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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永福顯然是喝大了。薛嘉月就聽到他在打酒嗝,等打完酒嗝之後他還大著舌頭說話:「實話告訴你,你知道你娘今天回娘家干什么去了?傻孩子,是你外祖母前幾天過來,想要將你買給她那個瘸了腿的大孫子做童養媳呢。昨兒就是有人過來傳話,說是你外祖母,還有你大伯大伯母今兒特地的請你娘過去商量這事呢。你娘說他們家答應給十兩銀子。嘖,我一年到頭侍弄庄稼都掙不了幾兩銀子,看不出來你還挺值錢的。這不,你娘今兒高興的特意給了我三十文錢讓我打酒喝,還說我可以吃一只雞。我這都是托你的福啊。」

說完,又將手里的雞腿往薛嘉月的手里塞:「你怎么不要?你以前不是饞的很?甭說是雞腿了,只要給你點吃的,讓你做什么你都肯做。今兒爹給你一只雞腿吃,你就讓爹親你一下。反正你以後做了那個小瘸子的童養媳,還指望往後他能怎么對你?空有夫妻的名聲而已。你還不是一輩子守活寡的命?」

說著,他湊過臉來,胡亂的就想往薛嘉月的臉上親。

薛嘉月只覺得鼻尖聞到的都是令人作嘔的酒氣,還有眼前看到的都是薛永福那張令人厭惡的臉。當下她心中真的是悲憤交加,什么所謂的一定要隱忍全都跑到了九霄雲外去。

她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力氣,伸了兩只手,就將薛永福那張堪堪快要湊到她臉上來的油膩臟臉給推到了一邊去。然後又用力的將手里的雞腿往前一砸,正好砸到了薛永福的臉上。同時她大罵了一句臟話:「艹!你們這對狼心狗肺的東西怎么不去死?」

薛永福沒有想到薛嘉月竟然會忽然用力推開他,而且還砸了一只雞腿到他的臉上。

雞腿正好砸在他的鼻梁上。鼻梁柔軟,被雞腿一砸之後他就覺得鼻子里有什么東西流了出來。伸手一抹,再低頭一看,就見是猩紅的血跡。

薛永福這會兒既痛又氣,而且他原本喝多了酒之後性子就會變得暴躁,這會兒更是被薛嘉月砸過來的這只雞給激的心里原本的暴虐性子都爆發了出來。

他爆了一句粗口,然後高高的揚起手,跟蒲扇大的右手就對著薛嘉月的臉用力的扇了下來。

薛嘉月躲閃不及,被他一巴掌給打了個正著,當即只覺得左邊臉頰火辣辣的一片痛。而且她左邊的耳朵都在轟轟作響,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

等她勉強能聽到外界的聲音之後,就聽到薛永福正在大罵她:「你個小賤、人!這幾個月我供你吃供你喝,倒將你養成了一條白眼兒狼。現在竟然敢罵我,還敢拿雞腿砸我了。好,好,好。我原本還想著你現在才八歲,心里對你存了幾分憐惜,不想真的動你。現在看來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逼我動你。」

說著,就伸手過來抓薛嘉月。

薛嘉月現在身子很瘦弱,剛剛被薛永福的那一巴掌給打的直接往側邊倒到了地上去。這會兒她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正想要爬起來就跑,但是還沒等她爬起來,身子就已經被薛永福給輕而易舉的抱起來夾在了腋下,往大門旁邊就走。

薛嘉月拼命的掙扎,也拼命的打薛永福,就想讓他放她下來。但是很可惜她的這點力氣對於薛永福來說就如同是蚍蜉撼樹,一點用都沒有。最後她還是看著薛永福一邊將她夾在腋下一邊關上大門,還落下了門栓。然後薛永福繼續夾著她,轉身往旁邊他和孫杏花住的屋子里面就走。

薛嘉月知道會發生什么事。其實這也是她最擔心的事。雖然她以前一直安慰自己,她現在畢竟只有八歲,薛永福就算再禽、獸應該也不會真的對她做出什么事情來,頂多也就是嘴上占占她的便宜罷了。但是她沒有想到,這世上是真的有比禽、獸還不如的人。

被薛永福扔到床上去,緊接著薛永福沉重的身子壓過來的時候,薛嘉月只覺得心中絕望透頂。她跟瘋了一樣,一邊手腳並用的拼命踢打著薛永福,一邊嚎啕大叫:「滾,你滾。你去死啊。」

「我死不了,但待會兒你倒是要小死個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