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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樓擱下朱筆,往椅子上一靠,「這孩子,也不知是否適應軍中的生活。」

閆三寶奉承道,「殿下是聖上的兒子,承天地之運,必然會在軍中如魚得水,老奴記得先前聖上壽宴之時,殿下千里迢迢送來了一幅親手所畫的三軍拜壽圖,圖上眾人栩栩如生,面容皆是神采奕奕,可想而知殿下在軍中的生活必然過的不錯。」

蘇錦樓想到羅廣山與程渡呈報上來的奏疏,里面詳細的描述了這一批進士的軍營生活,尤其強調了大皇子殿下躬先士卒,隱去身份與普通軍士同吃同住,蘇錦樓心里既心疼又驕傲。

然而,這份欣喜在想到接下來將要面對的事情之時立馬消失殆盡,蘇錦樓嘆了一口氣,這汴京城不過是平靜了一年而已,某些人竟然就遺忘了去年東市口地面上的斑斑血跡,真是記吃不記打。

左家,左凜與左明堂正在書房商議要事。

左明堂如今已經辭官歸隱,他端著一杯清茶,面前放著一本游記,周身平和無害,似一個最為普通的老人。

「我聽說右督御史沈儀稱病告假了?」

左凜瞄了瞄悠閑自在的父親,「據說是突發惡疾,右腿浮腫走不動路了。」

「哦?」左明堂喝了一口茶,漫不經心的說道,「他這惡疾發的不妙啊,怕是趕不上監斬囚犯的日子了吧。」

左凜笑道,「父親這是身似悠閑心卻不閑,對於朝堂之事知之甚詳。」

左明堂放下手中杯盞,次子的玩笑話並未引起他的不快,「哎!恐怕不僅是我知道內情,我們的聖上怕也是知之甚詳啊。」

「父親是說……」左凜微微睜大了雙眼,一撮不錯的盯著左明堂,「聖上早已料到吳世林等人的小動作了?」

「哪里是料到?這是聖上在給吳世林下套呢,聖上自登基以來夙興夜寐,懲治貪官,整頓吏治,讓朝堂以及地方風氣煥然一新,雖然罷黜了不少官員,但至今為止從未斬殺過哪個高官,這般仁和的態度讓人幾乎遺忘了當初聖上登基之前的那場大清洗,也致使汴京的官員頗為有恃無恐,張家聯合王家以及南宮家想在私下里救出張顯霖,正好將把柄送去了聖上的手上,我估摸著這一次聖上可能會借機對世家動手。」

左凜有些擔憂,「此次事件是否會影響到我們左家的利益?」

「聖上既然打算對世家動手,就不會單獨放過我們左家,」左明堂兩眼放空,這是他在深思的表現,「世家若是安安分分的當聖上手中的刀,聖上自然不會大周折打壓世家,可這一次王家與南宮家違抗聖命,企圖營救出被聖上親口下令斬殺的張顯霖,顯然是犯了致命的忌諱,聖上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父親,」左凜提議道,「既然於我們左家不利,我們是否要去提醒王學宗與南宮?」

「提醒?」左明堂嚴厲的盯著左凜,「那張顯霖當初綁架當朝會元,又膽敢模仿會元筆跡陷害陶真全族,聖上是陶真的生死之交,你道他為何會對此事輕拿輕放?」

左凜心中一驚,「父親是說,在開春之時,聖上就開始布局了?」

左明堂微微點頭,這事也是左明堂最近才想明白的,張家是王家主母的母族,王家主母當初又陷害過王永風,而王永風是當朝皇後的生父,憑著聖上對皇後的稀罕勁,按理說聖上應該會借著會元失蹤案徹底將張家打壓下去,以張顯霖當初所犯的錯誤,聖上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