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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還是別往人家槍口上撞了,想走捷徑?他沒那個腦子,別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小命和蘇家人的命都給玩沒了,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按兵不動,當什么事都沒發生。

「蘇兄,在想什么?」陶真有心打趣道,「難道是看這朗朗晴日有感而發,想要賦詩一首?」

「詩?」蘇錦樓反射性的想到了那首傳遍臨平學子間的綠帽子詩,心中大恨,「我再也不想作那什勞子傷春悲秋,離愁別怨的詩了。」

陶真聞言,同樣想到了那首與眾不同畫風清奇的「和離」詩,弄了那么大的一個烏龍,蘇兄的名聲可算是在臨平學子間出了名,還是妻子出軌這種獨特的名聲,想想也是蠻慘的。

陶真對蘇錦樓以前一直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聽到的還是臭名,蘇錦樓於他而言只是個讓他稍感好奇的陌生人,直到在宜章縣巧遇,二人就此結緣。

相處之下,陶真對蘇錦樓越發喜愛,當然,此中喜愛是友誼之情,同窗之誼,斷沒有超越性別的特殊之情。

陶真感嘆,怪不得夫子常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流言確實不可盡信,以往在棠柳鎮都說蘇兄不敬師長,長期曠課,腹中無點墨,是個愚鈍不堪的蠢材。

可自己接觸到的蘇錦樓,卻是個待人以誠,守禮重諾,性格開朗的和善之人,他成了秀才,在榜單上奪得一席之地,那就說明他是有真才實學的,並不是別人說的那樣是個內里草包不堪造就的狂妄之人。

在去府城的路上,他們討論學問之時,蘇錦樓虛心請教,也表達過不少獨特的見解,意味著他並不是不思進取之輩,相反,他對學問與知識一直秉持著尊重的態度。

後來遇到萍水相逢的落榜學子曲步鍾,他熱心為曲步鍾指點迷津,當自己陷入迷障一心盯著府試案首之位時,他一語驚醒夢中人,將已然魔障的自己從歧途拉回了正道,這份恩情實在無以為報。

從宜章縣到臨平府,他們兩人一路作伴,聊天吃飯論學玩笑,一直形影不離,陶真不禁在想,或許這就叫做緣分。

不然當初怎么這么巧,他剛出去退房就遇上了沒地方住的蘇錦樓?明明一直盛傳蘇錦樓學識很差,人家偏偏牢牢霸占榜文一角,總和他一起登榜,當初明明四人結伴同去府城,最後府試結束只留下與他同鄉的蘇錦樓,這難道不是命中注定的安排?

再想到當初宜章縣縣令說他與蘇錦樓文風相似,誤以為他倆是師兄弟的話,陶真心中一動,不如讓蘇兄與自己成為真正的師兄弟?憑蘇兄的天資應該能拜入老師的門下,不過蘇兄若當真拜師成功,以後他可不能再稱其為蘇兄,得改口稱對方為師弟了,一想到蘇兄開口叫自己師兄的情景,陶真的心里就莫名的有些小激動。

「蘇兄,不知蘇兄可有拜入師門?」

嗯?怎么突然就問起這個了?難道猜出他偷師了?

蘇錦樓頗為心虛氣短,他搖頭道,「未曾。」

陶真猜到以蘇錦樓昔日的臭名估計很難拜師,剛才也只是例行一問,「那你今後有何打算,我聽聞你在七齋書院里過的似乎不大如意。」如果順心如意,也不會傳出那樣不堪的名聲了。

豈止是不大如意,簡直是貓嫌狗厭,蘇錦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