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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留在這里。」淡淡的語氣,卻不容人反駁。

「留在這里也行。」裴臻忽然笑起來,性感與危險的眸光壞壞地挑勾著他,「今晚你裴爺爺就讓你體會一下,什么叫重振雄風~」

「你認為我會讓你有這個機會嗎?」似笑非笑的眼暗藏挑釁。

「機會是靠人創造的,寶貝~」拉近他的人,極為親昵的靠在他耳邊,溫熱的舌尖舔過他的耳垂。

「顯然我昨晚對你手下留情了。」唐睿溫柔的微笑,一掌把他的腦袋推回枕頭。

「啊換人換人!我要溫柔可愛的瑪麗亞幫我抹葯!」裴臻大叫起來。

此時,屋外十米遠處,瑪麗亞正捧著紙袋從超市回來,突然發現家門口多了個危險的男人。

男人臉上戴著銀色面具,頎長的身軀斜倚在樹干上,端麗的唇挑勾出一絲微笑,帶著一身狂傲的邪詭氣息。

瑪麗亞不覺心里打了個冷顫,那男人明明笑著,那笑意卻並未到眼睛,那雙眼睛正以令人發寒的目光盯著她不,不是盯著她,是盯著她身後的家。

「你是誰?」瑪麗亞警覺地凝起神情,手偷偷摸向包里。

男人眼神對上她的,只是淡淡說了一句:「不要輕舉妄動,我對致命的武器很敏感。」便悄無聲息地走了。

僅僅一句話,讓站在原地的瑪麗亞一身冷汗那是殺氣,宛如地獄中的修羅惡鬼一般令人不寒而顫。

14

「強尼!一個多月了,別再浪時間了!」

環繞著十八世紀藝術氛圍的典雅書房內,一名美少年秀眉緊皺,盯著站在他跟前保鏢樣的大漢,語氣非常不耐煩。

「我相信先生沒有死。」喚為強尼的大漢忍氣吞聲中挾帶堅決。

「沒有死?那人呢?」少年冷冷地笑起來,明亮的大眼閃過一絲情愫,激動道,「為什么你們全不相信?!接受事實就這么難嗎?!那批軍火已經趁亂被拉塞爾劫走,目前的狀況你不要主次不分!」

「萊安,好歹他也是你義父,你這么說不覺得有些過份嗎?」強尼終於深吸一口氣,說出不滿。

「過份嗎?」萊安翹起的嘴角,冷冷道,「有人跟我說,黑道的世界就是強者為王,唯有變成最強的那一方,才有資格活下去。我只是想活下去,很過份嗎?」大眼下波濤洶涌。

「姓裴的跟你說的?」同樣的話讓強尼愣了下,驚道,「那家伙還活著?」那先生也一定……眸中立刻泛出希望之光。

「不是!別跟我提姓裴的!他已經死了…死了……」充滿懷恨地不斷喃喃。

「你就這么肯定?」突然一道獨具特色的男音懶懶地傳來,就像午夜愛人耳旁的輕喃,磁性地竄入耳膜之時,總會帶來一陣顫栗。

萊安猛然回過頭,就見約五步外站著一個身著不黑色勁裝,臉上戴著銀色面具的男人那個屬於令人不寒而栗型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無聲無息站在他的身後了,驚呆得他一時無法反應。

「鬼悸!」大漢驚訝之後立時滿懷希望地道,「你的意思的是……」

「我沒有什么意思。」男人微微掀動嘴角,灼亮的雙眸似笑非笑,「只是想提醒一下後輩,一次得手並不意味著穩操勝券。」

「什么意思?你是誰?」萊安臉色一凜,也跟著問。

鬼悸正眼也不瞧他一下,不再多說什么,雙手插在口袋里,轉過身傲慢地離開。

「站住!」萊安冷哼一聲,手里已利索地轉著左輪手槍,「在我的地盤容得了你囂張?」不把他放在眼里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忌諱。

「萊安!別亂來!」強尼沖上前去阻止,可槍已上膛爆響,來不及了。

萊安的槍法是出了名的快、狠、准。就連蘭斯洛也為此贊賞有嘉。

槍聲在空氣中震盪回響,子彈旋轉著沖出槍管,在空氣中拉出一條無形的氣浪,制造了風的利刃,彌漫出火葯味。

「沒有下次。」依舊淡淡懶散的語氣,鬼悸甚至連身形都沒有移動一下,只是微側了下頭。

子彈便呼嘯地擦發而過,一頭嵌入前方的厚牆,彈痕中跳出點點牆灰。

如此狂妄的態度,激起了萊安心中不認輸的躁動因子,放聲道:「有下次會怎樣?」一把揮開強尼,舉槍瞄准。

「」地一聲,子彈再次穿膛而出,破風而行,劃出一道磨擦的軌跡。

「很好。」鬼悸終於頓步回身,憑著多年的歷練,身隨意動,巧妙地避過如閃電一般穿梭而來的子彈,繼而直直地向他走去,「我不是說過我對致命的武器很敏感么。」

「他還是孩子……」強尼在旁邊看得膽顫心驚,不覺開口替初身牛犢不怕虎的美少年求情。

「孩子?」站定在舉槍少年跟前,端麗的唇向上一彎,「暴力美學就該從孩子教起。」

萊安根本不知道他是何時出手的,只是看他詭異地笑著,然後手上倏地傳來一陣刺痛,望向舉槍的手,上面竟多了一道長長的刺目的腥紅。

「啊……」這才喊痛地回手,血一滴滴地滴落,嫣紅得宛若午夜里盛開的艷麗玫瑰。

「你還差遠了。」擒住他柔嫩的下顎,俯首在他眼前,輕喃的話語、森幽的口吻像一陣陣的冷鋒,竄入他的四肢百骸,教他渾身輕微地發顫起來。

旁邊的強尼不覺深吸口氣,這個威凌霸氣、氣勢無量的男人,僅僅單靠氣勢,就有讓人俯首稱臣的魔力。

「……敵人,還是朋友?」懸殊明了,萊安深吸兩口氣,倔強地不看他,轉過臉問強尼。

強尼剛想回答,鬼悸已先他一步出聲了:「哪一個你都不夠格。」仍是慵懶的調子。

「你!」萊安轉頭杏眼圓瞪,想把他瞪出一個窟窿。

「你還需要磨練。」唇邊似笑非笑的扯出淡淡的笑痕,接著優雅地抬起他的手腕,以著極緩慢的速度移到嘴邊,伸出舌尖輕舔那道紅痕。

「啊……」始料不及,被他舔過的傷口像火一般燃燒起來,萊安臉上仿佛也被燙到一樣。

「後會有期。」放下他的手,唇邊詭異的笑容讓人頭皮發麻。

「接下去你准備怎么辦?」一個英俊爾雅的男子坐在客廳單人沙發上專注地看他的掌上電腦。

「寶貝~過來~裴哥哥疼疼你~」一個長發飄飄的美麗男子以非常囂張的大字型姿勢斜靠在他旁邊的組合長沙發上。

「吃春葯了?」眼睛仍盯著屏幕上的股票走勢。

「差不多……剛被老頭子喂了奇怪的葯,好難受……」抬手撫額無力狀。

「自找的,誰讓你答應他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嘛~」

「我不是已經付過錢了。」

「我欠的是醫葯,食宿他說用這個抵啊。」

「他連食宿也問我要了。」

「……」

兩人抬眼一對,同時出聲:「這個狡猾的老頭……」

「那我不是白做了那么多時間的試葯對象……」裴臻苦著臉無法接受的樣子,「怎么辦怎么辦……又虎落平陽被犬欺了……」

「這個可以討回來。只是,你別老轉移話題了行嗎?」斜眼一瞪。

「誒?人家才沒有,只是要等蘭斯洛醒了,才能一起行動啊。」摸摸鼻子,翻身臉轉向沙發背,閉目養神,「最重要的,我在等一個人。」

「快點把你偷偷摸摸查到的告訴我。」不耐煩地合上掌上電腦,起身坐到他身邊拉他。

「不要。」拍開他的手,更往沙發里面擠,企圖避開他的騷擾。

「你耍什么性子?我可沒空哄你。」繼續使力扳過他的身子。

「那你滾啊。」繼續用力背對他,嘴里嘀咕,「對人家小美人這么溫柔,都不見你對我這樣,心也不能長這么偏吧,嘖嘖嘖……」

「我那不是為了獲取情報嗎?」

「那你現在不也想獲取情報嗎?」

互相較勁幾個回合後,唐睿終於放棄,松手皺眉道:「你這人真的很討人厭。」

「哈,那你滾啊,喜歡你裴爺爺的人多的是。老頭子的實驗室就躺著一個!」臉貼著沙發背不斷冷哼。

「我還沒原諒你騙我,你就給我來這套?」不甘示弱地反唇相擊。

「哈、哈、哈,難不成昨晚讓你白上的?」

「遠遠不夠。」

「你才少來這套,快給我乖乖躺在你裴爺爺身下呻吟!」轉頭,嘴角向上一彎。

「你想在上面呻吟我極力配合你就是。」意有所指地回他一笑。

「哼哼,裴爺爺我正在耍性子,你不依也得依。」說得理所當然。

「就你會我不會么?」這邊也開始耍性子。

「你這人真的很討人厭。」裴臻皺起臉回敬,非常不爽地瞪他。

「既然大家相看兩相厭,一拍兩散吧。」一道蒼老的聲音平平傳來。

「要你多事。」聞言兩人即刻同聲射向門口一位無辜的白發老人。

「這倒很有默契。」老人徐徐走近,伸手捏住裴臻的下巴左右仔細觀察了下,「仍舊沒有反應,你的體質還真特別。」

「我不是說了,一般葯物對我沒作用的。」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那個dpad到底是什么成份?這么厲害?」老人摸著下巴思索。

「deathpaysall

debts,一死百了,你說能不厲害嗎?」裴臻坐起身,拍拍老人的肩膀給予安慰,「你快把那家伙弄醒,就知道有些什么成份了。」

「快了。」老人面無表情地吐出兩個字,繼續轉身回實驗室奮斗去了。

「當年,他為什么想殺你?」老人離開後,唐睿若有所思地盯著他臉,問出一直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