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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管我,你既然知道能出宮,門路肯定有了吧,我幫你拾一下,你趁早走吧。」

齊多米見勸說無用,只得應下,兩人回到屋內,齊多米將如何遇見蔣正海,知道能出宮以及怎么出宮細細跟沈清河講了一遍,末了沈清河笑道:「太監宮女急著逃出宮,侍衛急著趁機斂財,他還真是不得人心啊!」然後又自嘲似的對齊多米道:「看來心甘情願給他陪葬的,應該也只有我了。」

沈清河和當今皇上的那一段荒唐往事,齊多米也是知道的,然而此刻聽到沈清河說陪葬,想到自己即將自由,而沈清河終將葬身在這牢籠之中,一時難受不已,淚水就撲簌簌落了下來。

「怎么還哭上了?過完夏天你可就滿17了,還這么愛哭可怎么行?」

齊多米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擦掉眼淚,將腦袋靠到沈清河肩膀上,瓮聲瓮氣的說:「我就是舍不得師父,我想跟師父一起出去。」

沈清河嘆了口氣,不再說這個話題,轉而與齊多米講些別的事情。他年輕的時候曾經陪同皇帝出過宮,也在宮外有別院,雖然不常去住,但跟六歲多就進宮再沒出去過的齊多米相比,民間生活經驗算是豐富多了,他一遍遍叮囑齊多米該注意的事情,言語間皆是擔憂與不舍,師徒二人就這般說了一夜的話,直到天蒙蒙亮了,沈清河才將齊多米趕去睡了一會。

心中藏著這樣重要的事情,齊多米也睡不踏實,一個時辰不到就又起床,黏在沈清河身後,小尾巴似得趕也趕不走,沈清河知道他心中難過,也便由他去了。

在宮中幾十年,沈清河多多少少也存了些家底,此刻都拿了出來,找相熟的侍衛去換成銀票,又將銀票細細的疊好,縫進了齊多米貼身褻衣的衣領處,囑咐他一定好,見齊多米記住了,又拿了幾件自己出宮的時候穿的常服,並一些細軟拾成一個小小的包袱,藏在衣櫃里。

該拾的已經拾好,也無事再做,齊多米如坐針氈般熬了兩個白天,晚上睡覺還夢見逃跑被抓回來抽鞭子,驚出了一身冷汗,再也睡不著。

眼睜睜熬到天亮,又眼巴巴望著天黑,還被沈清河取笑了好幾次。好不容易等到宮里各處都安靜下來,沈清河幫齊多米把小包袱拿出來,送他出小院,也不再多說什么。齊多米哭的滿臉淚,最後跪下給沈清河磕了三個頭,跌跌撞撞跑了出去,不再回頭。

齊多米一路揀偏僻的小路走,等到了西角門,就見代易和幾個流里流氣的侍衛站在門口說笑,見齊多米走過去,其中一個笑道:「又來一只小肥羊。」其余幾人紛紛哄笑起來,說話的那人走到齊多米跟前,伸出手,齊多米將早准備好的一袋金銀遞了過去,那人掂了掂,又打開看了一下,方才滿意的回去,將錢袋交給代易。

代易招手,讓齊多米走到他跟前,伸手便捏住齊多米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輕佻的笑道:「果然生的一副好面孔,難怪你那師父要把你藏得嚴嚴實實的,怕在皇上面前失寵了吧!」

周圍又是一陣哄笑,齊多米強壓著心里的惡心,賠笑道:「幾位大哥,錢也給了,我可以走了嗎?」

「不知道太監和女人,哪個干起來更爽?」

「哈哈哈哈哈哈……」

齊多米強迫自己不要去理會這些不堪入耳的話語,那幾人見齊多米沒什么反應,也覺得無趣,代易松開手,示意他可以走了,齊多米連忙往門外跑,匆忙間有人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他也不回頭看,只埋頭往前跑,隱約間還聽見那幾人嫌惡的說什么沒種的男人之類。

跑了好一陣子,齊多米才停下來,心里的憋屈和煩悶被獲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