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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嗯了聲,與他一前一後來到大樹的主干,觀察一下:「是在頂端?」

「有可能。」齊鈞看著目前能以人眼觀察到的距離,又看看相當飄渺的青光,估計這段路程不近,真不知要走多久。

孟凌踏上樹干的紋路,見他沒有動,不禁問:「怎么?」

齊鈞輕輕呵出一口氣,緩步跟上:「每當這種時候,我就萬分想念飛行術。」

他們打完第一窩兔子,休息片刻准備去上層的時候就想過要用飛的,但令人意外的是在主干上法術根本不起作用,他們便去枝干試了試,發現可飛行的高度僅為五米,而這個距離完全在兔子的攻擊范圍內,顯然飛行只是為他們在戰斗中提供了一條可移動的途徑,此外並沒有太大的作用。

孟凌頭也不回的說:「或許這也是試煉的內容之一。」

二人沒有在其他枝干停留,而是順著樹干的紋路一直向上走,這地方沒有夜黑,孟凌算著時間,發現他們用了將近六個小時才到達樹頂。

眼前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平台,四周都是茂盛的枝葉,郁郁蔥蔥的,讓人望不見樹外的情況,平台的盡頭有一扇約為十米高的大門,門上雕刻著一條巨龍,栩栩如生,氣勢森然,光就是從那里發出的。

二人走到近前,發現龍身上每隔一段距離便會出現一個小小的凹槽,從頭到尾一共九個,並且顏色各不相同,孟凌看了幾眼,忽然意識到什么,急忙從手表的空間里摸出兩個發光的晶體,這兩個一白一黃,白的是最開始擊殺兔子首領的獲,黃的則是他們去上層,碰見一窩黃色的兔子,擊殺首領而得到的。

他拿出法器試了試,見這里可以飛行,便升上半空,把它們分別放在對應的位置,每放一顆,龍身就會多亮一分,連氣勢都跟著漲了不少。

齊鈞不禁吸氣:「如果湊齊剩下的七顆,它是不是就能活了?幻境說的機緣難道是它?」

「有可能,」孟凌緩緩降下,把剩余幾個顏色記牢,問道,「是在這里等等還是下去?我覺得應該還有別人,不然剛才的兩次震動是怎么回事?」

齊鈞點頭:「那等等吧。」

二人設下禁制,打坐入定恢復體力,兩個小時後才再次睜眼,見周圍依然只有他們,便又等了一個小時,終於放棄,准備離開。

齊鈞若有所思的盯著巨龍:「你說這會不會是一場競爭?誰集齊的晶體多誰就能開啟機緣,或者是誰把最後一個放回去,誰才是勝利者?」

「不知道,」孟凌看他一眼,了然的問,「你想把這兩個扣下來?」

「以防萬一,」齊鈞踩著法器升到半空,發現晶體鑲入小眼後就仿佛和巨龍連在了一起,根本紋絲不動,他只得放棄,「算了,走吧。」

孟凌應了聲,掏出一道傳音符放在平地上。

齊鈞挑眉:「你確定對方會聯系你?」

孟凌想起第一次震動時隱約聽到的怒罵,點點頭:「應該。」

二人順著來時的路返回,遇見枝干就拐,想看看有沒有兔子窩,接著很快發現一只火紅的兔子,孟凌瞳孔微縮:「小心!」

巨龍上凹槽的顏色是逐漸加深的,最後一個就是紅色,依他的觀察,黃兔子的速度和戰斗力要比白兔子高一層,那這只紅兔子估計更高,即使從個頭看它只是小嘍。

他想的不錯,這只兔子的實力要比之前的那些高出數倍,他們二打一,幾乎要耗盡靈氣才把它解決掉,二人當機立斷,急忙退回到主干快速離開,孟凌喘了幾口氣:「好像離頂端越近,兔子的實力就越強。」

齊鈞拿出葯為自己包扎,苦笑一聲:「晶體只有殺老大才能獲得,小嘍就這么厲害,那老大……」

孟凌搖頭:「誰知道。」

二人找到相對隱蔽的地方休息,接著一路向下,這次沒有再輕易拐進枝干,而是走到與來時差不多高的位置,然後開始尋找橙色的兔子,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合力擊殺,二人身上又受了不少傷,只得休養一段時間再行動,不過他們很快發現一個坑爹的現象,那就是橙色的晶體慢慢消失了。

齊鈞皺眉:「之前的兩個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孟凌思考片刻:「難道級別越高,保存的時間越短?」

二人想起方才走的路程,不禁順著主干向上望,接著面面相窺,都有些頭疼,看來他們注定要來回奔波了。

他們耐心的找了找,又尋到一窩橙兔子並順利將其擊殺,這次再也顧不得傷勢,急忙向上走,將它妥善的放進凹槽。

孟凌看著地上沒動位置的傳音符,沉默一下,上前撿了起來。

齊鈞:「過去這么久,如果真有人早該上來了,要么是他們遇到了危險,要么就是他們其實在別處。」

孟凌應了聲,起符,再次離開,他望著眼前茂盛的枝葉,想的是第二次震動時沒聽到某人的聲音,也不知那人現在怎么樣了,難道被兔子吃了不成?

外面已經入夜,眾人都認真的看著,沒有絲毫離開的意思,花瓣重新調整後幾人的地圖都發生了變化,小薇那張的亂石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暗黃色的大地,一馬平川,沒有半點能躲藏的地方,更倒霉的是飛行術被禁了,她只得一邊尖叫一邊逃命,然後被各種奇怪的東西圍堵,閉上眼掄著狼牙棒哐哐的猛砸。

仁逍依然徘徊在土匪、強盜、流氓、地痞等各種惡勢力之間,不同的是這次無論老大還是小弟都會使用法術,尤其是身為頭頭的段城,水火雙靈、各種利害的法器連番上,其實力完全能與段城進入幻境之前相持平,搞得仁逍差點以為這是正牌,但幾次試探後他發現對方根本不認識他,再加上旁邊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質,他便確定他們是假貨,專心對敵,最後弄得狼狽不堪,只得原地休整。

鳳白和夜決那張不復藍天白雲,而是變得特別暗,狂風夾雜著細雨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下,整個海面波濤洶涌,凶險萬分,鳳白已經換回冬裝,但雨絲很快便將全身淋濕,冷風一吹,透心涼,但他沒有就此退縮,因為他最近被夜決的眼神弄得有點受刺激,所以即使知道憑借他的修為想要制造大的漩渦太困難,他仍鍥而不舍的轉圈,每次都把靈氣耗盡才作罷。

夜決沒比他好多少,也凍得有些發抖,鳳白轉圈,他就得在旁邊陪著,以便隨時應付突發狀況,他看一眼遠處的人,操縱法器上前:「你能借風嗎?」

鳳白繞的頭暈,呆了半晌才找到焦距,眼睛瞬間亮了:「對啊,我怎么沒想到!」

夜決:「……」

鳳白於是開始專心聚集靈氣,帶動狂風,讓它們聽從指揮在周圍盤旋,海面便在巨大的推動下緩緩動起來,接著越來越快,形成一個半徑五米的漩渦,不過鳳白的修為太低,剛才又消耗了一部分靈氣,漸漸的便有些支撐不住。

「弄到什么程度?」

「見底,我想看看下面有什么。」

鳳白不可置信:「要是沒底呢?」

「就算沒有,也該有出口,」夜決分析,「你是風靈根,被分到這種地方有兩路可以選,要么操縱大船一直航行,直到靠岸,要么就得想辦法打通一條路,現在船帆已毀,並且水下有東西,所以通道在水下的可能性很大。」

「……」鳳白說,「咱能用游的!」

夜決看他一眼:「你可以試試,我敢保證,你游到死都看不見底,或者游到半路就會被你所謂的神龜拖上來。」

鳳白苦苦支撐著法術,氣若游絲:「……你怎么這么肯定?」

「這只是猜測,我說過你可以試試,」夜決指著漩渦,「按這個大小看,你跳進去應該能被卷進深海,如果僥幸沒被水壓擠死,你就奮力向下游,看看我說的對不對,行了,去吧。」

鳳白:「……」

夜決盯著下方,見深度差不多,便伸手掐訣,只見中央的水慢慢凝成一個冰柱,接著越來越高,足有數十丈。

「你干什么?」

「看看有沒有底。」夜決說著用力一揮,那冰柱霎那間扎入深海,立刻沒入一半,他繼續向下按,發現嚴重受阻,正要開口卻見下面傳來一陣巨大的震動,冰柱瞬間被震碎,下一刻,沖天的水柱猛然揚起,神龜的額頭又起了一個包,惡狠狠的瞪著他們。

「……」鳳白伸手一指,「船在那兒,吃吧,那什么……你盡量少吃點。」

夜決:「……」

神龜不理會他們,轉身跳過去,吭哧吭哧把甲板以上能吃的東西都吃了,接著咚的一聲墜入大海。

鳳白沉默的看著夜決,想學這個人最近的樣子,也用眼神刺激他。

夜決不為所動:「今天工,我在它跳起的瞬間看到下面有一個發亮的東西,或許就是地圖的出口。」

「……」鳳白跟著他回到大船,竄進最下層的船艙恢復體力,接著起身脫衣服,很快只剩一條內褲。

夜決掃一眼:「干什么?」

「我要試試!」鳳白說著來到甲板,以一個特別帥氣的姿勢跳了下去,發出嘩的一聲。

兩分鍾後,他維持著游泳的姿勢砰的飛出水面,啪的摔在了甲板上。

夜決低頭:「怎么?」

鳳白哼唧兩聲,慢吞吞爬起:「……被神龜扔上來了。」

他的話音剛落,神龜再次現身,吭哧吭哧把甲板吃了一半,扭頭走人。

夜決沉默的看著某人。

鳳白:「……」

鳳白反應幾秒,猛然跳起,跑到船舷對著海面大吼:「王八蛋,撐死你算了!」

夜決:「……」

鳳白自此終於老實,乖乖的打坐修煉,爭取早點轉到底。

眾人看看他們,把目光移到段城身上,神色凝重:「他還在打?」

「嗯,已經三天了。」

那張地圖依然是一片火海,不同的是震動過後段城面前出現了一只三米多高的岩漿怪獸,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如果被打在身上,瞬間就能熔了,連點渣都不剩,段城之所以沒怒吼,就是看出問題的嚴重性,忙將靈氣運到極佳,根本來不及吼。

地圖因為岩漿的出現,溫度徒然升高,而且這里沒有水元素,他不能像鳳白那般借勢,只得靠靈氣搏命。

段家的人此刻也都緊張的看著,段爺爺說:「岩漿快完了,小城能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