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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安特洛爾的手指淌出血來,岑非的眼睛立馬就綠了,他的行動快於他的思想和理智,上去抓住安特洛爾的手指,放進嘴里品嘗起了這美味。

「你」雖然這一幕是意料中的,但是真正見到了,安特洛爾還是覺得震驚。

許久後,岑非聰明的智商又重新占領高地了,他心里一突,覺得自己小命難保,但死前他還是想再掙扎一下,於是戀戀不舍地松開了嘴,低下頭向安特洛爾道歉說:「對不起,剛才……」

岑非實在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安特洛爾低頭看著自己被岑非口水濕漉漉的手指竟然不覺得絲毫的惡心,傷口的血已經完全止住了,他搖了搖頭,「沒事。」

岑非抬起頭偷偷看了安特洛爾一眼,發現他正眯著眼睛打量著自己,又立馬低垂下腦袋。

教堂里一片寂靜,秋風將窗簾吹得輕輕搖擺,教堂外面有羊群路過,發出咩咩的叫聲。安特洛爾手中的木頭雕像被染上了一點血紅,他嘆了一口氣將雕像放下。

許久之後,他忽然開口,問岑非道:「我剛來小鎮的那天,在樺樹林里吸我血的人也是你吧。」

第119章西方幻想

岑非心里咯噔一下,即使已經做好了要掉馬的心理准備,但是被安特洛爾這么直接地說出來,岑非心里還是怕得厲害,他的右手悄悄地背到身後,召出魔杖,做好與安特洛爾干一仗的准備,表面上卻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又向安特洛爾道歉說:「對……對不起。」

安特洛爾並沒有如岑非想象中那般取出魔杖,可能在他看來岑非既不是魔界的生物,也不是血族,按照神愛世人的思想,他應該救贖岑非這只生了病的小羔羊。

他問道:「為什么要吸我的血,你應該不是血族的。」

岑非低著頭,聲音沉沉的,像是有一把小鐵錘敲在安特洛爾的心上,他聽見岑非對自己說:「我生病了,每過一段時間必須吸食一次人血。」

安特洛爾將自己的聲音放輕了許多,使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溫柔,又問岑非:「不吸血的話會怎么樣?」

岑非將腦袋埋得更低了,對他說:「會死。」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岑非說到這個「死」字,安特洛爾會覺得整個靈魂都疼痛到顫栗起來,他拿著小刻刀在自己的指頭上重新劃破了一道口子,對岑非說:「喝吧。」

岑非抬起頭,看到安特洛爾把他剛才受傷的那根手指送到了自己的面前,對自己又說了一遍:「喝吧。」

「啊?」岑非的腦子有點懵,看著自己面前淌著血的手指,咽了一口口水,教廷的人都這么舍己為人的嗎?

「喝啊。」安特洛爾看著岑非還在發呆,於是又催促了他一聲。

長滿了鐵釘的奶油酥餅有一天會自己拔去了身上的鐵釘,顛顛地碰到自己面前撥開包裝請自己品嘗,這是岑非做夢也不敢想的事。

誰說天下沒有的午餐,那是他們沒有遇見像安特洛爾這樣的大善人,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是個亡靈法師,岑非恨不得馬上加入光明教廷,跟著安特洛爾走上人生巔峰。

但岑非現在也不敢太放肆,畢竟一旦安特洛爾突然翻臉他吸了多少血估計就得吐出多少來,所以只能忍住進食的欲望,搖搖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