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召臣聞言,一言不發地坐了起來,整理了下衣服撐在地上站起身,黑著臉越過白月就往里走去。他徑直走到衣櫥位置,拿了衣服就往浴室那邊走。
看起來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
然而下一秒,本該是直線的路線就歪了起來,而後蔣召臣『咚』地一聲撞在了浴室門上。整個人都被撞得往後退了幾步,一個不穩就坐在了地上。
他直直地看了玻璃門好一會兒,而後垂頭坐在地上沒反應了。
「蔣召臣?」白月喚了他一聲,有些懷疑他剛才是否真的清醒過來。喊了兩句沒得到回應,便繞了兩步走到對方面前,半蹲下身子看他。便見他閉著眼睛,已然熟睡了的模樣。
白月轉身走了沒兩步,身後又是一聲輕響。轉過身便見蔣召臣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揉了揉自己腦袋從地上爬起來,終於反應過來似的朝白月這邊走了過來。
走到白月身邊,瞪她一眼,而後搖搖晃晃地一頭撲倒在了床上。
看了眼一旁放著的醒酒湯,又看了眼迷糊著的蔣召臣。將醒酒湯放在床邊,毫不留情地將人搖醒了,對上他迷茫的眼睛,白月將湯遞給他:「喝!」
「……喝什么?」蔣召臣的目光找不著焦距似的,看了眼白月,又看了眼她手中的碗。腦袋立時搖的和撥浪鼓似的,語氣含糊:「不、不喝……」
「為什么不喝?」白月看了他一眼:「你剛剛不是喝了挺多的么?」
「我、我喝過?」蔣召臣愣了愣,又徑自點點頭:「我、我喝了挺多的,給我,我還喝!」
他伸手接過白月手中的湯碗,直接咕咚咕咚兩大口,醒酒湯的味道自然不怎么好。嘗到了味道的他皺皺眉准備放下,便見白月伸手摸了把他的腦袋,跟摸狗腦袋似的胡亂揉了揉:「喝完了帶你出去玩兒。」
「真、真的?」蔣召臣狐疑:「不過為什么要你帶,我、如果要去玩可以自己去……」雖是這么說,腦袋還是在白月手心里蹭了蹭。
白月回手,眯了眯眼睛:「那你喝啊,喝完了就自己去。」
雖然喝醉了腦袋迷糊,但該有的邏輯似乎還在。
蔣召臣點了點頭,一口氣將剩下的湯給喝完了。將碗往旁邊一放,就准備下床往外走。卻冷不防被白月伸手推了一把:「先睡,睡起來再出門。」
說完也不等蔣召臣反應過來,直接關了燈。
黑暗里也不知道蔣召臣在旁邊不滿地嘟囔了幾句什么,翻了翻身子,過了一會兒就沒了聲音。白月開了床頭小燈,把蔣召臣的外套脫了,搭上半邊被子便不理會了。
也幸好蔣召臣喝了醒酒湯後,就乖乖睡下沒有再繼續折騰下去。
翌日一早,房間內漸漸亮了起來。
蔣召臣睫毛顫了顫,睜開了眼睛,過了片刻才聚了焦。他『嘶』了一聲,伸手揉了快裂成兩半的腦袋,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昨晚上聚在一起,後來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然後……
身子一僵,蔣召臣緩緩地側過頭,便見背對著他的身影。只能看到白皙潔凈的側臉和一小截漂亮的頸子,往下都被被子遮住了。
他回過頭來伸手輕輕掀開身上的被子,發現自己外套也被脫掉了,他不由得松了小半口氣。昨晚他自己發生的一切倒還記得幾幕,雖然走到了浴室門口,但直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