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B-03 二少你就是動情了(2 / 2)

天夜只是沖他挑了挑眉,隨後又埋首於書中,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你該休息了,本少爺等頭發干了就去睡,晚安。」

佐助皺著眉頭看了這人半晌,最後放棄了繼續詢問的打算,轉身准備上樓,「……晚安。」

都說是驚喜了,和盤托出就沒效果了啊真是。天夜回眼角的余光,不經意地勾起一抹繞帶深意的笑容。就是明天了呢,通過明天的測驗,你就能更近我一步,也更能接近你想要的復仇的力量。

在忍者世界這個污濁沼澤里,你會抓住誰的手向他乞求救贖呢,佐助?還是……從此扎進復仇中,被那深沉的力量漩渦攪得迷失自我?我啊,很想知道這點呢。

明艷的眸色漸漸泛起晦澀暗沉的色,濃稠的覆住了雙眼,那是絕不能讓佐助看見的……真正的天夜不是作為玖天夜,而是「天夜」這個危險的存在。

但是,他是不是忘了一件相當重要的事……?

佐助把鬧鍾設定在了凌晨三點半,因為某個銀毛上忍說五點就要集合。於是隔天,對這個遲到大王的習性毫不了解的佐助就那么不情不願的從床上爬起來洗漱了。

待他洗了臉徹底清醒之後,他才發現他的同居人似乎還在睡懶覺?

一般沒這個可能,除了雙休日,天夜起得都比他早,幾乎沒有例外,而且幾個小時前,天夜還跟他提過演習的事,就更不可能忘了。再者……他曾經被嚴重告誡過早上不准進天夜的房間。

說不定在賴床?

這么想的佐助決定再等等,但直到四點一刻,某人都沒有下樓的跡象。

作為同居人,他覺得必須叫醒天夜,於是佐助去了二樓,在敲了天夜的房門未果後,二少果斷采取了直接進的方式。

屋內十分昏暗,落地窗的遮光布阻隔了外面本就微弱的光線,只能隱約看到床上有個人影。佐助避開家具,走到窗前拉開遮陽簾,又將里層的紗簾拉上,想天夜差不多也給被拉窗簾的聲音弄醒了,便閉上眼睛一面往床邊走,一面開口叫醒他。

「天夜,該起來了,我……」

這一閉一睜眼間僅僅三四秒的功夫,可就是這三四秒,讓至今為止一直都處於懵懂狀態的感情,在今天這個意外之後,猶如沖開了地面的水脈,迫不及待地迸射出來,來勢洶洶,猝不及防。

黎明之際的大地還未完全褪去夜色,微弱的天光從窗邊一路往內延伸,將室內染成與它一樣的顏色。

睡在床上的少年聽見聲音輕擰起致的眉眼,蹭了蹭枕頭,好像極不情願離開供他輾轉了一夜的大床。於是在蹭完枕頭後,又舒展開眉眼睡了過去。

斜分的瀏海軟軟地垂落在松軟的枕頭上,親昵地貼著少年光潔的額頭,幾縷發絲因為少年先前的動作緩緩從裸`露的肩頭滑落,最後沿著耳背到鎖骨的弧線落在床單上。

佐助的呼吸猛然一滯,腳更是不堅定的往後退了一步,瞪大的眼睛里寫滿了對這一幕光景的難以置信。

側卧而眠的少年身上未著寸縷,白皙的胸膛微微起伏,安穩地汲取著空氣中的氧氣。纖細而勻稱的身體上沒有一絲贅肉,腰身的線條緊實而流暢,肌理緊密卻又不失柔韌,看上去意外的充滿力量。

薄薄的被子斜搭在少年纖細的腰身上,遮住了引人遐思的部位,卻是極其危險,仿佛只要一個轉身,便一覽無遺。這半遮半露的姿態,帶著欲拒還迎的誘惑,越發的妖嬈和勾人。

熹微的晨光在少年瑩潔如玉的肌膚上投下深淺不一的陰影。光影中,少年安詳而眠的模樣是那樣的不真實,那致白凈的容顏仿佛不存於世一般虛幻。似乎在這個人身邊,連空氣都沉寂了下來,那些微光粒子安靜地漂浮在他周圍。

從二少完全喪失了反應能力來看……這一刻的震撼是很強烈的。

佐助整個人都呆愣愣地站在那里,臉持續漲紅,轉眼間整張臉都變成了鮮紅欲滴的西紅柿色。

胸口像灼燒一樣又燙又熱,越是緊盯這個人,就越是灼熱異常。

佐助的視線向少年的腰間掃去,翠青色的薄被恰巧遮住了從髂嵴骨到髂前上棘往下延伸的三角地帶,只是一秒佐助又匆匆回視線,面色緋紅得根本不知道該把眼睛放哪才正確,心臟更像做了壞事一樣狂跳不止。

這家伙該不會連下面也什么都沒穿吧?!

……但他確實沒有看到內褲或者睡褲存在的痕跡……

等等他覺得自己很不對勁,他對著一個男人的**臉紅害羞個什么勁?該害羞的不是他而是眼前這家伙吧?!

某個團扇同學的內心簡直要orz了,敢情這就是天夜不讓他早上進房間的原因。但他現在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趕緊把人從床上拎起來才是正事。

哦哦哦,二少你敢拎么?拎了就全部看光光了喲!就你那純情樣,嘖嘖。

冷靜,要冷靜。

團扇同學努力在內心告訴自己要冷靜,不停的對自己說閉上眼把被子拉上去再喊醒天夜就完事了,對,只要把眼睛閉上再把被子拉上去……

事實證明,只要團扇同學真下定決心還是能做到的,前提是忽略那雙停在被子上方遲遲不敢拉的手,和一直不敢張開的眼睛的話……還是很有說服力的。而事實也同樣告訴我們,生活中是存在各種意外的,尤其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早晨,意外更是來勢洶洶。

「天哇啊!」

就在佐助隔著被子往天夜的肩上一按,准備完成最後一道喊人工序時,忽然被一股始料未及的力道扯得天旋地轉,身下一軟,再睜開眼時,他發現自己的視野全被眼前距離不過一寸的睡臉占據了。

盡管他已經看慣了這張臉,但這一刻卻仍是值得驚艷的,佐助就這樣愣愣地看著眼前放大的致面容。纖長的睫毛幾乎要刷上他的臉頰,呼出的氣息和他的交融在一起,變成了另一種快燙傷人的溫度。

佐助下意識地咽了口津液,輕抿雙唇,尚且殘存的理智讓他主動拉開了與天夜的距離,繼續他的喊人大業,「快點起床,再不起來我們真要遲」

很可惜,雖然這次團扇同學長了記性沒用手抓某人,卻並不代表某個被打擾了睡眠的人能乖乖不動。所以話說到一半,團扇同學就覺得腰上一緊,硬生生的充當了一回等身抱枕。

「……」

「……忍者守則第一條,除任務對象外不要相信壞心人的話,尤其是怪蜀黍跟遲到大王。」

佐助還在呆滯的沉默當中,某人就一邊把頭埋進他的頸窩,一邊說著含糊不清的夢話。

早就把忍者守則爛熟於心的二少自然知道第一條的內容跟某人說的差了十萬八千里,甚至翻遍整個守則,也找不出這么不正經的一條,另外他想說……再這樣下去他們就要變成遲到大王了……

佐助滿臉黑線的試圖低頭,卻擱到了某人的發頂,他覺得他現在無法很淡定的面對天夜,因為剛才的沖擊確實不小,而現在……你讓他怎么呼吸平穩的去面對一個半裹著被子里面什么都沒穿又緊貼著他的人……就像是面對喜歡的人,緊張得不知所措。

佐助滿腦子都是他該怎么辦他該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天夜埋著頭,柔軟的發絲時不時地蹭著佐助的頸窩,溫熱的氣息拂過胸口,帶起一陣燥熱與騷動。

昨日由他親手擦拭的發絲現在正狎昵地挨著自己的肌膚,呼吸也是,還有這個從未這樣接觸過的人也是,殘留在指尖的濕熱觸感,此刻全變成了擾亂心智的魔掌,抓撓著人僅存的理智。

身體好熱,有種理智快要被燒斷的感覺。

想要觸碰……

想要……

像受到蠱惑一般,佐助抬起手摸了摸天夜的後腦勺,柔軟的發絲穿過指間,如絹絲般的觸感觸動著心靈,他不知道熱的是自己的手還是天夜的體溫。

天夜只是軟軟的應了聲「嗯……」後,便把頭埋得更深了,溫熱的氣息有規律地輕拂著胸口,一點一點地抓撓著人的理智。

團扇同學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鼓舞,手劃開了天夜身後的被單,沿著發絲從頸椎往下撫摸,拂過脊椎、撫觸髂骨,幾經輾轉地流連在那細致滑膩的肌膚上。

一直囤積在身體深處的那股既熾熱又洶涌的感情此時發出激烈的躁動沖出桎梏,熟悉的悸動在胸腔中充盈膨脹,全身的血液都在疾走,不停地沖擊著大腦,佐助感覺到某個部位起了微妙的變化。

匯集在下腹的灼熱感……等一下那是!

佐助整個人像是被這反應驚醒了,觸電般的抽回手,他看了看天夜身上被他掀下一半的被子,連罪證都來不及掩飾,就從床上跳起來頭也不回地竄了出去。

這一瞬間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似乎是那過於明顯的震動把天夜弄醒了,他勉強張開眼,初生的朝陽將幽藍的瞳眸映得有些湛藍,他眨了眨眼,不是很明白地往自己身前的位置看去,那迷糊的樣子顯然還沒有從深沉的睡眠中醒來。

剛才……他好像抱著個東西,是什么……?

佐助慌慌張張地沖進盥洗室,「砰」的關上門,就那樣一手扶著牆,一邊喘氣。

他惶恐的朝自己的下身看去,雖然他知道大概也許可能是這個結果,但是事實還是令他忍不住倒抽一口氣他的下身正歡快地搭起一個小帳篷。

沒錯,他竟然對著天夜興奮了……

佐助沉痛地以手掩面,他覺得他已經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去面對眼前的事實。

如果說到昨天為止,心情都不是很確定的話,那么現在……他可以確實地說,他喜歡天夜。

絕對不會錯,正因為對方是男人所以更加能確定這一點。

沒有哪個男人會莫名其妙的對另一個男人的**感到興奮吧?如果這都不是喜歡……他已經找不出任何詞匯來形容此刻這種喜出望外的心情。

這些年來一直苦苦思索的問題終於有了答案,怎么能叫他不高興?然而同時,他也看到了前路的坎坷和天夜住在一起的這些年,他當然了解天夜有多抗拒男人,所以要讓某人接受自己……必然是條異常艱辛的路,卻又並非不可能,現在他覺得……大概有2o%的把握。

……等一等,未來的事先放到一邊。

佐助崩潰的向某個目標物投去目光。

現在的首要問題應該是他要怎么解決這個被撩撥起的熱源啊啊啊……

被天夜看到他發緊的褲襠,被拎去凈身一百天都不夠啊,他要怎么辦!!

可憐的二少要求助求助無門,要投訴……請准備好被瀑布沖刷一百天的准備,否則也無門。

……最後,請自救吧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