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憶有點惱了。「對你沒想法,行不行。」
鍾弦深吸了一口氣。
「你怕嗎?」
鄧憶不與鍾弦對視,轉身之際,鍾弦像貓似地撲到他身上,用力很猛,兩個人一起滾倒在地毯上。
鄧憶的臉紅到了脖子上,「給我點時間……我說過。」
「你讓我等的沒完沒了。」鍾弦說。
鄧憶掙脫鍾弦,鍾弦下定決心,在房間各處追逐他。
「你瘋了嗎?……我有話要說。」鄧憶躲不過鍾弦,穿過套間奔向另一個房間,當發現這間是卧室,想退出時,鍾弦已經將他推到床上,並騎到他身上。
「為什么會臉紅?」鍾弦注視著鄧憶。
鄧憶語無倫次:「你發情,去找別人,別找我。你不是一直這么干!」
一個想法忽然跳進鍾弦的腦子:「你還是處男吧。是不是?……我佩服你的定力,覺得你意志力超群。但除非,有另一種可能性,就是你壓根沒嘗過這個滋味。你果然如傳聞所言,是個怪物?」
鄧憶大力將鍾弦扳倒:「我會把你就這樣扔出去,你信不信!」
鍾弦愈發堅定自己的想法了:
「米修死了,你不再養狗;肉丸死了,你不再養貓;後來……」
「閉嘴。你覺得你可以影響我嗎?」
「你連女人都沒碰過吧。」鍾弦繼續推測,「你這么完美,真可惜呀……」
真相
124
[你知道嗎?
做你的朋友好難,
我不想讓你失望,
……]
鍾弦昂視著天花板,他和鄧憶像兩具僵屍直挺挺躺在酒店床上。
他聽到鄧憶輕輕哼出這首歌的旋律。似一縷輕煙縈繞在記憶的上空。
[你知道嗎?
做你的朋友好難。
我不想讓你失望。
這一次該怎么結束,
我們還有別的地方可去嗎?
我們可以一起離開嗎?……]
鍾弦覺得內心苦澀。
他沒有、也不能再繼續強迫對方正視他們之間那么明顯的情愫。那個家伙的心里顯然有一道心牆,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夠翻越的。
「不開森。」鍾弦望著天花板嘆氣,他緩緩移動手指,摸到鄧憶的手,又緩緩移開。
「你這么冰冷。我正式通知你,我追累了。」
「你一向如此,受不得挫敗。」鄧憶在床的另一邊無動於衷地回應。
鍾弦賭氣地說:「當我放手了,我們就散了。你就打算什么也不做?」
鄧憶過了好一會兒說:「你做了很多么?」
「至少,一直是我在努力!」發泄不掉的願望,讓鍾弦顯出惱火之態。
安靜了好一會兒,鄧憶翻身面向鍾弦,用左側手肘支起半個身子。「這就是所謂的『活久見』。時間是個神奇的東西,等的足夠久,事情總會反轉。」
鍾弦瞟了鄧憶一眼:「什么意思?」
鄧憶露出一個嘲諷地笑。
鍾弦疑惑不解:「別再打啞謎了。關於過去,我知道大概是我對不住你。你就不能直接講出來嗎?到底我們之前是不是曾經認識,是不是發生過什么?你明知道我的腦子有了問題,你逼我,我也想不起來!」
鄧憶將一只手放在腦後,垂下眼瞼:「如果,語言能讓你明白……」
「難道是用語言表達不了的?」鍾弦感到驚奇,「那你打算怎樣,就一直把我逼瘋為止?」
鄧憶伸出一只手不客氣地將鍾弦拉近:「做一個大膽的嘗試,但可能有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