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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他三兩步走到櫃台前面來,伸手就在隨身荷包里掏了兩錠金子出來,啪的一聲就拍在了櫃台上,梗著脖子說道:「這兩錠金子夠不夠在你這里做一件衣裳?若不夠,我還有銀票。要多少,隨便你說。」

薛嘉月用一種看智障的目光看他。最後她實在是懶得跟他說話了,覺得跟這樣的人壓根就講不通道理,於是她就轉過頭對薛元敬說道:「哥哥,你來。」

薛元敬明白她這是要他來處理的意思。

他是知道譚宏逸這個人的。從小被人捧著長大,只怕從沒有人違逆過他,養就他現在這樣一個飛揚跋扈,唯我獨尊的脾氣,也容不得有人違逆他。不過正如孔修平所說,譚宏逸這個人本質還算是可以的。最起碼,說起來他和薛嘉月同譚宏逸也有過幾次過節,但從來沒見譚宏逸有仗勢欺人的時候。至多也就是氣狠了的時候說幾句狠話罷了。

譚玉荷和譚玉茶原是打著想要來做衣裙的幌子,實則是想來見見薛元敬,同他說說話的目的跟著譚宏逸來漱玉軒的,誰成想譚宏逸一來就跟薛嘉月斗上嘴了?

雖然兩個人心中都很驚訝譚宏逸是什么時候認得薛嘉月的,而且很顯然薛嘉月在譚宏逸心中很不一般。她們兩姐妹什么時候見到過譚宏逸被人氣的臉色發白過?不過現在見著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她們兩姐妹還是趕忙的趕上前來。

譚玉荷是忙著對薛元敬和薛嘉月致歉:「我大哥就這脾氣,教兩位見笑了。」

她剛剛冷眼旁觀,看得出來薛嘉月雖然跟譚宏逸說話的時候不客氣,但說到底譚宏逸直接拿了金子出來說那些話還是很侮辱人的。她擔心薛嘉月,特別是薛元敬聽到了會生氣。

而譚玉茶則是站在譚宏逸身邊,伸手指著薛嘉月,語氣很不好的質問她:「你怎么能這樣跟我大哥說話?而且我大哥說的不錯,你們打開門做生意的,但凡有客人上門了,你就該好生的接待才是,怎么反倒還說這樣的話將我大哥氣成這個樣子?你要對我大哥道歉。」

薛嘉月不說話,只涼涼的看了譚玉茶一樣,一星半點要道歉的意思都沒有。

薛元敬這時也目光銳利如刀的瞥了譚玉茶一眼,然後伸手將薛嘉月拉到了自己身後,聲色冷漠:「譚姑娘是否本末倒置了?該道歉的人是你大哥。」

譚玉茶聞言一怔,由不得的就轉過頭去看薛元敬。

譚玉茶心中是愛慕薛元敬的。說起來她自己也覺得荒誕。前兩年總是聽人提到薛元敬這個名字,說他如何的驚才絕艷,同時考中了太初書院和托月書院的頭名,但她和譚宏逸兩兄妹之間的感情不錯,自然為自己的大哥抱不平,所以腦海中總覺得這個薛元敬是妖魔鬼怪,洪水猛獸一般的人物。哪知那日看了一場太初書院和睢台書院的擊鞠比賽,遙遙的看到一眾學子之中有個人氣質卓爾不群,就問了一句旁邊的人那位學子是誰。就被告知那位是太初書院的薛元敬。後來又在街上偶遇薛元敬,看到他雋雅相貌的那一刻,少女的一縷情思就全都粘在他身上了,至此便經常會想到他。但是現在,他竟然這樣冷漠的跟她說話......

譚玉茶在家里也是被人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如何受過這份氣?當下她的一雙眼圈就忍不住的紅了起來。

誰知譚宏逸這時也轉過頭說她:「要你在這里插什么嘴?還不快回去?」

他可以自己跟薛嘉月置氣,甚至可以自己故意的說話去氣薛嘉月,但是剛剛看到譚玉茶手指著薛嘉月呵斥她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竟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