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背後到底是何人,竟能占卜到你都算不出來的東西?莫非……對方同是天機同家之人,你的長輩?」
「不可能!」
鍾越一口否決,「我乃鍾家天命之身,誰敢忤逆我!」
「天命之身?」
李彥眼睛一閃,心思驀地活絡起來。
鍾越話音一,見李彥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鍾家的不傳之秘告訴了他。但也僅限於天命之子的厲害之處,並沒有說明他要如何才能成為天命之子,只說要年滿弱冠回族方可繼承族長之位。
堪破情節,哪怕最終不是要了李彥的命,他們也沒有好下場。
鍾越私心里並不願意接受這樣的假設,他倔強地認為他可以和李彥長久地在一起,只要真正征服了這個男人,得到全部的他,他的情關也能順利度過。
李彥心中激動,他怎么也沒想到鍾越在鍾家的地位如此特殊。
鍾越如今十八歲,兩年之後他回族就可將鍾家握在手里,那屆時鍾家豈非為他所用?
他強制壓下了心中的狂喜,沒有表現出急切之色,反而皺著眉說:「既然不是鍾家的長輩,那劉不語背後站著的究竟是誰?」
是啊,究竟是誰呢?
苟梁摸了摸嘴唇,看著鍾越和李彥絞盡腦汁的模樣,勾唇笑了起來。
他們現在還不知道,皇帝已經派過太常寺屬官前往天機山,要和鍾家討個說法:皇帝想搞清楚天機山對鍾越行事的態度,別人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鍾越此行已經觸犯鍾家的家規,是要和當年的國師一脈一樣被驅逐的。
如果鍾越沒有天機山做靠山,皇帝想拾礙事礙眼的鍾越那就簡單多了。
只是,天機山也無賴,對大梁派去的人視而不見,態度曖昧。
皇帝這才沒辦法,把鍾越這個燙手的山芋一並關進了東宮,這個大梁最高貴的囚籠。
至於鍾家……
那鍾超父子還提心吊膽,生怕鍾越在山下吃虧。
鍾家那位族長倒是托大,只說:「越兒一日是我鍾家人,誰敢傷他一根毫毛?你們莫要插手俗事,越兒的生死劫,要他自己闖。鍾家是否能迎來第三位天命之子,希望全在越兒身上,誰若為婦人之仁壞我鍾家此番機遇,我定不饒他!」
真不知道,這鍾老頭若是知道自己奪了鍾越的氣運,會是什么樣的表情呢?
想必,十分有趣。
鍾詮走上前來,看他被書中的內容逗笑,便留心多看了一眼。原還好奇是什么內容,不想上面卻寫著江湖郎中某次用毒將仇家弄得上吐下瀉滿臉生瘡的英勇事跡,微妙地停頓了下,他恭聲道:「主人,門外李惜求見。」
苟梁放下書,「他倒是比我想象的耐得住性子,讓他進來吧。」
李惜進屋問候之後,也沒有故弄玄虛,直言道:「惜聽聞陛下已經下旨讓人護送安王回京,不知先生有何打算?」
苟梁:「你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