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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是已經被南王父子買。」

「此人之外,群臣中頭一個繞不過去的便是陛下的座師,當朝太傅中書省首相王大人。他教導陛下多年,龍椅上的人換沒換肯定瞞不過他的眼睛。而王相品性高潔,不是南王父子能夠買拉攏得了的人。所以今夜他們謀刺陛下時也一定會對他下手。」原隨雲的目光落在東邊那顆被團團圍困的黑子上,然後淺淺一笑,將另外一顆白子放入棋盤,「子靖入京以來交游廣闊文采高華,秋闈時便取中了頭名,才氣之高讓這位德高望重的老大人都為之側目,動了徒的心思。今夜他在丞相府,當保王相無憂。」

「太平王掌了天底下最銳的定遠、耀武二軍,西北兵營的師將軍也曾是他旗下舊部。陛下信得過王爺,但是南王父子肯定信不過。今夜子時之後,定然會有一路勢力向王爺下手。」原隨雲的目光掃過西北邊的一片黑棋,落在南面孤零零相對的黑白二子上,唇角緩緩一勾,「城璧在京城從未露過面,那人見了他應該會驚訝得很。」

「然後就是我這里。如果所料不錯,還有一顆埋得最深的釘子沒有挖出來。」

月滿中天,萬籟俱寂。院門外,碎石滾動的聲音輕輕一響,原隨雲迅速抬頭看去,眸光幽深莫測,「來了。」

下一秒,一個黑衣蒙面的身影手持長劍破窗而入,劍鋒直指桌邊之人,森寒的劍氣幾乎要刺破他的眉心。面對這天外忽來的一劍,原隨雲卻頭也不抬,隨手執起了另外一枚棋子。在他身後的那片黑暗中,一道天外青冥般的劍光忽然自夜色中亮起,迎面對上了破窗而入的黑衣刺客。

一劍將其逼退後,柳聽風從原隨雲身後閃現而出,穿過窗口向黑衣人撲去。伴隨著他殺意凌然的劍招,一聲輕笑在庭院中響起,「海靈子師叔,我從大理一直追著你到了這里,你可是讓我好找啊。」

被從客房逼退到了庭院的黑衣人聞言臉色大變,連客房中的刺殺目標都不管了,轉身就朝著院門口奔去。

「來都來了,你還想走?」柳聽風長劍化作流光,追星趕月般持劍殺至。

庭院里一聲龍吟般的悠長劍吟響徹夜空,客房里卻恢復了安靜。原隨雲看了一眼被劍氣削斷的窗框,垂首緩緩地在棋盤南邊繼續落下一子。

「讓陛下受驚了。」

「無妨。」他身後不遠處的帷幕後,一個年輕卻隱含威嚴的聲音響起。帷幕後之人淺淺嘆道,「沒想到,現如今我連枕邊人都不能相信了。」

原隨雲默然不語,帷幕後的人也不再說話。

一室安靜之中,白衣公子的目光落在了棋盤中央那片黑白交錯的亂棋上。

一切,就看這里了。

太和殿。

西門吹雪和葉孤城幾乎同時動手,劍氣直入雲外沖破九霄。

清冷的月輝當空灑下,落在這太和殿之上時,似乎也被殺氣感染般變得森寒。太和殿上劍氣縱橫,劍光盤旋飛舞,飄渺如仙卻暗藏殺機,冰冷的殺意在夜色中無聲蔓延。

圍在殿脊旁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目光全神貫注,今日於紫禁城太和殿上的這一戰,注定要載入史冊。而他們,都將是歷史的見證人。

雖然江湖上一直將西門吹雪與葉孤城並稱,認為他們是彼此之間命中注定的對手。而這兩大絕世劍客性格中也有許多相似之處,但實際上作為劍客,他們的劍道到底還是不同的。葉孤城的劍意縹緲清寂,就如同他的絕招天外飛仙一般,如雲中一閃而過的仙鶴,冬夜劃過天穹的流星。而西門吹雪劍意冷冽森寒,殺意更大過冷意,劍光如星落平原烏雲飄散,天光乍現長夜將傾。

他們彼此相似,又矛盾地完全不同。或許,這才是江湖人一直將他們並列,並且認為他們彼此之間終有一戰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