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把念念放下,湊上前去,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額頭。
手心里一片滾燙。
「爸爸!」念念沒見過徐宵這幅樣子,嚇得聲音里帶上了哭腔,「阿久叔叔!我爸爸怎么了?」
「噓」裴久川把徐宵抱起來,「沒事,有點發燒,你幫我個忙,去那邊的櫃子里找退燒葯出來。」
他沖牆邊白色的櫃子揚揚下頜。
似乎不太舒服,男人在懷里掙扎了幾下,他緊手臂:「別怕,是我。」
仿佛聽到了他的話,徐宵沒再亂動,乖乖地把頭靠在他胸口,溫順地垂著眉眼。
「吃點葯就好了。」把上司抱回床上,裴久川安慰一旁緊張兮兮的念念,「人都會生病,別害怕。」
念念拽著衣角,咬著唇站在原地,眼淚汪汪地盯著徐宵,默默地點點頭。
「阿久叔叔在這里,不會有事的。」坐在床邊,裴久川伸手把念念攬到懷里,另一只手伸到被子里,輕輕握住了男人的手。
和額頭的滾燙不同,徐宵的手很涼,激得小少爺一凜。
「剛才的事你說完了嗎?」他摩挲著男人分明的指節,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才再次開口。
他不能慌,這個時候,他是徐宵唯一能依靠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放心肯定是he
來調查的人是老熟人啦,大家不用擔心
☆、死生(24)
醒來的時候,由於酒的緣故,徐宵的頭有些疼。
昨天一時貪杯,喝了差不多半瓶的酒,後面發生的事情,他幾乎沒什么印象。
夢境里似乎朦朦朧朧地出現了祁承,這么多年,對方還是不肯抽身離開。
「醒了?」
不待他細想,一只手從背後探過來,輕輕覆上他的額頭。
「你昨天把念念嚇壞了。」感受到掌心里正常的溫度,裴久川松了口氣,回手,起身給徐宵倒了杯水,「以後睡覺記得關窗戶,一吹風就生病怎么行。」
下屬絲毫沒提酒的事情,徐宵捂著頭,慢慢地坐起來:「我生病了?」
「發燒,燙得嚇人。」往溫水里加了幾勺蜂蜜,攪拌均勻後,裴久川坐到床邊,把杯子遞給上司,「喝這個。」
徐宵捧著杯子喝水,身後,小少爺伸手輕輕揉著他的額角:「還疼嗎?」
「有點。」他把杯子放下,回頭去看裴久川,「局里有沒有來過電話?」
聽林湖的意思,上面應該派了專員下來負責這件事。
依以往的反應速度,現在人應該到了。
裴久川搖搖頭:「還沒。」
無論是他的手機,還是上司的電話,都沒接到林湖的來電。
但他半個小時前旁敲側擊地問過留守在局里的童小鴿,據小鴿子說,在她到局里時,林湖的辦公室里好像就有人。
不過現在,大概並不是操心這個的時候。
「昨天念念和我說了點事。」小少爺把上司攥在手里的杯子接過,放在床頭櫃上,然後用被子把男人裹好,「我覺得你還是先聽一聽。」
下屬的語氣很嚴肅,徐宵不由得抬頭去看對方:「怎么了?」
「念念說,陳天闊認識他。」裴久川抿嘴,「而且......陳天闊還有念念小時候的照片。」
「你說什么?」徐宵皺眉。
陳天闊認識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