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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妻子偷人卻只躲在一旁傷心哭泣,真是個……懦夫。

再瞧了瞧此卷中的兩篇文章,不由眼前一亮,文風雅致,層次分明,觀念明確,可堪為上上等,奇怪!就算賦詩寫的引人發笑,有這兩篇文章珠玉在前,也不該落榜才是。

等拿到第二場的朱卷之時,方世澤終於明了,怎么這蘇錦樓兩場答卷的文章質量懸殊如此之大,要不是兩份墨卷的字跡相同,他還以為是兩個人所寫,第二份答卷文章庸碌乏味,所賦的詩只寫了兩句,不取此卷算是情理之中。

方世澤喚來一人小聲囑咐幾句,那人拿著桌案上第二場的墨卷與朱卷離開了片刻,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復又歸還了兩張卷子。

方世澤看完卷子後說道,「此子不擅作詩,但文章寫得倒是不錯,他眼看著妻子投入別人的懷抱,心中悲痛卻無可奈何,境況已是十分凄慘,如果此次院試再讓他落榜,命運對他未太過殘忍,雙重打擊之下,一時想不開投了河也是有可能的,唉,本官實在不忍心看著如此年輕的考生就此葬送了性命,此次就讓此子居於末位吧。」

學政大人當初當著那么些人的面表明對蘇錦樓的賞識,此次榜單上無蘇錦樓之名,主考官抽調「落卷」查閱,目的為何,自然不言而喻。

主閱卷官當初也想向學政賣個好將蘇錦樓的名字添在名單上,但第二場的答卷實在是太次了些,讓他連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都無從下手,最終只能作罷。

主閱卷官斟酌片刻,說道,「督學大人,那蘇錦樓居於府試末位,若是此次院試又巧合的居於孫山之位,難會有考生提出疑義,如果有人要查卷,那……」

「你先下去重新擬一份名單出來。」方世澤將四張答卷放於寫有蘇錦樓之名的匣子里,遞給了主閱卷官,「此事你無需擔心,若真有考生心生不滿要求查卷,我自有解決之法。」

學政既然擔保不會出問題,主閱卷官也不敢再有異議,他拱手行禮道,「是,下官遵命。」

「等等,」方世澤叫住了主閱卷官,意味不明的說道,「你先前說的確實很有道理,蘇錦樓若是再次居於末位,未也太過巧合了,不過本官相信你完全可以避這種巧合,不是嗎?」

主閱卷官聞言知其意,心中立馬就有了章程,「下官必定將此事辦的妥妥當當。」

方世澤滿意的點了點頭,以為這事已經穩妥了,然而他高估了主閱卷官的智商。

於是,當院試榜文貼出來後,聞聽蘇錦樓是第三十九名時,陶真大驚,「咦?竟不是末位?」語氣中還透著幾分失望。

蘇錦樓,「……」

陶真說完話才意識到自己這種反應容易讓人誤會,他趕忙拱手恭賀道,「蘇兄,恭喜你高中秀才,真是可喜可賀啊。」

有什么可恭喜的?院試一共就取四十人,倒數第二和倒數第一有區別嗎?蘇錦樓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句話,最後憋出倆個字,「呵呵!」

為什么明明中榜了,我卻覺得憋屈不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