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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某人一直在騙他,但在外人看來他們確實是情侶。

鳳白:「……」

夜決:「……」

龍崽:「……」

這兩人竟是這種關系嗎?!藏得可夠深的,他們發展到什么程度了?話說……段城竟沒把齊鈞剁了,奇跡啊!

鳳白的下巴再次掉在地上:「什什什么……」

孟小冬笑笑:「很吃驚?」他微微一頓,「我哥夫和孟凌是一對?」

鳳白、夜決、龍崽齊齊點頭,同時在心里感慨,讓人家第一人格叫他哥夫,段城不愧是段城。

孟小冬問:「那他們和齊鈞的關系怎么樣?」

鳳白回憶一下,遲疑的說:「他們還可以吧,開學的時候看著就像陌生人,現在見面偶爾能說兩句話,你和齊鈞是怎么回事?」

「我們以前在一個初中上學。」

鳳白嘖嘖稱奇:「竟然這么巧。」

孟小冬輕輕的嗯了聲,他的心里仍帶著點不安,手心出了層薄薄的汗,但這樣和人交談的感覺並不壞。

夜冷靠在房門打量幾眼,上前兩步,捏著龍崽後頸的小軟皮將他拎出去,放在椅子上。

龍崽抬頭看他,甚是可憐:「你又想干什么?我跟你說總虐待兒童的話,是會讓他產生心理陰影的,搞不好將來就人格分裂了,就算不分裂也一定會犯法,殺人放火神馬的,跟家常便飯一樣。」

「……都說動物的嗅覺比較厲害,」夜冷掐掐他的臉,「你娘和他身上的氣息一樣嗎?」

龍崽一怔,困惑的皺起眉,思考片刻,遲疑的說,「身體的味道是一樣的,只是有種奇怪的感覺,他的氣息里好像少了點什么,又多了點什么,但大概的沒變,怎么了?」

夜冷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摸摸他的頭:「沒事。」

段城回來的很快,身後跟著齊鈞。

齊鈞已經聽說孟小冬醒了,既然那人要見他,他便來看看,當然他知道如果他不肯,段城絕對會把他綁來,倒不如他識相一點,他緩步邁進屋,首先看到的就是坐在客廳喝茶的夜冷,心底暗驚,這個人……身份肯定不簡單。

夜冷聽到聲音抬頭,瞬間和齊鈞的視線撞上,見這人表情鎮定,對他溫和一笑,不禁挑眉,暗道這小子也挺不錯的,便對他點了點頭。

段城示意鳳白等人出來,讓孟小冬和齊鈞單獨談。

孟小冬已經起床,坐在卧室內的軟榻里,眼睜睜的看著某人越走越近,心率一時有些失速。

齊鈞關上門,溫和的對他笑笑:「小冬,好久不見。」

孟小冬眨也不眨的看著他,這人的氣質變得更好了,嘴角依然是熟悉的弧度,連語氣都和以前分毫不差,一切都給他一種錯覺,就仿佛他們之間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從沒發生過,他不過是睡了一覺,睡醒後,眼前還是原來的世界,他們還是原來的他們。

但他知道,錯覺畢竟是錯覺,那樣膩人的溫暖,那樣純真的愛情,那樣盲目的信任……所有的痴念,到頭來不過是一場海市蜃樓,可悲、可笑、可憐。

他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來緩解心頭蔓延的情緒和發熱的眼眶,勾起一個微笑:「齊鈞,好久不見。」

89

89、啟程...

齊鈞自進門起就對孟小冬的反應有些意外,這人以前自卑、懦弱、善良、可欺,從來不敢和別人對視,說話的聲音永遠低得可憐,沒想到竟能一直望著他進來,並且在觀察許久後對他微微一笑,自然的說一句「好久不見」,他盯著他看幾眼,溫和的說:「你變了很多。」

孟小冬點頭,目光終於從他身上移開一些,輕聲說:「或許是睡得時間太長,我感覺好像新生了似的。」

齊鈞仍是那副溫雅的君子模樣,嘴角勾著一貫的淺笑,眼神誠懇:「恭喜。」

孟小冬看看他,齊鈞應該知道他已經看清他的真面目,卻一直沒變過臉,也沒露出尷尬的情緒,表情自然如初,半點愧疚感都沒有,怎一個渣字了得,這個人聰明心狠,級別比自己高出一大截,他輸得不冤枉,他笑笑:「謝謝,你看上去倒是一點沒變。」

齊鈞不置可否,溫和的問:「聽說你找我?」

孟小冬嗯了一聲:「你……」他頓了頓,直視他,「你以前喜歡過我嗎?哪怕只有一點點。」

雖然孟凌曾讓他說了「不喜歡孟小冬」之類的話,但他想親耳聽一遍。

齊鈞垂眼看他,這人的眸子里沒多少濃烈的情緒,也沒以前那種熱切的愛慕,倒是平靜居多,他輕輕呵出一口氣,語氣竟依然很溫柔:「沒有。」

孟小冬伸手撫額,自嘲的笑了,原來他傾盡全部的感情,換來的真的是這兩個字,之前的一切到底算什么?那些舉動在這人眼中是不是很可笑?

他過了很久才壓下心頭的思緒,暗道好在心早已死過一次,否則肯定要疼得掉淚,他慢慢放下手,輕聲說:「我們分手吧。」

齊鈞微微一怔:「我們早就分了。」

「我只是覺得應該由我正式的說一下,」孟小冬望著他,維持笑臉,「祝你幸福,齊鈞。」

齊鈞柔聲說:「也祝你幸福。」

「我沒什么事了。」

齊鈞點點頭:「那我走了,再見。」

「嗯。」

孟小冬窩在躺椅里,安靜的望著他的背景,眼眶一時有些發酸,再見,那些令人沉淪的溫暖,再見,那些由謊言編織的美夢,再見,所有的愛慕、追逐、美好、幸福、心碎、絕望以及……他永遠回不去的十五歲。

他微微閉了閉眼,淚終究還是落了下來,但僅僅一滴。

外面幾人正在客廳坐著,段城在他們的追問下用最短的時間把過去的事交代清,末了斟酌道:「我媳婦已經和他算完賬,說了此後井水不犯河水,至於小冬,我不知道他的打算,等他們出來再說吧。」

他們在學院已經待了四年,齊鈞用來對付追求者的方式就是選擇一個討厭的對其無微不至的好,心安理得的把人家當炮灰,也許是四年來這種事看的太多,搞得鳳白和夜決都麻木了,此刻聽到一段舊事倒沒多少生氣的成分,只是不約而同想起齊鈞剛才進門時的那句「好久不見」,表情一時有些僵,這個人的下限到底得低到什么程度,才能在這種情況下毫無壓力、厚顏無恥、半點歉意都沒有的以如此溫柔的語氣開口?

夜冷看一眼,發現他們都不氣憤,不禁挑眉:「意料之內?」

夜決點頭,把齊鈞的行事風格大概說了說。

「哦?」夜冷饒有興致的笑了,他剛才只是覺得那年輕人很鎮定,是個不錯的,誰知竟是這樣的性格。

段城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媳婦的封印,不過孟小冬和齊鈞還在里面,他雖然知道依齊鈞聰明程度肯定不會做傷害孟小冬的事,但仍有些不放心,只得壓下一大堆的問題,專心注意卧室的動靜。

房門在這時忽然吱呀一聲被推開,仁逍通知完族人回來了,他是妖修,聽覺和嗅覺比人類敏銳,因此剛剛邁出兩步便聽到卧室傳來孟凌的聲音,說的是「我們分手吧」,他頓時一怔,還未反應過來卻聽齊鈞在搭話,他呆了呆,立刻望向段城,這是怎么回事?那兩人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那種關系?段城又為什么沒進去砍人?這一切簡直太不科學了,難道是他開門的方式不對嗎?

「別那樣看著我,這都是真的,你沒夢游,」段城懶洋洋的指著對面的椅子,「坐吧,等著他們出來。」

仁逍於是僵硬的坐了過去,他現在的感覺就是出去一趟,再回來竟然穿越了,人物關系完全亂了,詭異非常。

卧室的門很快打開,齊鈞邁出來,笑著對他們點點頭,准備走人,然而就在這時他只覺一股霸道的氣息忽然襲來,急忙後退幾步,定眼一看,卻見面前站著一個人,正是夜冷,他的心底一驚,表情不變,溫和的說:「請問有事嗎?」

夜冷靠著房門,自我介紹:「我叫夜冷。」

齊鈞下意識看一眼夜決,嘴角的笑意不增不減,禮貌的說:「原來是夜決的親人,你好。」

夜冷晃晃手指:「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里面被你玩弄過感情的那位是我的親弟弟。」

齊鈞的瞳孔霎那間縮了縮,神情依然鎮定,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夜冷略微挑眉:「沒什么要說的?」

齊鈞雖然看著挺放松,手心卻被這人的氣勢所迫,漸漸沁出了薄汗,他溫和的問:「道歉有用嗎?」

「你說呢?」

齊鈞早在得知段家介入時就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何況現在又多了這么一號人物,他聳聳肩,依然是那副君子模樣:「悉聽尊便。」

夜冷盯著他看幾眼,忽然捏起他的下巴湊過去要和他接吻,卻在1厘米的距離停了下來,他見沒有如願看到這人變臉,玩味的問:「你難道有面部神經缺陷綜合症嗎?」

齊鈞近距離和他對視,笑笑:「自然沒有。」

夜冷放開他直起身,將這人重新打量一遍,又掃一眼出來的孟小冬,知道正事要緊,便慢悠悠向旁邊讓了讓:「走吧,要我原諒你很簡單,下次見面哭一個給我看看。」

齊鈞:「……」

齊鈞默默的開門出去。

龍崽正窩在夜決身邊啃蝦條,見狀扭頭:「小舅舅。」

這條龍和段城待久了,攀關系的能力相當強悍,夜決沉默一下,安靜的看著他。

龍崽咔嚓幾下把蝦條咽進肚,小聲問:「我大舅的性格一直這么惡劣嗎?」

夜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