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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白於是繼續吭哧吭哧的搜山,每塊石頭都翻出來看,連樹根都不放過,三班考場那些陣都被他拆了。

齊鈞觀察幾眼,提醒:「我覺得他們不會在這兒,如果他們真是在這里消失的,學校肯定早就把考場封了,不會放任你搜。」

鳳白一怔:「那他們在哪兒?」

「我怎么會知道,我連發生了什么都不清楚。」

鳳白想了想,覺得這人應該能保密,便在他保證過後把事情說了。

「原來是借助靈脈才能這么快進階,」齊鈞輕聲說,「我還真以為他是怪物呢……」

他陷入沉思,修真學院每屆招的學生都是整數,就像這屆,一班40人,二班60人,三班63個人,其實本來三班也該招60人,不過孟凌是意外,段城是意外的意外,至於這個夜決又是怎么回事?既然能察覺到靈脈,看樣子也是有修為的。

他壓下心底的疑慮,溫和的問:「深潭附近你搜過嗎?」

「早就搜過好幾遍了,」鳳白說,「我一直跟著他們,那塊區域都查過,根本沒有,誰知道他們忽然就消失了。」

齊鈞思考片刻:「今天後山都是老師,如果他們真是在山上消失,稍微有一點點靈氣或陣法的波動,馬上就會被察覺,但結束後連那些老師都對他們的失蹤感到意外,可見並沒有出現這方面的狀況,所以他們很可能隱身去校外了。」

鳳白驚了:「校外?」

「嗯,如果這條假設成立,那他們能找到入口就應該和段城的進階脫不開關系,」齊鈞拍拍他的肩,「回去吧,別掙扎了。」

鳳白梗著脖子:「不,這只是假如。」

齊鈞嘴角勾著笑:「我對自己的猜測很有信心。」

鳳白僵了半晌,默默的掀開石頭查看,不死心的繼續找。

齊鈞:「……」

學校主院內,校長坐在辦公椅上,看著眼前的錄像里某三個人掐著隱身決消失,一字一頓:「你最好給我一個說法。」

段澤笑著點頭,一派好商量的樣子坐過去,拉起他的手指慢慢把玩:「你想要什么說法?當初你喝醉酒把我上了,到現在也沒給我一個明確的說法。」

「……」校長提醒,「我現在在談正事。」

「人生大事難道就不是正事了?」

校長:「……」

段澤握著他白玉修長手指放在唇邊吻了吻,笑得特妖孽,低沉的說:「沒關系,我等你慢慢想明白給我答案,然後……我再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說好的小劇場

某裳:其實故事的結局是這個樣子滴~~

鳳白吭哧吭哧搜山,從東找到西,從南翻到北,圍著轉了n圈,茶飯不思。

齊鈞勸說不動,找到溫天。

溫天擔憂的問:「徒弟,你到底怎么了?」

鳳白:「他們不見了。」

溫天從戒指摸出一瓶葯:「這個吃了能讓人的嗅覺變得靈敏,你吃下去,聞著氣味就能找到了。」

鳳白大喜,抓過就吃了。

齊鈞:「……」

1秒,2秒,3秒……

鳳白:「!!!」

溫天:「?」

齊鈞:「……」

[系統]:鳳白喪失理智,瞬間進入狂戰狀態!

[系統]:鳳白使出一招無敵撕裂爪,一手一個,霎那間把齊鈞和溫天撕成碎片!他沖下山,見人就撕,以一敵百,勢不可擋!

[系統]:孟凌等人成功歸來。

[系統]:鳳白快速沖上前,使出同一招式把他們全滅了!

[系統]:鳳白狂戰狀態解除,鳳白橫刀自刎了!

[系統]:請問是否原地復活?是,否。

某裳:否,全文完。

齊鈞掰著手指,笑得特別溫柔。

溫天仍很茫然:「……啊?」

鳳白:「尼瑪,我才沒這么凶殘!」

孟凌:「……」

夜決:「……」

段城把劇本一摔:「上,往死里打!」

某裳:「……」

[系統]:作者已死。請問是否原地復活?是,否。

眾人:「否!」

53

53、指控...

山洞傳來此起彼伏的震動,坍塌讓整個地面都在微微顫抖,山上群鳥受驚,呼啦啦全部飛起,在半空不住盤旋,直到聲音消失才重新降落。

段城摟著媳婦兒,本著做戲做全套的原則,他沒有扔下這么一個大坑置之不理,而是幫著夜決討公道,他暗中對夜決使眼色,暗道你好歹配合一下,就算哭不出,最起碼表現點悲傷的情緒啊。

夜決冷冷的看著他,一語不發。

段城沒得到回應,便沉痛的掏出一搭紙錢:「給,為了防止你祖宗怪你保護不周,再去給他燒點,平息他老人家的怒火。」

「……」夜決僵了半天,最終在幾人的注視下一把奪過來,蹲在坑邊默默燒紙,渾身直冒冷氣。

小女孩伸胳膊抹眼淚,抽噎的看著他,想過去卻又不敢,掙扎片刻仍然站定沒動,把目光投向青年,既無助又可憐。

青年早在剛才就被對方指責的眼神弄得噎住,此刻被同伴一看,只得開口解釋,避重就輕,說是來尋一位前輩,迫不得已才將牆壁破開。

段城和孟凌對視,快速達成共識,在不清楚是敵是友的情況下,凡事都要小心,何況孟凌既然答應要幫那位女子的忙就會親自做到,他一不貪圖崆峒印,二對龍崽毫無企圖,等它出生便將它送回,到時候如果再遇上這幾人並發現他們當初沒惡意,他再攤開說清,他相信對方不會太難為他,所以現在他不准備把石窟的事告訴他們。

青年看上去很是彬彬有禮,特別有耐心:「如果我們真是盜墓賊,早就把石棺打開了,又怎么會挖牆呢?」

「好像有點道理,」段城懶洋洋的應了聲,指著石屋,「那這怎么辦?」

「我們會負責修好,給這位小兄弟一個交代,但我們現在要先去辦事,那這樣吧,我設一個禁制,等我辦完馬上回來,三天內一定弄好,你們如果不放心可以三天後來看,」青年說著一頓,「要是還不信,我可以發一個毒誓。」

修真之人的誓言可不像普通人那般隨意,他們只要出口就具有一定的真實效力,段城雖然為了保持絕對的優勢而繼續演戲,但也沒想過要對方做到這種程度,萬一中間發生點什么狀況而耽誤修墓,這人就慘了。

他急忙擺手,滿臉認真:「不用,我看道友一身正氣,應該是好人,所以信得過你。」

既然這樣,那你先前為什么懷疑我們是盜墓賊?青年頓時有些無語,但還是點了點頭,其實他到現在仍不相信這些人的說辭,因此對於自己的提議被拒絕倒不會感到太意外,他估摸他們來這里恐怕也是另有目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

想到這他不心中一動,看向孟凌,接著很快將猜測否決,孟凌遠沒有他們敏銳,應該感覺不到那股氣息,何況他們依然是三個人,不多不少,身上又沒有其他靈氣的波動,所以和他們的目的估計不同。

他放心了些,見段城仍抱著孟凌,不禁問:「不知這位道友怎么稱呼?」

「我嗎?」段城笑眯眯的說,「我姓凌,叫凌愛城。」

青年應了聲:「我們還有事,就不多留了,」他頓了頓,深深的看一眼孟凌,「我叫仁逍。」

孟凌禮貌的對他點點頭,段城見他對媳婦的態度不一般,甚至帶著少許道不明的情愫,立刻有些不爽,但他知道這估計和媳婦的身份有關,便沒有發作,懶洋洋的說:「我們也該回去了,你別忘了修墓,小決,我們走。」

夜決起身上前,他剛才聽到了青年的名字,此刻不禁多看他幾眼。

仁逍不動聲色的看著夜決,既然孟凌身上的魔氣都能隱藏,那這人的修為和氣息便也有可能被掩蓋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來頭,不過目前妖界僅存的和小薇相同的血脈都在妖都,這人也不可能察覺到那股氣息,他沒什么好擔心的。

段城仿佛沒看到他們在相互打量,拿出凝水劍,示意夜決上來,後者雖然不情願,但在這種時候明智的沒有拒絕,慢慢走了過去。

仁逍目送他們離開,轉回視線:「我們也走……小薇,你在干什么?」

小女孩不知何時已經跳入大坑,正淚眼汪汪、哆哆嗦嗦的把棺蓋推回原位,接著抱起一塊碎石,跳上來放到一邊,哽咽的答:「我拾一下,得他晚上真來找我。」

仁逍無語,凌愛城簡單幾句話就站在了主人那邊,把小薇嚇成這樣不說,甚至在讓步的時候他們還得做感激狀,更要命的是他們沒證據反駁,不得不說實在是奸詐。

少年見小女孩又要往下跳,一把揪住她的後領,頭疼的說:「祖宗,正事要緊謝謝,一會兒我幫你一起修行不行?」

小女孩吸吸鼻子,看看大坑又看看他們,快速做出選擇,閉上眼專心感知片刻,指著前方:「那邊。」

仁逍看一眼,點點頭,在坑上設下禁制,拿出法器要走,接著忽然一頓:「剛才凌愛城叫那個人小決是嗎?」

少年嗯了一聲:「怎么?」

仁逍有些走神,喃喃:「原來如此……難怪凌先前能把氣息遮住,估計是小決幫的忙。」

少年皺眉:「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