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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過一絲羞惱之色,好不容易壓下脾氣,好聲好氣的商量道,「那我明日就找媒人上門提親,然後便把大雁送來,如何?」

不管天子庶民,婚禮都有六大流程,一曰納采,二曰向名,三曰納吉,四曰納征,五曰請期,六曰親迎,六禮缺一不可。

男方請媒人上門提親,女方同意議婚,男方將活雁送去女方家里求婚,雁為候鳥,取象征順乎陰陽之意,後來又發展了新意,說雁失配偶,終生不再成雙,取其忠貞,這便是納采,也是議婚的第一階段。

周弘文此意明顯是想早些將兩家的婚事訂下,王永風卻另有打算,雖說文已失清白,但卻不一定非要嫁予周弘文。

大慶朝有不少婚姻不順的女子,在取得夫家與娘家的同意後可以和離,和離過後亦可再次嫁人,王永風打算將王文遠遠送走,送到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對外只道文以前生活不順與夫君和離,再找一戶待人寬厚的人家嫁出去。

門戶低點也沒關系,只要能待文體貼便好,文出嫁時多陪一些嫁妝,尤其是地契宅院以及鋪子,這樣也能讓她有自己的生活來源,在婆家立得住腳。

王永風計劃周詳,考慮得極其周全,他是文人,雖然在外名聲顯赫,地位尊崇,但這並不意味著他能肆無忌憚,無所畏懼。

當權者,尤其是在太子健在並且聖眷正濃之際,若是他貿然倒向涼王,甚至於不需要明言表示他傾向於涼王,只要表面上看起來他與涼王私交甚密,那么等待他的將是滅門之災。

故而,此時此刻王家萬萬不能與涼王結親,更不能依著文的性子讓她為所欲為,還要肖想周弘文的正室之位。

為了文,他已經很是愧對夫人了,上一次文陷害文,他更是輕拿輕放,只罰文抄寫孝經,這種行為與當初他被繼母毒害之時父親不重不輕的懲罰何其相似,索性文寬宏開通,豁達大度,讓王家維持了表面上的和睦。

這一次,他再不能因為文讓夫人與另外兩個女兒受委屈了,作為一家之主,他有責任與義務守護家人,文的所作所為已經威脅到整個王家的安危,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將文遠嫁,對文,對整個王家都是最好的選擇。

思緒萬千,王永風面上不露聲色,「二公子不必著急,文昨夜身體不適,大夫說要好好休養,待文身體恢復我們再商議其他事宜,如何?」

「身體不適?」周弘文半信半疑,明明昨天送文回家之時,她並未有什么生病的征兆,難不成是昨日行禮之時孟浪了?

越想越覺得真相如此,周弘文識趣的說道,「既然文身體不適,那晚輩便改日再請媒人上門提親,不過眼下年關將至,父王急召我回王府過年,晚輩只能等年後再來商議親事了。」

王永風聞言眼神微動,還以為周弘文會留在臨平過年,沒想到這么快便打道回府了,正好趁此良機將文遠嫁出去,省的夜長夢多,橫生枝節。

正當王永風准備端茶送客之際,客廳外傳來一陣嘈雜之聲,其中似乎還夾雜著女子高亢的尖叫,聽這音色,似乎是文的聲音。

王永風心道不妙,連忙起身打算把周弘文先行送出王家,還不待他有何動作,王文突然闖了進來,她披著頭發滿臉狠絕,手持一支金簪正對著脖子,脖子上還有一道血痕,在珠白如玉的肌膚上甚是顯眼。

「文,你這是做什么?」王永風見到大女兒脖子上的傷痕,眼中布滿緊張之色,生怕王文一時沖動再次自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