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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

李彥呵斥著打斷他,眼中閃過深深的厭惡和戒備。

忍了幾忍,他才壓著怒氣說道:「我知道你恨張添,恨李穆,可這么做對你對我又有什么好處?你可知道父皇早就等著抓我的把柄,好把安王送上位!我如今如履薄冰,你為何不能體諒……還是你根本不相信我會替你報仇?」

鍾越當然不信,有鍾固的前車之鑒,他對這個男人早就不抱盲目的信任了。

他不說,可李彥也看出來了。他臉色瞬變,最終控制住了到嘴邊的叱罵,甩袖就走。

「彥郎李彥你給我站住!」

李彥置若罔聞,反而加快了腳步。

鍾越再忍不住哭了出來,看他快步走出自己的視線,終於還是忍不住追了上去,一把抱住他:「不是我,不管你信不信,他不是我殺的!」

李彥不信,鍾越緊緊抱著他不許他推開自己,哭著說:「不過一條賤命,便是張添死了也難消我心頭之恨!若我要殺他,為何要用這么不高明的手段,又怎么會陷你於不義?我既然答應了你不對他出手,又怎會出爾反爾?」

「當真?」

「你,你還不了解我嗎?我要他的命,自有百種方法可無聲無息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何必設這個局?」

李彥這才轉回身來,看鍾越哭得傷心也有些心疼,擦著他的淚說:「可是現在,怕是所有的證據都已經指向了你……」如果不是鍾越,又會是誰呢?

鍾越見他並沒有真的消除對自己的懷疑,心中怨恨又急躁。但他沒有表現出來,反而梨花帶雨面帶委屈,直到李彥低聲安慰他別哭了,表示相信他的話,這才哽咽著說:「彥郎,你難道還不明白,張添一死,何人得利?恐怕,有人比我更希望張添去死。」

李彥心里咯噔了下,失聲道:「你是說……李穆?!」

安王府。

血色已經被清洗,張添的屍體被送回了張家,他死去的院落也被封鎖,王府燈火通明,沒有誰因為一人之死而亂了分寸,依然兢兢業業地侍奉主人。

安王坐在案前,不知為何一直在喝水,直到提起水壺卻倒不出一滴水來,他才回過神。

「先生,那姓孟的果真可靠嗎?」

幕僚牛筆放下手中的書,點頭淡淡地說:「殿下不必如此驚慌,事態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今夜過後,朝臣們想必都會知道太子殿下與天機鍾家大少爺的風流韻事,陛下定不會容忍。」

是啊,死一個張添對安王來說實在太有利了。

張添的死,嫌疑都落在鍾越身上,而鍾越與李彥的關系也有人替他扒出來。

如此一來,不僅張家會更忠心地站在他身後和太子勢不兩立,便是皇帝也有借口發落太子,而李彥的名聲一定會一落千丈,便是他大顯身手的時機。

一箭雙雕,再好不過。

可安王心里到底不安,再次追問:「那姓孟的,會不會反咬我們一口?」

孟三,張添盡心思娶進門的男媳,在出逃王府後被安王找到,還被牛筆說服親手了結了張添性命的人。

牛筆胸有成竹,肯定地說:「殿下放心,別人可能會反口,但他不會。您只以為他對張添因愛生恨,卻不知其中還有一段往事。」

「哦?」

「孟三,原先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孟馮河。殿下想必略有耳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