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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是個男的,而且那張臉長得和溫天一模一樣,缺五盯著看了幾眼,微笑拒絕:「不夠呆。」

美人:「……」

船繼續前行,遇見第三人,缺五搖頭:「不夠萌。」

美人:「……」

他們很快看到第四人,又萌又呆,幾乎沒破綻,缺五卻依然拒絕了。

美人忍不住怒了:「這次又是為什么?」

「看,脾氣不夠好。」

美人:「……」

地圖越挫越勇,再接再厲,緊接著送來第五個人,這次簡直就像和溫天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連被缺五拒絕都只是茫然的「啊」了一聲。

缺五一直想看幻境能做到哪種程度,沒想到竟真能弄出這么一號人,他終於滿意了,伸出手:「過來。」

美人於是乖乖上前,握著他的手坐在他身邊。

缺五修長的手指夾著一粒丹葯,在他眼前晃晃:「吃了。」

美人一臉茫然:「這是什么?」

「好東西。」

美人哦了一聲,張嘴吃掉。

「乖。」缺五下意識想摸摸對方的頭,但忽然想起這是冒牌貨,便沒有動。

美人沉默一下,僵了僵,只覺全身的細胞都在疼痛,轉眼間便已冷汗密布,他的臉色蒼白,無力的倒下去:「為……什么……」

缺五挑眉:「疼?」

美人點點頭,眼神帶著少許委屈,輕聲喃喃:「你……竟能……如此狠心。」

「我對他自然狠不下這個心,對你就沒這么多的顧慮了,」缺五勾著漫不經心的笑,「我給他下葯,要么就是看看他哭,再看看他沒形象的大笑,要么就是讓他的頭頂長出一對貓耳賣賣萌,或者下那種睡上三天三夜,無論對他做什么他都沒感覺的葯,多有意思。」

他傾身上前,捏起美人的下巴,打量幾眼:「原來這張臉疼的時候是這種表情……」

美人痛苦的蜷縮著身體:「你看過了……給我解葯……」

缺五好脾氣的應了聲,在給他灌解葯的同時又塞進另一粒葯丸,美人疼的渾身沒勁,連動動手指都辦不到,根本躲不開,他驚恐的問:「你給我吃了什么?」

「春-葯,因為我沒見過這張臉動-情的樣子,」缺五柔聲安慰,「委曲你了,忍著吧。」

美人:「……」

中央花蕊里的影子默默別過頭,這張地圖真是沒辦法看了,他覺得除非本尊過去,否則誰也別想感化某人,他的余光一瞥,見龍崽仍默默蹲著,不禁開口:「小娃娃……」

龍崽的腮幫子一鼓一鼓,聲音含混:「別叫我,我不想理你。」

「……」影子說,「你不是正在傷心嗎?為什么在吃東西?!」

「哦。」

「哦是什么意思?!」

龍崽幾口咽下,吸吸鼻子開始哭。

「……」影子說,「你還是繼續吃吧!」

「嗯。」

影子:「……」

他簡直哭笑不得,轉回視線,看向另外幾張地圖,最後把目光放在夜決身上,之前的那一跳他自然看到了,這要比他預計的時間短很多,這位魔族……當真聰明。

夜決此刻正在打坐入定,也不知是不是前幾天在高空中無靈氣的環境下修煉的關系,他覺得修為漲了不少,體內的靈氣也運轉的比以前更加順暢了,非常充沛,他緩緩睜眼,發現某人依然在想辦法呼喚神龜,連那些「我想告訴你一件天大的秘密」、「我這里又有肉干了,你快上來」等等騙小孩的東西都有,他頓時沉默。

鳳白見他醒了,上前說:「還是沒反應,我要不下去喊吧?」

「不,太危險,」夜決起身,看一眼海面,「你確定它在這下面?」

「嗯。」

夜決沉吟,海面這么大,偏偏神龜就在這附近,它是在跟著他們還是跟著這艘大船?他想了想,覺得有必要試試,便掏出佩劍:「踩著法器跟我走。」

鳳白急忙跟著,快速飛往遠處的海域,他看看天際:「我怎么覺得這片海沒有邊呢?」

「或許吧。」夜決見已經遠離大船,便站在高空,指著下方吩咐:「用法術,轉。」

鳳白沒反應過來:「轉?」

「見過漩渦嗎?」

「嗯。」

「轉吧。」

鳳白眨眨眼,又眨眨眼,開始執行。

外面的人正聚會神的看著屏幕,有一部分人注意到了他們,但大部分人的目光都移到了缺五那張,想看看他會不會趁機干點什么。

一宗的掌門依然在雷打不動的盯著自家大徒弟,不過他很快察覺到周圍的不對勁,順著他們的視線掃一眼,頓時看到大徒弟正抓著衣領急促的喘息,簡直驚怒了:「那不是小天的臉嗎?缺五在干什么?!」

眾人急忙勸:「掌門,那是假的。」

掌門看看那位美人,又看看正乖乖吃東西的溫天,覺得無論怎么看都是正牌順眼,他頗為欣慰,頓了頓,再次怒:「假的也不行,考核一結束我讓他去面壁!」

眾人齊齊沉默,想法很好,但前提是缺五真能成功的從幻境出來。

73

73、原貌...

正午過後,太陽開始慢慢西斜,前幾天下過一場大雪,雖然廣場早已被清干凈,但周圍仍是一片皚皚的世界。

雪化的時候氣溫很低,好在修士的身體比普通人強健,這樣坐在室外倒也沒事,而對於還沒築基的年輕一輩,學校隨時供應著食物和熱湯,需要的話可以自己去取,那些小輩很懂事,無論離開還是回來都盡量不發出聲音,以打擾別人。

廣場上大部分時間都很靜,即使偶爾討論幾句,音調也都不高,因此當忽然出現一聲憤怒的尖叫,他們便都望了過去。

「這是怎么回事?!」白灣睜眼後首先看到的就高高懸掛的機緣,當下控制不住站起身,接著察覺到眾人的目光,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的臉,急忙伸手捂住,縮在凳子上,眸中帶著驚恐和絕望:「我的臉,我的臉……」

「已經好了,」身旁的妖修低聲說,「好像是過敏,吹了一陣風就下去了。」

白灣一怔,開始找鏡子,然後想起似乎被自己砸了,便借著光滑的劍身看了看,瞬間松氣,緊接著意識到一件重要的事,再次起身:「我也要進去!」

「別胡鬧,」那位妖修的地位雖然不如白灣的爺爺,卻是族里的老一輩,低喝道,「坐下,幻境打開後沒法中途進人。」

白灣僵了僵,盯著屏幕,發現除了喬小露之外,她討厭的那幾人竟都在機緣里,她越想越不甘心:「這是因為之前那些都不是機緣要找的人,如果我能進機緣,幻境還會攔著我?」

妖修有短暫的沉默,這件事他還真不敢確定,他皺眉:「我不知道,但機緣現在都滿了,哪有你的位置?你想讓它再給你變一張地圖嗎?何況你敢保證你一定就能進去?」

白灣下巴微抬:「一定,連那幾個修為低的人類都能進,我是鳳凰,為什么不能?更別提那個人根本沒修為,要是我進去,就算機緣不給我另開一張地圖,最起碼能把他擠出來吧?」

妖修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正是讓眾人贊嘆不已的夜決,頓時驚了:「別胡鬧,他怎么能沒修為?他的修為至少在築基期,比你都高。」

白灣一怔,當下反駁:「不可能,我親眼見過,他就是沒修為,普通人一個!」

妖修看向夜決,幻境有一點不好的地方是外面的人沒辦法看到里面人的修為,再加上夜決所在的地圖此刻已是晚上,那二人兵回船了,他拿不出直觀的證據說夜決有修為,只得說:「估計是他不知用什么辦法遮蓋了,你不信可以問別人。」

同來的妖修立刻點頭:「他真有。」

白灣憤恨的咬了咬嘴唇,冷哼:「那其他人呢?我的修為總該比他們高吧?」

妖族雖然不在修真學院上課,卻聽說過這屆幾位厲害的學生,除去段城和孟凌不談,鳳白和齊鈞經過兩年的學習,修為都到了凝氣六層,白灣則接近凝氣九層大圓滿,確實要比他們高,妖修應了聲:「這也不代表你就一定能進,咱們族還有其他人進入幻境,里面也有修為比那兩人高的,還不是沒進?」

「別把我和他們放在一起比。」白灣不欲多說,仰著頭高傲的上前,准備進幻境,她不是傻子,機緣已經出現,而且看樣子似乎要滿足多個條件才能合力開啟,誰也不敢保證下次還能不能湊齊這些因素,何況她這次沒進,回去肯定要淪為族里的笑話,不如賭一把,如果真能成功得到鳳格,她看以後誰還敢小瞧她!

她快步上前:「我要進去。」

校長掃她一眼,點點頭沒有說話。

白灣看向閃著藍光的圓環,深吸一口氣跳了進去,接著她只覺一股力道襲來,還沒來得及看清便一陣天旋地轉,砰的被甩出十幾米遠,跌在地上。

校長沉默的望著幻境,這次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仿佛早已料到是這個結局。

幾位妖修急忙扶起她,白灣死死咬著嘴唇,力氣大的甚至留下了少許血痕,她見周圍的人都只是簡單看看她便轉回視線,一副沒把她放在眼里的樣子,只覺以往的驕傲被狠狠踩在了腳下,加上接二連三的打擊,她的眼中頓時溢滿淚水,轉身跑了。

「真是被寵壞了,」葉陽辰看一眼她的背景,「希望她這次能得到點教訓。」

「你有功夫看她,不如多看看我,」段三叔將媳婦按在懷里,上下其手的吃豆腐,覺得完全不過癮,不禁問,「這個該不會和往屆一樣,能考三四天吧?」

「有可能。」

段三叔挑眉:「你准備一直看?」

「嗯,怎么?」

你說怎么?這是要憋死人啊……段三叔有意無意的看看旁邊的越野,特別想拉著媳婦去玩車震,但媳婦一眼掃過來,他便瞬間打消了念頭,忍不住說:「還有什么可看的?小城一直在滅火,小凌跑到上面一層又打了一窩兔子,那小丫頭總被各種奇怪的東西追,那個叫仁逍的則在不停的解救人質,等小城出來我一定得告訴他,敢搶我們段家的媳婦,找死啊。」

「還有你看那兩個小子,」段三叔指著夜決和鳳白,「這風靈根的人是你師侄對吧?他的修為不高,剛剛弄的漩渦太小,想要弄出大的還得再修煉一段時間。」

他又指向別處:「缺五那張地圖就不用我說了,他估計到死都出不來,至於你師兄……他一直在吃東西,更沒什么能看的。」

葉陽辰望著他:「想說什么?」

段三叔親了親他白皙高貴的脖子:「我的意思是,咱們哪怕中途離開一兩個小時也是沒關系的,是吧?」

葉陽辰定定的看他一陣,漂亮的桃花眼頓時溢滿笑意,段三叔直覺有戲,拉著他就要走,葉陽辰見他終於肯放開自己,便一腳將他踹到原位:「做夢去吧。」

他從車里跳出,走到師父身邊坐下。

段三叔一陣抓狂,不死心的跑過去繼續抱著媳婦。

葉陽辰懶得理他,看一眼屏幕,微微皺眉:「師兄怎么還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