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管事一塊兒來的劉天浩卻心尖一顫,「是你!」
他認出來了!此人正是和他一道入宗的景岳!
景岳笑眯眯道:「是我啊,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劉天浩眼中滿是恐懼,心里生出不詳的預感。他忘不了那日寒雲宗異象,並且他有理由懷疑,那些異象都與眼前之人有關!
其余人也心知不妙,尤其見到景岳小小年紀已是練氣三重,更是驚疑不定。
王管事一緊張,腦子發懵地打出一道法術,青光穿過牢門縫隙疾馳而入,眼看就要射中景岳!
劉天浩大叫:「不要!!!」
可惜晚了一步,他眼睜睜看著景岳掏出一枚鈴鐺,輕輕一晃。
清悅的鈴聲響起,半透明的光罩出現在景岳周圍,將那道法術徹底吸。
隨即,一股浩瀚強橫的威壓籠罩了整座地牢,重壓之下,王管事口噴鮮血,軟綿綿倒在地上,四肢詭異地扭曲,仿佛渾身骨頭都被碾碎了。
陳管事渾身抖如篩糠,「老、老……」
白霧峰。
一葉從閉關狀態中緩緩睜眼,掐指一算,嘴角凝了一抹冷笑,「鼠輩,找死!」
青雲峰。
魏天離正與幾位長老議事,忽地,他動作一滯,眼中殺意一閃而過,瞬間從原地消失。
與此同時,寒雲宗弟子也都感應到了老祖威壓。不過,那道威壓並非針對他們,因此就連最低階的弟子也只是輕微不適。
可老祖一怒,寒雲宗上下皆是人心惶惶。
而那些入住宗門的賓客更是震驚不已,紛紛揣測寒雲宗究竟出了何事,以至於一宗老祖都發了大火?
地牢中,景岳緩緩起鈴鐺。
他不過練氣三重,要辦事當然得提前准備好護身符,這鈴鐺,就是用來召喚打手的。
已經嚇傻的陳管事呆呆望著景岳,此人到底是誰?!為何……忽然,他腦子里閃過一個荒謬的念頭一年前,有人拜入祖師門下,一葉老祖有了新師弟……
不、不可能!
陳管事慘叫一聲,就此暈了過去!
此時,地上已癱倒一片,他們再蠢也明白招惹了不該惹的人,渾身如墜冰窖,陷入了陰寒徹骨的絕望。
突然,他們眼前一花,就見地牢中出現了四個人
掌門!
流風老祖!
流雲老祖!
還有……一葉老祖!
一葉急匆匆走向景岳,也不見他有什么動作,擋住他的牢門瞬間扭曲變形,敞開巨大的縫隙,套在景岳手腕的禁靈鐵鏈也霎時斷裂。
「師尊、弟啊!您受委屈了!」
一葉緊緊摟住景岳,心碎的表情讓人不忍直視,流雲流風並魏天離一齊抽了抽嘴角。
而其他人已經沒心思關注一葉崩壞得仿佛被奪舍的形象,他們被老祖口中的稱呼驚呆了……
師弟?!
難道說,寒雲宗新老祖,就是被他們關押起來又栽贓陷害還准備廢去修為逐出宗門的景山???
答案顯而易見,因為他們看見另外兩位老祖和掌門也都態度恭謹地向景山行了禮,嚇得一群人肝膽俱裂,魂飛天外!
一葉細細探查了景岳的身體,終於安心,便要帶景岳離開。
魏天離道:「老祖,這些人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