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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主,你自己去找媒人登門,這並不符合禮數。」

王永風不悲不喜,眼中波瀾不驚毫無一絲嫁女兒的喜意,「你剛才不是說王爺急召你回王府過年嗎?婚事並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定下的,禮儀繁瑣,耗時長久,還是待到年後再行商議吧,省的耽誤你的行程。」

周弘文猶豫不決,有了前車之鑒,他生怕王永風再次後悔,王永風見狀,譏諷的笑言,「你不是說要將文一起帶走嗎?我的女兒鐵了心的跟著你,你還怕什么?」

周弘文心知王永風此刻的心情必不會太好,他也不在乎這些,只要成為王永風的女婿,讓外人以為王永風和他關系密切,他自可借助王永風的名義拉攏其他文人,甚至還可以通過王永風將汴京的王家全部歸麾下。

「那小婿便帶著文先行告辭了,待到明年開春再帶著文回來拜訪岳父大人。」

周弘文說完便又行了一禮,這一次王永風偏身避開了周弘文,「我說過,你們一日未成親,我便一天不會受你的婿禮,你們走吧。」

周弘文與王文一道離去,王永風駐足原地直愣愣的瞧著王文的背影,久久沒有回神,直到吳氏聞聽下人的回報匆匆趕了過來。

「老爺,您要保重身體啊……」

「唉!」王永風似乎老了十歲,此刻的他再不是備受他人推崇的大儒,而是一個被女兒傷透了心的父親。

他聲音嘶啞,艱難的開口,「等文離開臨平後便向外發喪吧……」

「發喪?」吳氏隱約猜到了王永風的想法,「發誰的喪?這眼看著就要過年了。」

王永風抑制住心中的不忍與悲痛,「文性子執拗不聽勸言,為了一己私欲想把整個王家都綁在二公子的船上,我給過她回頭的機會,但她卻仍舊不知悔改,固執己見,如今我只能出此下策,發喪一事必須越快越好,省的夜長夢多,再生變故。」

大慶如今的局勢越來越復雜難辨,藩王權力過大,皇帝越加年老,太子看似明實則優柔寡斷眼光短淺,這個時候王家絕對不能與任何一方勢力有過於緊密的牽扯,為了保全王家只能舍棄文。

「另外,對外公開文庶長女的身份。」

王文是庶女,這事也只有汴京王家內部人知曉,因其從小一直養在吳氏膝下,故而外人便以為文是王永風的嫡長女,這么些年,為了不讓文受到傷害,王永風與吳氏都不約而同的隱瞞了文的真實身份,如今王永風對外發喪,還說要公開文的真實身份,可想而知,他是當真徹底舍棄王文了。

吳氏驚訝的張了張嘴,卻是未說一句勸解的話,好端端的一個女兒,明明活著卻要對外宣布孩子的死亡消息,老爺身為孩子的父親,該是多么心痛不舍,又該是多么迫不得已,文到底知不知道,為了一個外人她將自己的親生父親逼迫到這個地步,失去的不止是王家嫡長女的身份,還有一顆慈父之心。

王文並不曉得王永風的計劃,此刻她滿心歡喜的跟在周弘文身邊,正憧憬著美好的未來,嫁給周弘文只是計劃的第一步,以後少公子的正妻之位以及獨寵都是她的,還有對吳氏的復仇,殺母之仇,認賊作母的恥辱,她都會一一回報。

王文與周弘文如膠似漆,下人忙著拾行李准備回涼王府,方世澤接到畫槿的回報,心里涼了半截,難不成他之前的設計反倒弄巧成拙了?

當初含芳閣內的檀香有催情之效,此香香氣清淡,燃盡後與普通檀香無異,找不出一絲不妥之處。

周弘文本就性喜漁色,王文又是年輕姑娘,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雙方還有情思,接下來發生什么自然可想而知,待得私情被撞破,王永風自然會對勾引自家女兒,連累了整個王家名聲的周弘文深惡痛絕,此後再不會有聯姻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