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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城估摸這就像是形成了一條循環的回路,靈氣源於靈根,不停的流轉沖刷,會讓靈根更好,所以喬小露才有如此明顯的進步,而自己也能進階這么快,畢竟是三千多年的龍蛋,他有這一個助力要是還無法突破就真對不起天才二字了,他皺眉:「你說的神氣……」

「是他,」女子看向孟凌,「你體內有神器的碎片。」

孟凌和段城同時一怔,原來不是法器而是神器?而且僅僅是碎片就擁有這么大的威力,它究竟是什么東西?!

52

52、離開...

孟凌皺起眉,從蘇醒到逐漸接觸修真,他先是被告知體內有東西,接著了解到法器上存在封印,然後是進入學院修煉時逆天的進步,再然後便是夜決毫無預兆的出現,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他以前一定發生過什么,但他從不刻意去關注,這不是他不在乎,而是不想為此做出改變,因為他覺得現在的生活挺好。

他一向不喜歡與人親近,感情很淡,但即使這樣他也交到幾個不錯的朋友,這足以讓人高興,他正在上學,畢業要進入一宗,偶爾還會回幾趟段家,有一位不靠譜的師父、缺心眼的師兄、二貨道侶以及他那一大家子要應付,雖然日子也許很糟心、未來也許很黑暗,但這種溫馨的感覺並不讓人討厭。

他正在向既定的道路上慢慢前行,不希望將來因為自身的關系而使這條路斷掉。

非常不希望。

而現在,女子說他體內的是神器碎片,他沉默一陣,即使再不願打破目前的平靜,仍是開口問了句:「是什么的碎片?」

「應該是盤古斧,」女子輕聲說,「大戰爆發時我曾感受過這股氣息,不會有錯,所以我才知道你能進來。」

盤古斧,十大神器之一,擁有分天開地、穿梭太虛之力,其威力不下軒轅劍,既然能遨游太虛,那它的碎片可以自由出入禁制便不足為奇,孟凌曾看過這方面的資料,自然對這點很清楚,只是盤古斧……那可是傳說中的東西。

他忽然揉了揉眉心,眸子深深的沉下去,到底是什么人、以什么目的把它的碎片封印在了他體內?他身上的魔族氣息又是怎么回事?

段城看不見他的表情,但能看到他的動作,心底一緊:「媳婦兒?」

孟凌回神,淡淡的說:「我沒事,」他望著面前的人,「關於碎片,你還知道多少?」

女子搖頭:「我一直待在族內,好多事都是聽說的,我也不清楚中間發生過什么,抱歉,幫不了你。」

孟凌沒有介意,換了話題:「你讓我們來是為了幫你少主?」

女子輕輕嗯了一聲,緩緩撫摸蛋,擔憂的說:「我已經著急很久了,它的氣息從三百年前就開始慢慢減弱,再這樣下去很可能要成為石頭,我無論怎么給它灌輸靈氣都沒辦法阻止靈氣的消散,還好遇到了你們,」她抬頭,懇求的說,「我不知道少主要多久才能破殼,但明白你們不可能留下來,所以你們能不能帶它走?」

孟凌霎那間一怔,正要開口卻忽然想起什么,皺眉問:「你不是有崆峒印?它也是十大神器之一,同樣具有神氣。」

女子苦笑,指尖並出一點淡黃色的靈氣,把崆峒印隔空遞了過去。

孟凌望著浮在半空的神器,伸手接過,緊接著便感受到從上面傳來的巨大的力量波動,可不知為什么,它們似乎全被無形的屏障擋住了,完全沒辦法散發出來,他詫異:「有封印?」

「嗯,當初族長怕它落到魔族手中,所以下了禁制,只有本族的人才能解開,否則沒人用的了,我是螭,根本不是這一族的。」

孟凌了然,看一眼蛋的大小,探了探手表內的空間,發現地方不夠,頓時頭疼,希望段城或夜決的儲物袋有足夠的地方,否則他得抱著它離開。

女子見他沉默,以為他在猶豫,急忙說:「少主只需要一點點神氣,不會吸走太多,而且你體內的碎片沒有完全發揮作用,少主能幫你更好的將它和你的靈氣融合……」

「不是這個問題,」孟凌打斷,畢竟是一條命,他不會袖手旁觀,他解釋,「我是在想怎么弄走它。」

「這你不用擔心,我有專門給少主准備的育箱,」女子說著取下脖子上的項鏈,那是一顆拇指大小的玉墜,樣式很簡單,男女皆可戴,她摸摸玉石,「你戴著它不需要把蛋取出,少主能通過它直接吸靈氣,到時你們就能隨時隨地的打坐,很方便。」

孟凌應了聲,估摸可能要走了,便把崆峒印遞還給她。

女子搖搖頭,並沒有接,而是操縱靈氣將它推回,她最後看一眼蛋,將它裝進項鏈,跳下深潭,游到岸邊雙手遞上前:「你們帶著少主和崆峒印走,等少主成功誕生就送他回去,大恩大德,這輩子償還不了,下輩子我一定傾力報答!」

如此近的距離,加上沒有蛋的阻攔,三人清楚的看見她的腹部有一道半尺長的傷口,似乎要結痂,卻沒有完全愈合,明明已過去三千多年,卻像剛剛受傷不久似的,而且那上面還散著紫黑色的氣,看著特別嚴重。

女子見他們望著自己,垂下眼,低聲解釋:「這是當初魔族留下的,我沒有葯,這些年都在盡力壓制,不讓毒氣蔓延,後來還要給少主輸靈氣,已經大限將至。」

大限將至……意思就是壽命要到頭了。

孟凌原本的計劃是等龍崽出生後就給她送來,誰知緊接著就聽到她後面的話,便深深的看她一眼,三千多年的執著與守候,為了一線生機而拼死的決心,實在是……他伸手接過,語氣雖然很淡,卻透著鄭重:「我答應你。」

女子感激的笑了,提醒:「你們快走吧,少主一離開,山洞馬上就要塌了。」

「那你……」

「我沒事,」女子望著禁制,「有它在,這里塌不了,可我現在……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孟凌沉默,最後看看她,轉身走人。

夜決見他回來,便從戒指里摸出一瓶葯:「給她。」

孟凌一怔,連問都不問,立刻拿著送進去。

夜決在外面說:「這是解葯,石窟連著地脈,你解完毒可以繼續修煉,等修煉到能沖破禁制就能出來了,雖然外面塌了,但以你的修為應該能重開一條路。」

女子一驚,警惕的問:「你怎么會有這個?」

「無可奉告。」

女子握著小瓶,忽然想起什么,立刻說:「你就是另外一個感知到少主的人,你……」

「對,」夜決打斷,指著孟凌,「我和他是站在一起的,而且你可以放心,我對崆峒印沒企圖。」

女子和他對視,半晌後點頭道謝,沒有再開口,既然是他們魔族內部的事,她不好插手。

三人不再多言,快速離開,這條路他們來時走過一次,知道很寬,完全能用法器,便紛紛用上飛行術,接著很快到達地宮。

段城解開石屋的禁制,正要揮劍挖開通路,卻聽身後響起陣陣轟鳴,顯然要塌了,他二話不說,向上揮劍,運足靈氣,直接將頭頂破開一個大洞,摟著媳婦跳了出去。

這里是兩座山的中間位置,他們辨別一下方向,還未開口就聽見不遠處也響起一聲破土的轟鳴,幾人對視,慢慢過去。

眼前是一個大坑,坑內放著熟悉的石棺,從高俯視,可以清楚的看見屋子的其中一面牆壁被挖了條十余米的通路,周圍都是被挖下的碎石,隨著那聲巨響,散落了一地。

坑前站著熟人,正是那三位妖修,他們估計是等的不耐煩而動手了,結果還沒挖開就察覺到由遠及近的震動,只能沖上來,而他們明顯是一個人挖,另外兩人守在石屋,沖的時候卻是一起沖,由於連接地宮的是石板,他們又是同時受力,所以導致從石屋到隧道的面貌全露了出來,並且震動太大,石棺的棺蓋斜了一點,開出黑漆漆的一條縫,卻不知里面到底是什么。

此刻三人見到段城等人,齊齊僵了。

段城看看他們,看看石屋,接著再看看他們,目光深沉,痛心疾首,那意思就仿佛在說你們身為修士竟然干起盜墓的勾當,還騙我們說被追殺,真是太萬惡了!

三人:「………………」

段城嘆氣:「我們好不容易把陵寢檢查完,原以為終於能松口氣,誰曾想到……唉……」

三人:「………………」

段城拍拍夜決的肩:「節哀,事情太嚴重了,我看還是讓你祖宗晚上親自找他們吧。」

夜決:「……」

孟凌:「……」

小女孩早在看見夜決就怕得要死,此刻立刻哇的哭了:「你聽我解釋啊啊啊……」

夜決:「……」

「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啊……咦?」小女孩猛地一頓,看向孟凌,另外兩名妖修也早已看了過去。

段城心中微動,媳婦的手鏈摘下後便沒有再戴,而妖修一向敏銳,難道察覺到了?

青年盯著孟凌,上前一步:「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孟凌也能想通是自己出了問題,淡漠的說:「孟凌。」

青年猛地一震:「……凌?!」

段城瞬間怒了,氣咻咻的過去將媳婦摟進懷里:「他娘滴,凌什么凌?這是我媳婦兒,別叫的這么親熱!」

「……不是,我只是在詢問。」

「那你不會叫全名啊?叫一個字干什么?多讓人誤會,」段城說著一頓,雄赳赳的一仰頭,「你叫得再親熱也沒用,你這樣的盜墓賊,我媳婦看不上。」

青年:「……」

青年深吸一口氣,看向孟凌:「是壯志凌雲的凌?」

孟凌淡淡的嗯了一聲。

「你怎么會姓孟?」

「我本來就姓孟。」孟凌輕微的皺眉,估摸又是和體內的魔族氣息有關,他有些抵觸,不想因為他的身份而破壞現在的生活,便換了話題:「該我問了,你好好的為什么要盜人家的墓?」

青年:「……」

段城聽得清楚,笑得兩眼彎彎,側頭親他一口,發出「啵」的一聲。

青年看著他們,目光頓時復雜了些。

修真學院。

考場每一層的難度都很有針對性,完全靠自身能力決定,過不去的關卡無論怎么掙扎都沒用,因此考核很快便結束了,但緊接著大家便發現了問題,眾人面面相窺:「段城呢?為什么通關的三個人里沒有他的名字?」

「也沒有孟凌,他比那三位厲害多了。」

「是啊。」

眾人坐在花園議論紛紛,順便看向山上:「鳳白還沒下來?」

「沒有,他在地毯式搜山,畢竟失蹤的還有夜決,他比誰都著急。」

「嗯,真愛啊。」

齊鈞正拎著飯菜路過,聽到這句頓時無語,緩步上山,看著鳳白:「趁熱吃,吃完再找。」

鳳白可憐的看他一眼,默默上前以最快的速度解決完,遞給他:「把垃圾扔了,謝謝。」

「……」齊鈞伸手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