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面容成熟了不少,顏琛倒是半點兒也沒變。
如玉想了想,道:「是二娘。」說完一頓,又補充:「跟晚畫。」
顏琛沒好氣道:「是你大哥我!」
沈秋娘在一旁掩嘴兒笑:「確實是琛兒,他一開始不會換布條兒,就把你抱到了茅房,結果手一滑把你摔進糞坑了,被你爹抓著打的時候還里直氣壯地說是妹妹太胖了,想餓你幾頓呢。」
如玉風中凌亂。「我?糞坑?」她看了眼蘇珩,面色爆紅道:「二娘,為何我從未聽聞過此事......」
「琛兒當時挨個去威脅全府的人,包括門房養的那兩條狗,要大伙兒不能走漏了半個字,不然他就要去跳錦綉湖呢。」沈秋娘笑道:「如今那湖被填平了成了娃兒玩的大泥坑,你便去跳吧,不打緊的。」
「二娘!」顏琛抗議:「你沒義氣!」
「我還沒將你打破了老太爺最喜愛的百年窯碗,硬指著剛滿月的玉兒說是她摔壞的這件事呢。還有偷吃了御賜你爹的醬汁蹄膀,賴給五個月大的玉兒的事呢。你啊,打小干了壞事,可沒少推給你妹妹,罵都罵不怕。」
顏琛委屈地扁嘴:「二娘,你偏心,玉兒也沒少頂著我的名號到處惹事,你就不說說她。」
沈秋娘聳肩:「誰讓顏家男孩兒多,不值錢呢。」
瞬間幾人都笑了出來,尤其如玉,快要笑岔氣了。
氣氛歡快了起來,管事端來幾盅甜湯與點心,四人笑談了一會兒,蘇珩便起身告辭了。
如玉剛醒,回到顏府也需要多加休息調養,到時顏凜下值也該過來了,他不好多加打擾。
來日方長,他並不急於一時。
顏琛送他出府,如玉便繼續同沈秋娘打探現今雍京的商情。
「二娘,教我吧。管錢算帳經營鋪子這些以及商道。」
沈秋娘從她眼中讀出了堅決。這種破而後立的堅定目光像極了當年初到顏家無所適從,渴切一份安身立命的事業的自己。
「好。」沈秋娘順了如玉的發,安撫地揉了揉她的腦袋道:「下個月開始二娘帶你上鋪子。二娘一個人管這么多鋪子,可巴不得玉兒來幫手呢。」
「謝謝二娘。」如玉展顏一笑。
兩人膩了好一會兒,如玉才抬起頭道:「二娘,還有一事玉兒想請二娘幫忙。」
「什么事?」
「秋祭完皇上照慣例會在宮中設筵宴請隨行大臣與家眷的吧?那宮宴玉兒也想去。」
倘若她還是十四五,隨行顏赫前去自然無事,可現在她身分尷尬,卻是不好出席。
沈秋娘道:「那宮筵無趣得很,禮節繁復又得應付一堆糟心的人,當今皇上講究養生之道,吃食清淡比不上酒樓美味,幼時你爹曾帶你去過一次,之後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