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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個。

人就是這么賤,當別人捧著你,巴巴地把一切都給你說時,你一點都沒興趣聽。可如果人家不說了,千方百計瞞著你,你又想知道了。

紀就是這么個狀態。

沒錯啊他就是賤的紀理直氣壯地想,誰還不是個小公舉咋地。

於思遠果然沉默了。

見他這樣子,紀也覺得沒勁,他擺了擺手:「不想說就不說,對不起我多嘴了。」

他是真心實意覺得自己冒犯人家了,真的不打算再問了,然而於思遠最怕的就是紀這樣,他好不容易等到紀對自己有點探索欲,如果還往外推那不是作死?

他糾結了一下,含糊道:「其實也沒什么,就是被打的。」

他的背上有一道道的交錯傷痕,不是很深,但是看得出來年頭很久了,依稀能想得到當時的慘狀。

紀驚異挑眉:「看不出來啊,你還喜歡這個調調。」那傷痕看起來像是被鞭子抽的,於思遠年輕時到底是得多浪啊,還玩sm,這么多印子,背都被抽爛了吧。

於思遠哭笑不得,把紀往懷里帶得更緊了點,下巴擱在他的頭頂上,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說:「那是我爸打的……當年出櫃,他氣瘋了,就……」

紀眼睛都瞪圓了,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下午遇到的那個,坐在長椅的老頭是於思遠他爸,然而在他的印象里,於思遠他爸媽很開明,於思遠出了櫃一直在外面浪,父母也沒有管過。雖然沒明說,但紀私底下也偷偷羨慕過,想如果自己爸媽也能像這樣就好了。然而現在於思遠說,他出櫃很不容易,被打了,還被打得很慘。

剛才紀還在想傷成這樣,當時背都爛了吧,現在帶入了一下自己,他忍不住心里發沉他並不是真的不介意,把性向瞞一輩子的。

於思遠就是怕嚇著他,讓他更不敢出櫃了,再加上那確實不是一段好記憶,才一直沒敢說,看到紀的樣子,於思遠趕緊補救:「主要是我當時也不懂事,太毛躁了。」

紀抬頭:「啊?」

於思遠一下又一下撫摸著紀光潔的脊背,像是在給一只貓順毛:「我當時出櫃時……」

他當時出櫃時和紀差不多大,也是大三的年紀。

說起來,於思遠不算個純粹的同性戀,他對女人也硬得起來,但是更喜歡男人一點。初中時,於思遠只是發覺自己性向與眾不同,卻沒准備干什么,既然男人和女人都行,他還是不要去觸碰禁地比較好。

然而壞就壞在,他出國了,上高中的地方,叫舊金山。

在這么一個動不動就搞同性戀游行的城市,又沒有爹媽盯著,他真的很難不去,嘗試著釋放本性的滋味他在那座城市里留下了無數個第一次。

第一次接吻,第一次跟男人接吻,第一次做`愛,第一次跟男人做`愛,第一次談戀愛,第一次跟男人談戀愛,第一次進酒吧,第一次進gay吧。

後來他漸漸發現,他對女人沒興趣了。當時他把這件事告訴相熟的酒保,對方興高采烈地請他喝了杯伏特加:「恭喜你成了一個真正的同性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