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只會從其他人嘴中扣出他想要的答案,卻從沒有人能輕易撬開他的尊口。
「我希望你可以隨叫隨到,配合我們的辦案。」阿爾法點了根煙,隨手撥弄著左手中指上的戒指,道:「另外,你最好選擇向我們申請保護,西法爾軍校已經不安全,倒不如加入我們,成為辦案的一份子。」
「這不可能。」
夾雜著淡淡怒氣的冷漠聲音從阿爾法身後襲來,蘭蒂斯三步並作兩步站在南鏡和阿爾法之間,隔斷了他審訊犯人般的視線。
南鏡感到無形中的壓力消失了,輕輕舒了口氣。
阿爾法一動不動地盯著蘭蒂斯看了幾秒,垂下眼眸低了下腦袋,轉身便離開了。
常年的斷案經驗和對那群人的關注,讓阿爾法有了無比敏銳的第六感,他絕對相信,南鏡和他多年來一直在跟蹤的一起、也是唯一的一起案子有某種特殊的關聯。
不論是誰,不論何種阻攔,他都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任何線索和可疑之處。
☆、第286章跟老子裝什么傻?
南鏡的手指有點兒涼,這和他平日里的溫度不太相符。
蘭蒂斯忐忑又愧疚,將南鏡的手放在他的手中暖著,低聲說道:「剛才的事情,我很抱歉。」
「嗯。」
南鏡應了一聲,他此時的思緒有些飄忽,眼神也帶著迷茫,看上去就像是個迷路的孩子。
伊尼的事情直接掩蓋了希林這個從天而降的未婚妻帶給他的震撼。
「我想不明白,伊尼為什么要殺我,或者說有什么人想殺我……為什么又選擇了伊尼來當槍使。」
蘭蒂斯有些擔憂地看著南鏡,伸手將南鏡被風吹拂在胸前的一縷長發掛在耳後。
南鏡繼續喃喃說:「有人想殺我,可一直看我不順眼的米非拉居然要幫我,還有伊尼從學校開除,到底是因為什么?他明明就是那么鮮活的一個人,怎么就這么死了呢?」
松果體的破碎,在醫學上可以直接判定為死亡。
不消多日,大腦器官就會被慢慢腐蝕,直至所有器官全部衰竭,生命體征完全消失。
很殘忍的一種死亡方式。
南鏡沒那么悲天憫人,卻也不算太過狠心,對伊尼的死亡多少會有些唏噓畢竟伊尼已經可以確定是被操控而對他進行槍殺,說白了也不過是個傀儡而已。
蘭蒂斯原本很想坦言說一下希林的問題,這家伙一來就沒好事,根本就是亂上加亂。
但從南鏡總是圍繞著伊尼的情況來看,他幾乎對「未婚妻」抱著暫時無視的心態。
這樣也好。
暫時沒什么可說了。
至少現在不是說的時機。
蘭蒂斯嘆息著將背靠大樹的少年抱在懷中,親吻著他的臉頰,柔聲說:「你累了,我們先回家休息一下。」
南鏡乖巧地將腦袋埋在蘭蒂斯的懷里,悶聲說:「好。」
短短一個上午經歷了死里逃生,又親眼看到一個鮮活的生命被判死亡,南鏡覺得他應該會承受不住。
然而,這一幕一幕未太具有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