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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上面。耳邊傳來魏銘古怪的,聽不懂的奇怪低喃。

白月睫毛微顫,勉強睜開了眼睛,目光所及卻讓她微愣。

魏銘似乎帶她來到了別墅的下面,但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別墅的下面居然如此別有洞天,她就像來到了另一個世界,雕梁畫棟古色古香,牆壁四周兩人飾有無數夜明珠,將室內的情形照的清清楚楚。

最讓她驚訝的是視線前方栩栩如生的浮雕,一整面牆上只有一個女人,那女人微微閉著眼坐在桃樹枝上,似乎正倚在樹枝小憩,紛紛揚揚的桃花瓣眷戀地在她周身舞動,卻似不想打擾她的安眠。

女人極為美麗,滿樹桃花都抵不上她的萬分之一。

雕刻者似乎極為的用心,抱著濃厚的感情。連女人分明的睫毛都根根雕刻了出來。只是看著,就感覺女人仿佛下一秒就會睜開眼睛,眼波流轉地看過來似的。

最讓白月驚訝的是,這女人長得和黎白月這具身體有四五分相似。黎白月雖然也算得上漂亮,但是卻比不過女人骨子里那種讓人暈眩的美麗氣質和周身的芳華。這個女人,美得不食人間煙火,全身都是仙氣兒。

白月移開目光看向其他的地方,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指艱難地動了動,她似乎躺在某個平台上,手下也全是凹凸不平的觸感,感覺起來也像是雕刻的某種圖案。

她還待再看,然而魏銘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那聲音十分怪異,像是有許多人在她耳邊喁喁私語,讓人心慌意亂,周圍一切都靜了下來,只剩這些無孔不入的聲音惱人地纏繞在耳畔,隨著這種聲音,白月感覺到自己身體異常的不對勁。

她渾身的血液好似被某種莫名的東西牽引,通過她的脖子上的傷口快速涌出,不甚清晰的視野里,她看到這些鮮紅血液以一種十分詭異、反重力的趨勢迅速往前方的浮雕上蔓延,血液纏纏繞繞順著浮雕的線條往上攀爬,將所有的溝壑填滿,如同形成了蜿蜒曲折的血河。

鮮血充斥著浮雕,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緩緩流動著。

快速失血讓白月的心跳加快,片刻後又遽然慢了下來。眼前一陣近、一陣遠的白色斑點,耳邊魏銘的聲音也是一會兒清晰、一會兒模糊。

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血沫,嗆得她鼻腔發痛,雙耳轟鳴,肺部如同被刀割。瀕臨死亡,這種痛苦的折磨讓白月有些難以忍受,偏偏她此時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苟延殘喘地等待著體內的血液流盡。

她視線渙散地盯著前方的浮雕,在血液的包圍下,周身沾染上血液的女人容顏美到了詭異的地步,那些鮮血似乎成了她的裝點,讓她看起來愈發勾魂攝魄。

白月的血液還在流失,軀體已經僵直冰涼起來,她緩緩地閉上眼睛,打算迎接最後的時刻。

「成功了!」

「……魏家……」

「……你怎么可以……?!」

……在說什么?很吵。

片刻後又安靜了下來。

不知今夕是何夕,思緒緩緩逸散的白月,卻陡然感覺到自己渾身溫暖了起來,僵直冷硬的四肢漸漸舒緩,血液也重新開始流動了起來。

這種溫暖更像是錯覺,白月的思緒像是穿透茫茫雲海,重新回歸到了她的腦海里,遲滯而混亂不堪。

眼皮上似乎映上了暖暖的白光,視野里有了耀眼的亮色。

白月隱隱約約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但是她停滯的思緒卻又無法思考,讓她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