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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林對他屢屢失信,且這整整兩年時間里,對他不聞不問,甚至都沒有派人去尋過他,就像是,他從來就沒出現過一樣。他在他心里到底算得上什么呢?自己那么珍視與他相處的時光,那么認真地記下他喜好厭惡的一切、順從他、遷就他,到最後,卻連一絲痕跡都無法在他心上留下嗎?

他恨喬林的無動於衷,恨喬林的鐵石心腸,恨他的世界那么大,卻盛放不下一個自己。他也恨自己,恨自己懦弱,一次次地沉浸於喬林的關切里,更恨自己的無能,不能緊緊攥住這人的一切,讓他的眼里心里,只有一個自己!

但是沒有關系,這些問題不久後都會不復存在,只要他坐上了那個位置,他便會讓喬林完完全全地屬於自己,無論是白葉,還是那個他曾久居的喬府,都不能奪取走喬林一絲注意!

喬一接了命令,便轉身退下。容璽進了自己的營帳,便解了外衾,揮手讓人抬水進來。

隨軍的下人們動作十分迅速,不出半刻鍾,營帳里便水霧繚繞。容璽揮退了伺候的下人,便解了白色的中衣,進到浴桶里。

「噝~」容璽皺眉,吸了一口冷氣,低頭往水下看。卻是腰腹間才愈的傷口,見了熱水,又沁出幾絲血跡來。

容璽的指尖在水下撫過腰腹紫黑的厚痂,眼前浮現三月前自己領兵屠城的場景。

那升城雖小,守城的將領卻很有血性。容璽領了大軍兵臨城下,便是用踏的,也能將那守城的幾千士兵踏平。見此陣仗,那守城的將領卻仍是不降,不顧城里百姓哀泣,誓死保衛衛城,還趁著混亂,挽弓相向。容璽當時見此情景,想到了金龍寺與喬林的初遇,一時晃了神,等注意到箭矢,已經躲不過去了,便只好側身拔劍相抵,雖避了要害,卻總歸是負了傷。

也不知為何,當時容璽的怒氣便一下磅礴起來,在喬林身上受到的委屈與失意,憤怒與埋怨,一下找到了出口。他紅著眼睛,也聽不到城里百姓的哀嚎了,一聲令下,流矢齊放,又一舉破了城門,殺進城去。

哀鴻遍野、血流成河,看著低伏的百姓們眼中的懼意,容璽只覺得分外暢快。他平生第一次感受到掌控他人的感覺,胸中激盪不已,也顧不上什么軍令,嗅著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聽著哭喊尖叫,手起刀落,真真是殺紅了眼。隨軍將士見他渾身浴血,神情瘋魔,也不敢上前去阻攔他,待他清醒過來,衛城百姓,皆已被他屠戮至盡,躺倒在血泊里了。

想到那日滿地艷紅的血色,容璽的眼睛染上一絲猩紅,再配上他那劍眉星目,看得叫人膽寒。深吸了口氣,容璽平復心中的激盪,在水霧里斂了雙目,靠在浴桶壁上養起神來。

「嗯~~~哼~~~」低沉又壓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音色十分熟悉。

是誰?

容璽迷蒙地睜開眼,朝聲音的來源看去。

那人的五官掩在濃重的水霧後面,他看得並不分明,但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嗯~~~嗯哼~~~」

聲音像是很痛苦,痛苦里似乎有包含著一絲令人心癢的歡愉。這一幕似乎很是熟悉,容璽此時腦袋有些放空,一時卻想不起來是在何處見過了。

他微動了動身子,用手揮散眼前的水霧,看向眼前那人。那人也坐在水中,身子微微掙動,玉白的胸膛隨著喘息聲有節奏地起伏著,不知是汗濕還是被水霧打濕的幾縷發絲,偷偷從松散的發冠里跑出來,親吻著這人形狀姣好的鎖骨。

春,色,誘人,容璽胸中鼓盪,眼睛也定定地盯著那人不住喘息的菱唇,捕捉那截撩人的艷色舌尖。

那人的聲響越來越大,浴桶里水波激盪,容璽的身子,也不自覺地跟著那人的節奏動作起來。容璽喘著氣,看著那人揚起頭,額間清透的水珠隨著動作沒入兩鬢的發跡,而那人高昂的下巴上,也漸漸凝聚起一顆水珠,隨著那人喉間吞咽的動作,越聚越大,遙遙欲墜~

「嗯嗯~~~~嗯啊~~~~」

那熟悉的音色越來越黏膩,也越來越脆弱,像是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