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B-03 二少你就是動情了(1 / 2)

赤腳走在地板上,佐助像往常一樣拿著牛奶准備上樓,卻突然瞥見起居室的燈還亮著。

正覺得奇怪,佐助就在里面發現了天夜的身影。

天夜整個人躺在沙發上,微微側過臉枕著一只手臂,沒有干透的發絲濕漉漉的滴著水,把墊在腦後的毛巾浸成了深色。

直到佐助走近把馬克杯放下,也沒見那人睜開眼睛。

「什么啊,睡著了嗎?」

佐助看著天夜的臉,忽然就和起居室一起陷入了沉默。

佐助的目光落在天夜壓在胸前的書上,又是一本不知哪國文字的陳舊書籍。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天夜這樣睡著了,不知道為什么卻覺得今天的天夜讓他移不開視線。

佐助的目光順著優美的頸部線條往天夜突起的鎖骨處移動,宛若誘人采擷一般微微開啟的領口,露出如象牙般光潔白皙的肌膚,冰藍的長發柔順的垂落在毛巾上,幾縷發絲軟軟的貼在胸前,將天藍色的睡衣染成更深的顏色。

天夜的臉上難得有絲倦意,卻毫不影響那張臉給人的驚艷,反而令人心生憐惜。長長的頭發使天夜看起來少了兩年前的英銳,五官被長發映襯得柔和而致,整個人睡得毫無防備。

稍微俯身,天夜的氣息便迎面而來,充斥著整個鼻腔。無論是視界,還是嗅覺,全被這個人占據得不留空隙。

放下那縷長發,沾著濕冷水氣的指尖緩緩滑過鎖骨,沿著白皙的頸項向上移動,當佐助的手觸及面前人臉頰的一刻,一股難以言明的悸動在體內躁動著。

心臟在強而有力、快速地鼓動著。

身體里有一種沖動,視線緊盯著那雙溫軟潤澤的雙唇不放,佐助的眸色暗了暗,呼出的氣息也離天夜越來越近。

微微調暗的起居室燈光打在兩人身上,氤氳出一股曖昧朦朧的氛圍。

「唔嗯……」天夜皺了皺眉,有轉醒的跡象。

這一秒,佐助像被這細小的嚶嚀驚醒似的,猛然站直身體,倉促地回手,瞪大的眼睛里滿是回神後的難以置信。

我……想干什么啊?

剛才我對天夜……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我真的……

沒給佐助多余的思考時間,天夜帶著困意的綿軟聲音便響了起來。

「嗯?你洗好了嗎?」

「啊……嗯。」

佐助遲疑地回答道。

天夜只是看了佐助一眼,沒怎么把佐助古怪的臉色放在心上,向後者伸出的手明顯地表達了他的想法。

這種要求搭把手的行為,理應早就習慣了才對,但是佐助卻在看到那只手的時候心里七上八下地愣了半晌,才整頓好心情拉天夜起來。

剛坐起來,天夜就注意到了擱在茶幾上的黑色水紋樣的馬克杯,於是他用歡快的語氣問道:「這牛奶是你的嗎?」

嘴角控制不住地抽了一下,佐助的臉上立刻對那人寫上「別裝傻了」,「你的。」

「……」笑臉一秒鍾垮了下來,天夜撇了撇嘴,無可奈何地發出一聲嘆息,聲線又恢復了一貫的清冷,「這種時候就要懂得察言觀色啊佐助,不然將來你恐怕會被你老婆踢出家門耶。」

「……這不是你不喝的借口。」他們住在一起多少時間,他就催過天夜喝牛奶多少時間,對於某人的各種詭辯,他已經能習以為常的應對了,只是語首沉默的兩秒,就稍微顯得詭異了。

誒誒誒,那一刻你究竟想了什么二少?什么都沒想沒人相信呦!

搭在肩上的毛巾因為被扯下來的關系,後背已經被浸濕了一小部分,垂落下來的發絲濕濕的勾勒出天夜單薄的背部線條……

雖已時值十月,天氣卻依然炎熱,所以不用擔心會著涼什么的……他原本應該這么想,但自從發生了早上的事後,他注意的地方就變了。

比如說上一秒,他竟然覺得天夜被水沾濕的蝴蝶骨該死的性感……

再比如說目前視線停留的地方……只要一看到那張涼薄的唇不斷地吞咽下乳白色的液體,他就覺得心里小鹿亂撞,身體發熱……

佐助急忙撇開視線,將頭轉向了電視的方向,試圖用轉移注意力的方法平復內心的躁動。

不對勁,自己一定是哪里不對勁了,從剛才開始我就想對天夜做什么啊……

深刻地反省了一下自己,佐助才問起正經事,「明天五點就要集合,你在干什么?」

「等頭發干。」天夜說的很隨意,馬克杯已經見底,他又准備把沒看完的書打開,完全沒有動手擦頭發的意思。

「……不是有吹風機嗎?」

「不想用。」

「……」這個人敢再任性一點么,「過來,我幫你擦。」

「……」天夜沉默的向拿著一根干毛巾的佐助看去,忽然就放下書意味深長的笑了,他空出一只手,朝站在那的佐助折了折手指,「你過來。」

「……」佐助眉角一跳,他敢保證會被那什么不存在的女人踢出家門的那個絕對不是他,是這個家伙!

……不過,動不動就順著這人的自己也有錯。

佐助覺得近年來自己對這人的容忍度越來越大,簡直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也許這是一個糟糕的發展。他嘆了口氣,就朝天夜那邊挪動光腳丫子。

天夜微微眯起眼,一邊看書一邊愜意地享受著二少的服務。

這本日記記載了亞米歐斯的一段過去,身為詐欺之神卻擁有一顆迥異於那張純真皮相的心靈。老實說,他有點接受不了這種巨大的反差,用明確的話語來說的話,就是表面是個m,其實內心是個抖s的感覺……

而且根據本人的老實交待(日記本中),那副純真小朋友一樣的皮相也是騙人的,每天把冥界的人玩得團團轉是他的樂趣,沒有之一。

他最大的願望就是挑戰他們的boss,試圖讓他們的最高代表也被他耍一次,但在加彌耶的阻撓下一次都沒成功。

真是個不安份的家伙。不過這種程度,在過去的自己眼里就像個小調皮鬼吧。

說起來愛搗蛋這一點,倒是跟某個笨蛋有點像。

「啊,對了。」

聽到天夜似乎有話要說,佐助的手頓了頓。

「小心別被刷下來。」

「什么?」

「明天的演習。」

「那種演習我們在學校已經做了很多次了吧,沒必要擔心。」佐助顯然沒將卡卡西逃走前三兩句交代完的事放在心上,除去今晚要早睡,明天不能吃早飯,在他看來就跟平時的演習沒什么區別。

這也要怪卡卡西那時候說了不合時宜的話,讓本來該進行的嚴肅說明+恐嚇小孩子的行為,轉眼間切換成了觸及某種生物逆鱗的野外森林大逃亡模式……

「嗯……」天夜意義不明的拖長了尾音,佐助以為他贊同了自己的說法,就又繼續手上的工作。

卡卡西那家伙的考試題萬年不變,除了搶鈴鐺還是搶鈴鐺,一點新意都沒有。從爺爺到自來也到水門再到卡卡西,全用搶鈴鐺測驗……難道,搶鈴鐺是木葉名人的傳統?

天夜的嘴角不可抑止地抽了抽,似乎在說「別開玩笑了」。搶鈴鐺出高徒什么的,真心去死一百遍。而且隔一代就有人當火影,這是什么見鬼的定律。

細節的劇情他記不清了,不過從佐助他們參加中忍考試就可以猜到他們通過了卡卡西的測驗,看來他的擔心是多余的。

「天夜,早上的事……」佐助的手停了下來,頭發已經擦得差不多了,要不了多久就能干了。

「……我們早上見過面嗎?」

「……」眼角一抽,佐助完全沒料到天夜會把那么轟動的一件大事否定得如此干脆。

「不,沒有。」既然本人不想提,他也沒必要多嘴挨揍了。只是……他搞不懂天夜的態度。

早上明明可以生氣到查克拉暴走、把鳴人揍到半死,晚上卻可以自然的跟他相處,就好像從沒發生那種事。這前後的反差讓他根本無法搞懂天夜對那場意外的看法,或者說是……對接吻對象是自己有什么感覺。

等等等一下!他在想什么?他干嘛在意天夜討不討厭跟自己接吻!這從根本上就……果然自己很不對勁。不行,不能那么想,趕快冷靜下來!

就在二少進行內心大亂斗的時候,天夜這廝很沒良心地勾起了唇角真是好孩子,馬上就會察言觀色了,看來佐助還是很怕被未來媳婦兒踢出家門的嘛,意外的獲。

不如這樣好了,寫一本佐二柱子弱點集送給他未來老婆當禮金,這樣本少爺就不用擔心甩不掉二柱子了,嗯……似乎是個好主意。

因為壞主意正打在興頭上,天夜的嗓音里也就多了幾分笑意,「佐助,明天通過測驗有驚喜,好好加油吧。」

「什么驚喜?」整頓好情緒,佐助才朝天夜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