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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環回道,「稟父皇,確有其事。」

「哦?」蘇錦樓意味深長的問道,「為何你從未對朕提起過此事?」

「回稟父皇,兒臣以為,羅將軍奏疏之中沒有自稱為臣,全因粗心疏漏之故,這並非太大的過錯,兒臣已經責備過羅將軍,羅將軍也表示決不會再犯。」

蘇錦樓扯了扯嘴角,頗有些諷刺的意味,「可有人卻不這么認為呢,奏疏之中不稱臣,可視為有謀反之意。」

蘇環眼底閃過了然,羅廣山與程渡攻占白荻,為大晉立下不朽之功,某些人便擅自揣測聖意,以為羅、程二人功高蓋主,皇帝必容不下二人,正好羅廣山心粗書寫奏疏遺漏了稱呼,某些人便借此機會抓住這個把柄上表羅廣山有不臣之心。

「此事是兒臣的疏漏,以為不過些微小事便未同父皇細說,」蘇環一拂衣袖跪在地上,「望父皇恕罪。」

眾臣心中紛紛泛起嘀咕,太子殿下還未被授太子印時便替聖上批閱奏本,這幾年從未出什么差錯,此次隱瞞羅將軍奏疏遺漏之事,若是聖上多心細想,太子便有拉攏朝廷重臣之嫌,羅將軍是跟在聖上身邊的老臣,手握重兵,大權在握,太子拉攏羅將軍就是犯了致命的忌諱,聖上必不會容忍。

若是至此聖上與太子之間起了嫌隙,聖上出手打壓降罪於太子,他們這些做臣子的該不該勸一勸?若是相勸,難有與太子結黨之嫌,若是不勸,他們實在不忍心眼看著儲君落難,這……真是兩相為難。

蘇錦樓可不知就這么短短的時間內,底下的臣子已經想的如此深遠了,他盯著跪在地上的蘇環皺眉問道,「誰讓你跪的?你又沒錯,請什么罪?」

「是,」蘇環一點也不意外親爹的反應,從善如流的站起身,「多謝父皇。」

蘇錦樓站起身,沒有群臣猜想中的怒火中燒,「朕知道你們某些人的想法,無非是覺得朕會卸磨殺驢,做那些個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缺德事,這次奏本疏漏一事是如何傳入朕的耳中,傳話之人又是如何布局意圖挑起朕與太子之間的矛盾,個中細節朕已經派遣錦衣衛詳查,一旦查出是誰在圖謀不軌動搖大晉的根基,誣陷忠臣,離間朕與儲君之間的父子情義,朕必會嚴懲不怠。」

底下群臣噤若寒蟬,皆攝於蘇錦樓的威勢不敢出聲,細細看去,有個別臣子臉色慘白如鬼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也不知是天生膽小被嚇的,還是本就心中有鬼。

「既然某些人覺得太子的權利過重,已經到了威脅皇權的地步,那么朕就不妨再次放權。」

蘇錦樓居高臨下的掃視底下的文武百官,視線掠過為首的蘇環之時,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朕之皇太子蘇環,人品貴重,深宵朕躬,必能克承大統,使得大晉海內河清,天下太平,著禮部准備新帝繼位大典,朕於下月十五舉行禪位儀式,望眾臣悉心輔弼新帝,共同匡扶社稷。」

蘇錦樓突如其來的來這么一出,別說底下大臣始料未及,就連當事人蘇環都愣在一旁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蘇錦樓龍行虎步離開宣和殿,閆三寶急忙高呼一聲「退朝」,這才將眾人的神思拉了回來。

蘇環急忙去找蘇錦樓,他揮退旁人,唯余他們父子二人,可明明心里有一肚子話,此刻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蘇錦樓見親親大兒子欲言又止,拍了拍蘇環的肩膀故意問道,「怎么?知道自己快當皇帝了,高興傻了吧。」又捏了捏蘇環越加緊實的臂膀,奇道,「唉?我怎么覺著你又強壯了不少?聽說這一年來你幾乎天天去演武場練習武藝,難不成除了讀書帙卷,你還想立馬提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