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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袍男子此時已經被嚇得幾乎要魂飛魄散,難不成是謝長老的仇家來尋仇?

「說啊!」他拽起男子的腦袋繼而貼近地面又恨恨的撞了兩下。

「啊!……是……是謝羽謝長老!」

「你且聽著,回去告訴謝羽,想讓我們進這山門」他一字一頓的說道,「跪、著、來、迎」

松開手的剎那,滔天殺氣盡消於無形。那灰袍雜役渾身冷汗瀑起。虛脫般地伸手抹了把眼前的血水,不知道該感慨自己從死亡關逃過,還是該苦惱怎么見到謝羽。

「我……我們這些普通雜役是……見、見不到謝長老的。」灰袍男子急促到,再看到郁流華冰冷的眼神後,又咬牙說道:「小人會……盡力啊」

話未說完,又被郁澄空飛來一腳踹了出去。

「原來這破天宗竟是那畜生的地盤!一群雜碎!」郁澄空臉色鐵青,氣的眼前發黑。

「一炷香內,若是不見他人,這破天宗我就來闖一闖。」郁流華朝那人方向幽幽說道。

那雜役捂住胸口,痛的滿眼淚水,連滾帶爬的跑了進去。

這幾尊殺神簡直太可怕了。

「他剛剛說什么?!那畜生道侶大典,難不成是與齊萱。」郁澄空反應過來,臉色愈發難看。

破天宗羅浮殿

齊萱正試著那身嫁衣,雖然她平時也愛穿紅,可明天不一樣。這應該算嫁衣了吧。大荒遠古的書上記載了,女子與男子相攜一生時,必是要穿紅色嫁衣的。

她微笑著撫上紅衣,那衣服邊緣綉著一對開天比翼神鳥,暗喻著生死不離的感情。尾裙長曳三余尺,其上是破天宗的宗門標識,每一寸、每一針,都是阿羽派人心制作。指尖傳來的觸感讓她覺得,這一瞬間她已經是大荒最幸福的人了。明日……郁哥、三師兄都會來。看著她與最愛的人在天地見證之下,得到長久相伴。

現在就想去見阿羽!怎么辦?

齊萱深吸了一口氣,抱著衣服在房內來回走動。明媚的臉上是一種既害羞而又堅定的表情。細眉舒展開來,只是偷偷見一眼?應該無礙吧,她想。

於是便悄悄隱匿了氣息,推開窗從後屋踏的出去。

「哦?已經到了?」

「我看那三人似乎都不好惹。你有什么打算嗎?難不成真的要去見他們。」

當然不好惹,單說一個郁流華就夠令人頭疼的了,更何況這次來了三人,想來郁寒蕭也來了吧。這人一千多年前不辭而別!總算肯出來了。謝羽想著這事,嘴角忍不住揚起:「見,為何不見。我對這幾個故人可是心念的緊呢。」

「誰!」突然從門口傳來一個熟悉的氣息。

齊萱剛剛就忍不住了,這下被謝羽發現索性也不裝了。反正每次玩這種躲藏游戲,阿羽總會發現。

她悄悄推開一條縫,沒敢望去,只輕聲問道:「阿羽,是郁哥他們來了嗎?我想去接他們。」

是齊萱,謝羽松了口氣。給屋內那人一個眼神。那人立馬會意,打開門走了出去。

「是林長老啊,阿羽怎么了嗎?」

「謝羽沒事,不過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