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太醫……」
皇太孫朱高熙一邊去攙扶了永和帝,一面對小內侍吩咐了話。
等太醫來時,永和帝已經平復了心緒,是靜坐於龍攆的小榻上。
這時候,太醫挺有些顫顫驚驚的為帝王診了脈,方是說道:「聖上是怒火攻心,一時郁氣於胸膛。只要平復心緒,靜心調養即可。」
「還是舊方子,照舊帶服了三日。」
「三日後,請完平安脈後,臣再斟酌著開了新的調養方子。」太醫說完話,就是態度甚是恭敬的聆聽了帝王的意思。
「可。」
永和帝簡單回了一字。
這些日子,永和帝一些在服用了葯方子,慢慢調養身體。
這葯沒斷過。
太醫得了帝王的吩咐,就是拱手應承。爾後,退下了。
「安排回京城,朕……」
「算了,朕想一個人靜靜,高熙,你且退下吧。」永和帝有些寂寥的模樣,擺擺手,示意嫡長子退下。
朱高熙應了諾,後告退。
龍攆上,剩下了永和帝一人。侍候的人,都是讓帝王揮手示意退下了。
在這還算寬敞的空間內,帝王一個靜坐沉思。他似乎在想些什么,又似乎沒想些什么。
永和帝剛剛知道的消息。
權庄妃病逝了。
同時,黃淑妃也是病逝了。
在家書之上,有些附證。大概也講明白了,為何二人這般巧合一起病逝了。
權庄妃的病逝,黃淑妃在中間是擺脫不了手尾的。
至於黃淑妃那純粹是自己把自己嚇病了,然後,一命嗚呼了。
永和帝想著他凄涼的後宮,更多的還是想到了那些形形□□,屬於他的嬪妃們。這一想,他想得最多的還是權庄妃……
權庄妃的死因,有些冤枉嗎?
永和帝從中間卻瞧出了,一些莫名的味道。
那里面含上了一種怨言……
「到底都去了。」
「是命……」
永和帝這般念了兩句,又是嘆息一聲。
彼時。
燕京城。
皇宮。
毓慶宮。
福娘這個如今的宮務管理者,那叫一個頭疼。
宮中的兩位妃子,都是一宮主位的娘娘,這一回,兩個都病逝了。光想想,這中間要拿捏的主意,有些事情福娘是做不了主的。
於是,家書趕緊先寄給了夫君。
至於正式的遞交呈文,就是隨後走正規的渠道遞出。這給的主人,自然就是永和帝。畢竟,兩位一宮主位的身後事,那要帝王做主的。
帝王會不會追封了權庄妃?
要知道,這一位一直太得寵了。還有黃淑妃是否繼續照著淑妃的規格舉行了葬禮?
這兩位又是葬了哪兒。
這中間的門道可多了。
福娘特頭疼著。
「唉。」
「這事情怎么就遇上了呢。」福娘是真感嘆。
白嬤嬤勸道:「這起了事情,全怨了景仁宮的那位啊。那位的氣性,也實在太大了。」
福娘無奈搖搖頭。
「人心是偏的。」福娘說了這句話後,再道:「我就怕,父皇對權庄妃的身後,還有別的意思啊。到時候,才叫真正的麻煩來。」
白嬤嬤聽得太子妃這話後,也是眉頭攏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