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了,程文松堅持要讓她抹一些。
清清涼涼的葯膏抹到鼻子上,寧下意識地伸手想摸一摸,被余刃把手拍掉:「別動。」
「哦。」
寧把手縮回來,問道:「大熊呢?你們是不是罰他了?」
余刃皺了皺眉,面色陰沉幾分。
「沒有,出門在外不便罰他,等回了戍城再說。」
寧點了點頭:「這回確實該罰。」
余刃輕笑一聲,眉頭微挑。
「怎么?這次不替他說話了?」
寧搖頭:「賞罰分明,雖然他還小,但是涉及到這種正事,還是要罰他一下讓他長長記性才好。」
「不然以後再這么莽撞,還不知要闖多大的禍,沒准兒還會把自己的性命搭進去。」
余刃見她又開始這般小大人的口氣說話,哭笑不得,卻也同時想起什么,轉頭對程文松道:「老程,把桌上那支筆遞給我一下。」
「筆?」
程文松蹙眉,一邊把東西遞給他一邊問道:「你要筆做什么?」
余刃將筆接了過去,在手中調轉過來,筆頭沖著自己,筆桿沖著寧:「伸手。」
「啊?」
寧不明所以,卻也直覺的感到他不懷好意,不僅沒伸出來還嗖的一下藏到了身後,戒備地看著他:「你要干嗎?」
程文松也察覺不對,伸手護住寧。
「大魚你做什么?小又沒犯錯!」
「就是!我還立功了呢!」
寧梗著脖子道。
「沒犯錯?」
余刃冷哼一聲,看著寧道:「誰教你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撩衣裳的?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女孩子?這是女孩子該有的動作嗎?」
「雖然你現在還小,但是涉及到這種正事,還是要懲罰一下長長記性的才好。」
「不然等以後長大了,當著別人的面如此行徑,還不知要闖出多大的禍來!說不定要把自己的一輩子都搭進去!」
竟是把她剛才用來說東子的話直接套到她身上了!
寧氣的直瞪眼:「我……我那不是一時情急嗎?而且……而且又不是沒穿褲子。」
後面這句聲音低了下來,知道這個年代跟余刃他們講這個也沒有用。
余刃一聽果然神色又冷了幾分,轉頭看向程文松。
「你還幫她說話?你看她現在跟個野小子有什么區別?再不教她以後還扳的過來嗎?」
說話的語氣簡直跟上個世紀的老父親沒什么區別。
程文松有些語噎,低頭看了寧一眼,又看了看余刃。
「那……那你少打幾下。」
哈???
寧猛地抬起頭來:「美人哥哥!」
程文松摸了摸鼻子,退到一旁,低聲道:「小,這件事……你真得長長記性!」
說完低頭不看她了。
寧幾乎氣成河豚,余刃則強忍著笑意把手中的筆舉了起來:「伸手。」
寧咬牙,看看他又看看程文松:「好!」
說著伸出了右手,又飛快將腰間荷包摘下往掌心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