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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見禁制,但他可以肯定體內的東西還在,這些攔不住自己。

齊鈞見他沒受絲毫影響,暗中松氣,起結界,站在原地等他。

樂蓉自從回去後就一直心神不寧,害怕孟小冬向段家告狀,因此今天一上午都盡量躲在教室,不過這么久都還沒動靜,她冷靜後便越想越不對勁,孟小冬喜歡齊鈞,怎么會是段家的媳婦?這也太奇怪了,而且段家的媳婦都非常厲害,孟小冬就算有逆天的法器也沒用,畢竟本身的實力擺在那兒了,殺他簡直易如反掌,這么弱的人,怎么可能被段家選中?

她想了很久,決定鼓起勇氣找他問問,可是剛要邁出教室就見他正往這邊走,並且齊鈞迎了上去,她的腳步一頓,靠在門口的牆上,散出神識,想聽聽他們說什么,結果卻得知這么一件事,終於出來,詫異的問:「他失憶了?」

齊鈞應了聲,側頭看她,語氣溫和:「你昨晚去哪了?」

樂蓉一怔,齊鈞一向聰明,她絕對瞞不了他,再說他只要找人問問就能得知昨晚是她約的孟小冬,說謊根本沒用,她撇嘴:「我去找他了,但他失憶和我沒關。」

齊鈞輕微的皺起眉,沒發怒:「說清楚點。」

「我問他到底放不放手,他說不放,所以沒和我多聊,扭頭走了,然後我就回來了,誰知道他竟然會失憶。」樂蓉簡單解釋,並沒全部交代。

她想的很明白,如果孟小冬身上的字是真的,那她和齊鈞得到法器的幾率非常小,至少她短時間內絕不會找孟小冬的麻煩,既然已經無法按原計劃讓齊鈞討好她,就只能盡量維持原狀,得齊鈞知道她曾經想要背著他搶奪法器而心生厭惡。

現在孟小冬失憶,剛好不記得她昨晚說的真相,也就不會找齊鈞對峙,那齊鈞就不會因為她多事而討厭她,所以她自然不敢說實話,至於段家的事,她可以找機會慢慢透露給他,或者等他自己發現。

齊鈞挑眉:「真的?」

樂蓉心底一顫:「當然,我騙你干什么?」

齊鈞盯著她的眸子:「你走的時候,他還好好的?」

樂蓉和他對視,理直氣壯的嗯了聲,這次她可沒說謊,昨晚孟小冬雖然暈了,但很快就醒了,一點事都沒有。

齊鈞和她從小玩到大,只看一眼就知道她沒騙自己,不禁皺眉,孟小冬到底怎么受的傷?

清脆的上課鈴忽然響起,走廊的人很快散了干凈,孟凌慢悠悠從廁所出來,抬眼便見不遠處站著兩個人,他的腳步不停,淡定的向教室走。

齊鈞攔住他,溫和的說:「我叫齊鈞,她是我表妹,樂蓉,有印象嗎?」

經過昨晚的事,樂蓉對孟小冬有些忌憚,這時聽到齊鈞的介紹,便勉強露出一個友善的微笑,沒有開口。

「你們好。」孟凌禮貌的點點頭,越過他們離開。

二人有點僵,從來都是他們高高在上看不起他,而現在的這個人已經不是看不起那么簡單了,是壓根都不正眼瞧他們,這前後的差距太大,讓人一時無法適應。

齊鈞回神,壓下不爽的感覺,隨口問:「你不是挺討厭他嗎?剛才怎么對他笑了?」

樂蓉頓時一驚,強作鎮定:「我只是覺得他變化太大,比以前好多了,是吧?」

齊鈞看看她,又看看走遠的人,低聲說:「變化是挺大。」

第四節課一晃而過,班上的人都知道孟凌失憶,不用班長多說,同宿舍的人便主動上前,要帶他去食堂。孟凌道了聲謝,跟著他們離開,結果剛剛走到門口便撞見齊鈞了,眾人相互看看,識時務的說:「小冬,你和他一起去吃飯吧,吃完讓他送你回宿舍。」

孟凌沉默的望著他們。

「你和他是……是……」眾人本想解釋,但說到一半又有些遲疑,說是好朋友吧,齊鈞就在旁邊聽著,說戀人吧,異性還好,可偏偏是同性,孟小冬會不會受刺激啊?萬一受刺激,會不會賴上他們啊?

「是戀人。」齊鈞笑著接過去。

眾人立刻點頭,孟凌抬起眼,只見齊鈞正含情脈脈看著他,目光溫柔如水:「小冬,我們是戀人,你仔細想想,一定能記起我。」

「哦,戀人,」孟凌重復,忽然問,「我最喜歡吃的水果是什么?」

齊鈞瞬間一怔,他從沒在意過孟小冬,又怎么會知道?不過孟小冬失憶了,根本不記得,隨便胡謅一個就行。

孟凌看他一眼,不等他開口,繼續問:「快中考了,請問我哪科是弱項?」

齊鈞還沒想好答案,下一個問題便接踵而來,不禁再次語塞。

孟凌淡定的問:「我錢包里有張女人的照片,請問是誰?」

「你的親人。」齊鈞快速答,孟小冬不追星,自小在孤兒院長大,里面的人都可以算作他的親人,這樣回答,橫豎不會錯。

「錯了,」孟凌掏出錢包,慢條斯理的打開,「這里面根本沒照片。」

齊鈞霎那間僵住了。

孟凌的眸子里帶了點嘲諷,意味深長:「你剛才說……我們是戀人?」

齊鈞:「……」

眾人齊刷刷看過去,目光帶著鄙視、嘲笑和懷疑等多種意味,齊鈞神色微變,一貫溫和的笑臉差點出現裂痕,他從小到大還沒被人這么看過。

孟凌神色冷漠:「我現在什么都不記得,暫時只會以我的判斷去選擇性的相信人,你顯然不合格,」他側頭看著剩下幾人,「我們走吧,你們是我舍友,我覺得你們比他可信。」

人都是靠對比才會生出優越感,那幾人現在就有這種感覺,當下點頭說好,紛紛同情的拍拍齊鈞的肩,高興的帶著孟凌離開了。

齊鈞看著他們走遠,目光陰晴不定。

孟凌回宿舍美美的睡了一覺,下午繼續上課,偽君子一向高傲,被他諷刺一頓,估計今天不會來了,不過沒關系,只要他體內還有法器,偽君子早晚要來找他。

齊鈞的心情雖然不好,但他覺得孟小冬忽然失憶透著些蹊蹺,所以依然會抽出一部分力注意他,晚自習下課後便暗中跟著,確認他到達宿舍才放心,接著和樂蓉一起回公寓,他們緩步邁上二樓,掏鑰匙開門,緊接著就僵了。

只見公寓如大風過境般慘不忍睹,到處散發著惡臭,根本沒辦法住人。

樂蓉不可置信:「這……這……」

齊鈞猛然回神,大步沖進卧室,原本的禁制已經被人破了,里面凌亂不堪,他的臉色一變,急忙打開抽屜,這里的兩層禁制同樣被廢,而裝著寒髓草的袋子不翼而飛了。

「表哥,」樂蓉跑過來,驚恐莫名,「我房間的禁制沒了。」

齊鈞盡量讓聲音聽起來正常:「丟東西了嗎?」

「嗯,裝草葯的袋子不見了,不是值錢的東西,沒事。」

齊鈞閉了閉眼,對方是單純的偷葯,還是特意來偷寒髓草,卻為了掩人耳目把樂蓉的順便也偷了?可如果只是偷東西,為什么要把公寓弄成這樣?

樂蓉想起昨晚的事,心底害怕,下意識覺得是段家人干的,她張了張口:「……表哥?」

齊鈞睜開眼,快速招出法器離開,眨眼間到了宿舍區,他見孟小冬完好無損的坐在床上,在空中觀察片刻,發現周圍沒動靜,暗道自己可能是想多了,這才回來。

樂蓉正在打掃公寓,見到他急忙問:「你去哪了?」

齊鈞不答,幫她拾屋子,好好的靈葯不翼而飛,他心里翻騰的厲害,不過他記得山坡上應該還有一些,大不了冒險讓孟小冬再去一次。

可那人如今……齊鈞暗中握拳,他既然能讓孟小冬愛上他一次,就能讓他愛上第二次。

17

17、糟心

熄燈後宿舍里喧鬧了一陣,接著慢慢歸於安靜,三位舍友相繼睡去,孟凌則坐起身,等了等,很快見床上多出一個人。

段城來不及坐穩,二話不說便撲過去:「媳婦兒~」

孟凌對他的行為模式已有些了解,急忙側身躲開,但某人的速度實在太快,他只覺一股力道襲來,眨眼間便被按倒,床板隨即發出一聲悶響,他一驚:「別動!」

他知道段城在四周布了幻術和結界,但床畢竟是連在一起的,這樣一鬧,不知會不會把別人驚醒。

段城自然明白他的顧慮,抱著他蹭蹭,大膽的湊到他的頸側狠狠的親了幾口:「放心吧,只要在結界里,你就算把床拆了他們都聽不見,」他頓了頓,嘿嘿一笑,「所以媳婦,咱們怎么玩床震都沒事。」

孟凌:「……」

段城繼續膩在他身上,動作越發放肆,臉上卻一本正經:「我聽你的話把寒髓草偷回來了,也把那個小丫頭房間的草葯偷了,我看了,她的東西沒多大用處。」

孟凌敏銳的察覺某人的爪子已經探進睡衣,忍無可忍,便用力把他撕開踹到一邊,起身遠離他,靠著牆:「袋子呢?」

段城被無情的拋棄,頓時傷心,哼哼唧唧爬起來,在他對面坐好,掏出兩個袋子:「給。」

孟凌打開床頭的應急燈,仔細研究一下,發現這東西看著雖小,里面的空間卻很大,他有些好奇:「這叫什么?」

「儲物袋,你應該聽過乾坤袋吧?」段城暗中向他蹭蹭,解釋,「乾坤袋又叫袋中天,意思是袋子里另有乾坤,能容納天地,這是由它延伸過來的,但沒有它裝的多,你看,一眼就能望到底。」

孟凌點頭,把樂蓉的袋子放到一邊,打開另一個,這里面都是寒髓草,幾乎快塞滿了。

「媳婦,我把公寓砸了,還聽你的話找了一堆臭雞蛋和爛西紅柿,」段城再次蹭蹭,邀功,「這年頭找點臭雞蛋太困難了,我找了一天。」

「……」孟凌說,「你不會弄點爛菜葉子啊?」

「嗯,我找了,但那兩樣必須有,因為是你點名要的,」段城的表情嚴肅認真,「我家家訓說了,媳婦的話就是聖旨,抗旨就是對媳婦不忠。」

孟凌沉默一秒:「還好我沒讓你『發奮圖強』。」

段城圖謀不軌的爪子本來快要搭上媳婦的小肩膀,聞言頓時驚悚的縮回來,覺得這確實重口,不禁心有余悸的點頭。

孟凌系上儲物袋,想象那對狗男女回家後的反應,當下心情大好,看著段城:「幸苦了,多謝幫忙。」

段城特豪爽:「你是我媳婦,跟我別那么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