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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雙靈根,而且都修的不錯,他只有兩名入室弟子,就是我三嬸和那個大師兄,你看見了,我三嬸是冰靈根,而他大師兄和你一樣,是風靈根。」

孟凌想起段城方才的反應,不禁問:「他大師兄人怎么樣?」

「他是一宗最有天賦的弟子,資質高,脾氣好,對人很有耐心也很有責任心,不會因為你的靈根不足就看輕你,」段城微微一頓,表情又有些糾結,「我沒接觸過他,都是聽的傳聞,他那個人吧……我真不太好說,也不清楚你這樣的性格做他的徒弟是好是壞,你們畢業的那天他應該會去學院,我安排你們接觸一下,你如果覺得行就行。」

孟凌神情淡漠,並不開口,他很有自知之明,沒想過能進一宗,剛才不過是好奇才多問了幾句。

段城看出媳婦的想法,伸爪子摟著他安慰:「別對自己沒信心嘛,你知道為什么那些宗派要等你們在學院畢業才去挑人,而不是一開始分完班就去嗎?」

孟凌略微挑眉,示意他繼續說。

「因為一個人的資質好,不代表他的悟性也好,」段城解惑,「但資質確實重要,所以才作為最開始的分班因素,可這不是最終名單,中間還要進行幾次考核,一班的人如果不上進就會掉下去,同理二三班的人如果肯努力就有機會進一班。」

只不過修真學院建校至今,還從沒有過三班的人能升入一班的情況,撐死進到二班當然這句話他不能說,得打消媳婦的積極性。

「原來還有考核……」孟凌應了聲,他不會盲目自信,不過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強,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多的努力。

對於修真,他有很多事不了解,這也就決定了他不會被既定的東西所束縛,可以用另一種角度看待它,他覺得事情不一定非要遵循那一個法則、非要走那一條路才行,也許從另一條路也能成功。

當然這都是他自己的看法,或許有些異想天開,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絕對、絕對不做任人宰割的廢物。

段城見他一向淡漠的眸子里帶了點銳利的光,便握住他的手:「媳婦兒,我對你有信心。」

孟凌面無表情推開他:「你如果把那個稱呼去掉,我會更高興。」

「不可能,」段城死乞白賴的抱著他,「你這輩子是別想了。」

孟凌掙了兩下沒掙開,隨他去了,經過這么久的相處,他對此早已習慣了。

段城近距離看著他漂亮的臉,只覺氣氛正好,湊過去在他耳垂吻了吻,低聲喃喃:「媳婦兒……」

孟凌充耳不聞,在他發-情前淡定的轉移話題:「為什么要叫一宗,因為排第一?」

「不是,你聽過一句話嗎,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一是指物質的最初形態,沒有陰陽之分,一宗的名字就是從這里來的,」段城向媳婦蹭蹭,讓彼此貼得更近,「排第二的是為和宗,取自『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實力也很強……」

他把那些宗派簡單分析一遍,孟凌靜靜聽著,偶爾點頭應兩聲,氣氛倒還算不錯,當然前提是他能忽略掉放在腰上的越摟越緊的爪子。

「段城,」他面無表情,「你能離我遠點嗎?我跟你不熟謝謝。」

「怎么不熟?」段城認真反駁,「我都不知道看過多少次你的裸-體了,你也看過我的,這叫不熟?」

「……」孟凌說,「如果你指的是晚上睡覺你脫得只剩下內褲,很抱歉,我根本沒有仔細看過。」

段城眨眨眼:「那我現在脫了讓你看?」

「……這不是重點。」

「對我來說這就是,我長得不丑,身材也不差,我媳婦竟然對我沒感覺,你說這是不是太打擊人了?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孟凌:「……」

段城嘆氣,松開爪子乖乖坐回,傷心的問:「媳婦兒啊,你是不是不喜歡男人?」

孟凌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不禁一怔,自從清醒後他就在看戲,見證孟小冬和齊鈞一點點陷入「愛河」,除了氣孟小冬太傻、想弄清偽君子的目的外,他倒沒覺得喜歡男人有什么不妥。現在想想,他記得前幾次段城吻他,他似乎沒有惡心的感覺,所以按照這點推測,他應該是喜歡男人的,至於女人……他微微皺眉,因為沒試過,他不好下定論。

段城見他沉默,便給他思考的空間,沒有再放肆,老實的陪著他,等到日落西山就帶他去吃飯。

經過昨晚到現在的幾頓飯,孟凌終於看出問題:「怎么一直只有咱倆吃?你們家難道不坐在一起吃嗎?」

段城盛了一碗湯,放到他面前:「修真的境界分凝氣、築基、結丹,元嬰、化神等等,其中築基期還有一個稱呼,叫做避谷,意思是等你練到這一層,以後就不用吃五谷雜糧了。」

孟凌盯著他:「那你呢?」

段城對他笑了笑:「你猜。」

孟凌頓悟,明白段城其實已經不用吃了,這樣做是在陪他,他雖然目前對段城還沒有完全信任,但這人對自己的感情他卻是信的。

「媳婦兒,你有沒有很感動?」

「……」孟凌低頭,「吃你的吧。」

段城於是乖乖的伺候媳婦吃完飯,讓他到外面散步消食,自己則去找老爸詢問爺爺的行程,催促他快點回家。

距離開學越來越近,孟凌知道段城是想盡快把他體內的法器弄出來,對於這一點他很贊同,這東西在身上早晚是個麻煩,不如取出,至於會不會被段家的人走,他其實不怎么在意,他懂懷璧其罪的道理,法器哪怕再厲害,在他手里也是弊大於利。

他不是傻子,能看出段城對他的感情是真的、段家人待他沒有惡意,所以肯定不會要他的性命,知道這些就足夠了。

而以後的生活,學院、考核、宗派、拜師……他都要靠自己去努力,借助法器變強不是真正的強悍,他孟凌不屑做那種人。

他又在段家住了兩天,等到第三天的時候,段城的爺爺終於回來了。

25

25、中二...

孟凌看著眼前的人,這個人一頭長發,穿著淡藍色的儒衫,五官仿佛經過雕細鑿,線條極其流暢,俊美非凡。

他的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迫人的氣勢,估計這就是段城所說的來自高階修士的威壓,此外他的身側還站著一位美女,容貌傾城,穿著淡色的裙子,長發隨意一扎,很有古典的韻味。

這二人站在一起十分般配,相當養眼,正是段城的爺爺奶奶。

孟凌恍然想到第一次聽段城提起他們時腦補的畫面,深深的覺得這二者的差距也太大了,修真還真是個好東西。

段城的爺爺奶奶笑著與周圍的小輩談話,很快把視線投在人群中唯一沒有修為的人身上,估摸這應該就是孫子看上的媳婦,便打量幾眼,只覺這孩子目光平靜淡然,隱隱透著股堅毅,顯然是意志十分強大的人,不禁暗中點頭。

段城拉著媳婦奔上前,簡直要熱淚盈眶:「爺爺,您總算回來了!」

段爺爺閉關這么久,出來後聽說忽然多出一個孫子,而且還非常出色,對此相當滿意和驕傲,他知道段城盼著他回家是要找他幫忙,便笑著摸摸孫子的頭:「你的事不急,我有東西送給你。」

段城猛然想起不久前坑了自家爺爺一把害得他跪搓衣板,慢吞吞向後縮:「是什么?」

段爺爺倒是沒想這么多,事實上那段時間里,段城在他面前表現的一直挺孝順,所以他只會認為那是孫子為他著想,而他自己運氣不好,加上媳婦太別扭,說什么都不肯穿情-趣內衣,於是他理所當然的就倒霉了,壓根沒往深處思考。

他招出佩劍,簡單吩咐:「帶上你媳婦跟我來。」

段城見狀便知爺爺不會找他算賬,聽話的拿出毯子,抱著媳婦上去,跟著他一路向北而飛,提醒:「爺爺,您慢點,太快的話我媳婦受不了。」

段爺爺緩緩降下速度,側頭看著他們,目光欣慰:「我閉關前就在想,萬一出來後家里給我添了孫子或孫女,我這個做爺爺的不能空著手,所以就提前備了禮物。」

「爺爺送的東西肯定不錯。」段城乖乖附和,順便把媳婦抱進懷里,為他擋風。

段爺爺在旁邊看著,心想不愧是我段家的男人,就是疼媳婦,他一時感慨萬千:「沒想到我不止多出一個孫子,連孫媳婦都有了,你們以後要好好過日子,知道嗎?」

「您放心,我們會的。」段城痛快的答應,暗中看一眼媳婦,那神情既得瑟又欠揍。

孟凌面無表情,心里明白在段家人眼中他和段城早晚是一對,任何解釋的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便干脆懶得澄清了,省得麻煩。

段爺爺見他沒反駁自己的話,嘴角帶了笑意,他已經從家人口中了解他們的關系,也知道孟凌這段時間的表現,心想如果是個不聰明、死心眼、而且識人不准的,估計會一直解釋下去,糾結的沒完沒了,而這孩子沒有,可見是個聰明的,他很滿意,再次暗中點頭,不愧是段家的媳婦啊。

他繼續和他們聊天,教育他們要相親相愛,接著把話題轉到禮物上:「你知道咱家一向尊重個人意願,我也不清楚我的孫子或孫女還會不會走修真這條路,所以兩方面的都准備了,不過我買的是不動產,你也用的上,出去玩總要有住的地方,對吧。」

段城乖乖點頭。

段爺爺掛著慈祥的笑:「我當初在京城買了幾棟房子,現在送給你們,應該快到了,」他說著終於舍得將視線從他們身上移開,低頭望去,只見高樓大廈,鱗次櫛比,街道車水馬龍,繁華熱鬧,他沉默一瞬,怒了,「我的房子呢?!」

段城:「……」

孟凌:「……」

段爺爺氣咻咻的在上空轉了轉:「我不是告訴過家里的人看著點嘛?怎么沒了?!」

二人心想在那個動盪的年代,就算能保存完好,後來估計也都充公了,再說還有改建、房契年限什么的,肯定留不下,段城立刻補救:「爺爺,城市要發展啊,家里做生意的叔叔換了幾套別的,就是還沒來得及告訴您。」

段爺爺怒氣稍緩:「真的?」

段城急忙點頭,回憶一下,記得段家在北京似乎有房產,就算不是幫爺爺買的,等爺爺找上門,對方肯定也會識時務的這么說。

段爺爺這才滿意,吩咐:「那是給你們的,有空找他要,走,我帶你們去別處,本來打算等我先去那邊看看再帶你過去的,不過都已經出來了,不能讓你們空手回,干脆現在就給你算了,以後自己盯著。」

段城於是聽話的調轉方向,和媳婦一起默默跟在後面,接著越走越不對勁,二人對視一眼,齊齊盯著下方,果然見某人在一座熟悉的小山頭停下了。

「你知道寒髓草吧,你爺爺我給你種了一大片,」段爺爺含笑望著他們,說話間把幻術和禁制解了,伸手一指,「你看,應該已經熟……了……」

他猛然閉嘴,只見那塊地大半部分光著,只剩一角還種著寒髓草,隨風飄盪,甚是可憐,他立刻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