高的圍牆圈著,里面有一只牧羊犬,屋子外面除了大片的竹林,還有飛濺的瀑布,一片湖水,上面搭建的是木質的長橋,油桐花樹栽在長橋兩頭的小山丘上,四周有高聳的山峰。

五月里,游客不多,三三兩兩的,何文幾人出現的時候沒有引起多大的動靜,跑來這里,為的就是能安靜一點。

預訂的是五個房間,一個是給余寶住的,其他四個是何文他們五個人的,晚上到底怎么睡,這個問題何文沒管,他到時候等著那四個男人談崩之後撕破臉爭執一番,然後就會有一個勝者過來找他。

晚上吃了飯出去逛了一圈回來,何文幾人聚集在其中一間房玩著撲克牌。

只是普通的斗地主,硬是整出了緊張的氣氛。

何文沒參與,耳朵里塞著耳機聽音樂,腦袋枕在沈晟腿上,手從衣擺探進去摸著他的腰際。

玩著撲克牌的四個男人各懷心思,一個個綳著臉,眼中戰火熊熊,好像玩的不是牌,而是命一樣。

榻上盤腿坐著吃薯片的余寶突然神經的大叫,「你們不會要求婚吧?」

宋大明星額頭青筋一跳,手里的牌緊了緊。

邊上低垂著眼眸,正籌劃著怎么一擊取勝的簡老板那張俊美的臉頓時就綠了。

而方經紀人身子一震,差點沒把最後的底牌甩出去。

大概也就沈家剛坐上椅子的族長沉得住氣,但也不易察覺的緊了下顎。

☆、第64章

房間的氣氛有些古怪,誰也沒有說話,何文還在聽著歌,聲音開的很大,他的臉埋在沈晟腿|間,鼻息間呼吸著熟悉的氣味,全然不知目前什么狀況。

四個男人的視線從撲克牌中移開,一致挪到榻上無辜張大嘴巴,神情呆愣的余寶身上。

「你....你們想滅口,」余寶打了個哆嗦,吞著唾沫,「殺人是犯法的,你們就不怕法律制裁嗎,」

下一刻她就在腦補了一個畫面,四個男人一陣狂笑,法律?呵呵呵,老子就是法律。

余寶猛搖頭,驅散掉腦中yy出來的狗血畫面,她快速跳下去跑到沈晟幾人面前,彎著腰微笑,標准的八顆牙齒,「幾位,有什么吩咐的,盡管說,小的一定兩肋插刀,上刀山下油....」

「出去,三個小時以後再回來。」沈晟又繼續研究手中的牌,嗓音冷硬的不帶一絲情緒。

余寶瞪圓大眼睛,「那我去哪?」

把手中的一溜順子甩出去,簡明勾唇笑,「天黑了,山上有螢火蟲。」

麻痹的,沒准還有一群嗷嗚叫喚的小伙伴,以及那些飄來飄去的東西等著跟她來一場人鬼情未了。

余寶欲哭無淚,慢吞吞的拿起包,小碎步的出去了。

簡明甩出去的順子是34567,最小的順子,但是卻讓方軍幾人陷入危機,他們的順子都拆了,手里的牌都是散的。

「都要不起?」簡明斜挑眉毛,「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勝券在握的表情下是相反的不平靜,視線在打出去的那些牌里面搜尋,應該沒有炸彈了吧.....

他在賭。

如果沒人要的起,那他就能贏。

走不掉,他就輸了。

氣氛驟然變的嚴肅,方軍把手里的牌放下去,表示自己要不起。

「我沒有。」宋子昱面色清俊。

唯一還沒開口的沈晟皺著眉峰,眼簾下的陰影捉摸不透,就在簡明作勢要把剩下的牌全部甩出去的那一剎那,四個5從沈晟那副牌里面抽|出。

簡明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憤怒的把牌扣下去,最小的底牌對三,他這一局可以提前工,算是徹底輸了。

「藏的還真深。」簡明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

沈晟眉頭依舊擰著,打出去一張4,下家簡明沒有一點反應,這讓方軍跟宋子昱都嘴角一抽,原來是個三。

一圈下來,又是沈晟做大,他打出去4之後用k回來,那意思就是現在k已經最大了。

「三個九帶一對。」打完這副牌,沈晟手里就剩下兩張牌了。

方軍繼續垂著頭,一副已經放棄治療的樣子。

宋子昱捏著手里的牌,眉頭皺緊又松開,他微微抿著唇,三個十對沈晟的三個九,但是他沒有對子了。

猶豫了一番,宋子昱做出了一個決定,把另外三個八拆開,拿一對八跟三個十打出去,這也是他踏進成功路上,突然摔下去的悲催決定。

沈晟不易察覺的扯了一下唇角,這個動作也就簡明捕捉到了,他捏了捏鼻梁,贏家已經定了。

最後的贏家的確是沈晟,他手中不是一對,其實是兩個單牌,如果宋子昱不拆開牌跟上去,那贏家會是宋子昱。

輸掉的三個男人均都沉著臉出去,走到房門口的時候,簡明說了一句,「半小時時間夠了吧。」

沈晟慢條斯理整理著撲克牌,「一個小時。」接著就是大力關門聲和惱火的咒罵聲。

拾好牌,沈晟伸手摸著何文的頭發,把他抱著放平,然後壓上去,吻主他的脖子,一寸寸舔舐。

「哥,你出千。」何文揉著沈晟的屁股,手指解開皮帶,把他的襯衫拉出來,熟練的探進去捏他的乳頭。

沈晟抿了下唇,袖子里藏著的一張方片六被何文拿出來扔到桌上。

「不出千,現在抱著你的就是簡明。」

輕笑出聲,何文纏住沈晟,下半身往上蹭著,在他耳邊吹著熱氣,「你們怎么商量接下來的兩天?每次斗地主定輸贏?」

「今晚你是我的,明晚還是。」強勢極具占有欲的話語帶著一股子自信,不管明天賭什么,他都會贏。

把何文緊緊箍在懷里,大手摩挲著他的耳垂,沈晟又去親吻他的喉結,用唇含住,舌頭輕微滑動。

何文彎起唇角,他幾乎可以想象出另外三個臉上的表情有多么,尤其是簡明,估計這會在外面暴走了。

事實上坐在外面小亭子里的簡明情況更嚴重,他一拳頭砸在石桌上,石桌沒事,骨頭咯吱響了幾聲,然後就是一連串罵聲。

一個小時以後,何文跟沈晟一起走出房間,已經等的不耐煩的簡明三人看到何文衣領都擋不住的大片吻痕,個個黑了臉。

沈晟這是刻意做的,在告訴他們,誰贏誰輸。

「老板說後面舉辦了燒烤活動。」方軍走過去,盯著何文的臉,見他沒有露出感興趣的表情,就立刻話鋒一轉,「不過燒烤不衛生,要不我們去瀑布下面吹吹涼風?」邊上的人依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