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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曬好了被子,她就將要洗的衣服都整理出來放到籃子里,跟薛元敬說了一聲她去小溪邊洗衣服之後,她拎著籃子就往外走。

等出院門的時候,她一眼就看到趙寡婦沒骨頭一樣的斜倚在她家的院門上,雙手攏在袖中,正吃吃的笑著同一個人打牙犯嘴。

那個人身上穿了一件破舊的棉襖,里面的棉絮都露了出來,右邊袖子上還有一塊很大的油跡,正笑的裂著嘴,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大黃牙來跟趙寡婦說笑。

是薛老三。

趙寡婦和薛老三這時候也看到了薛嘉月,不過因為孫杏花嫁過來之後對趙寡婦那一頓撒潑似的大罵,趙寡婦老早就和薛嘉月家不來往了,於是這會兒看到薛嘉月,她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然後轉過頭,目光看著自家院門上被風吹日曬的殘破不全的門神畫像。

薛老三卻是走過來兩步,笑著跟薛嘉月說話:「喲,這不是二丫妹妹?你這是要去哪里啊?」

看到她手里拎著的籃子和棒槌,還有籃子里面放著的衣服,他又涎臉餳眼的問道:「二丫妹妹這是要去洗衣服啊?溪水深,你一個人去多讓人不放心吶。不如哥哥陪你一起去洗?」

薛嘉月直接沒理他,拎著籃子轉過身就往前面的小溪走。

走出兩步,還聽到背後趙寡婦嘲諷著在說薛老三:「怎么,看人家小姑娘長的水靈你就動了壞心思了?你可積點德吧。人家才多大?」

還聽到薛老三嘻嘻笑著說話的聲音:「我怎么不積德了?她那個爹是個什么貨色別人不知道你還能不知道?這樣水靈靈的一個小姑娘放在他面前,就跟在一頭狼面前放了一塊新鮮的肉,他能忍得住?繼父繼女嘛,咱們村子里以前又不是沒有過這樣的事。許他薛永福肖想得,我薛老三就肖想不得了?有好處大家都落嘛。」

耳中聽到趙寡婦呸了一口,然後又吃吃的笑了起來。

薛嘉月聽了,雙唇緊抿,拿著棒槌的左手也緊緊的握了起來,連手背上的青筋都梗了起來。

我不能一直將自己處在這樣危險的境地里面,她胸腔里的一顆心在篤篤的亂跳著。她不能,絕對不能。

於是等到她從小溪邊洗好衣服回來的時候,薛元敬就看到薛嘉月的頭發亂著,臉上也臟臟的,看著絕不是以往時時刻刻都將自己拾掇得干干凈凈的薛嘉月。

「你這是怎么了?」薛元敬只覺心中猛的一跳,忙放下手里的書就快步的走了過來,目光緊緊的盯著她。若細看,就能看到現在他目光中滿是緊張,就連兩只手也都在輕微的抖動著。不夠面上看著好歹還算是鎮定的。

薛嘉月是絕對不會這樣邋遢的。難道說,現在眼前的這個已經不是薛嘉月了,而是......

不過好在隨後他就聽到薛嘉月一如既往的在叫他:「哥哥,我沒怎么,就是忽然覺得這樣打扮也挺好的。」

還是她。她沒有『走』......

薛元敬忽然就覺得自己有一種脫力的感覺,手掌心里也緊張的全都是汗。不過他的一顆心還是沒有完全的安穩下來。

當初她既然能忽然『來』了,往後她會不會某天忽然的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