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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如何?」

李惜被他問住了,有些忐忑地說道:「太子殿下如今式微,名聲盡毀,況且有先生在一日便絕不會讓他登上寶座,已然不足為懼。只是安王一派勢頭強勁,再放任下去,安王的擁戴過高,往後……惜想要正名也要落人口實,民心不順。」

「你現在是以什么身份來和我說這番話?」苟梁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小侯爺莫非忘了,我護送你南下,我們兩家便兩清。小侯爺憂心自去想辦法解決就是,來與我說,莫非是想要我開導你不成?」

李惜的臉騰地紅了。

他咬牙道:「安王也是武帝的兒子,先生難道願意看到他繼承大統嗎?」

「為何不行?不能是他,便得是你?小侯爺,你不也姓李嗎?」

「先生您此言何意?」

李惜心一沉,若是苟梁把整個皇室都恨上了,這么危險的盟友,就算扶他登基,他往後沒有能力鏟除也是後患無窮。

他到底養氣功夫不足,不說苟梁洞察人心,就連鍾詮都看出來了,頓時放出凜然殺意。

李惜大驚失色,汗毛豎起,背後霎時被冷汗浸透了。

「惜無狀,請先生看在我年幼無知的份上,原諒我一次。」

「這個理由倒是新鮮。」苟梁笑起來,抬手拍了拍鍾詮的胳膊,數落他:「欺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算什么本事,別胡鬧。」

鍾詮:「屬下遵命。」

李惜:「……」

苟梁看著他敢怒不敢言的模樣,笑了:「小侯爺若是擔心安王,大可不必。他對你,構不成威脅。」

「先生的意思是……?」

「噓,靜觀其變。年輕人,多點耐心沒有壞處的。」

李惜只得壓下追問。

而同一時間,燕地邢唐縣。

安王臉色慘白,一刀結果了大逆不道的太醫他竟然說他傷到了子孫根,恐怕再無法行人事,育子嗣,這怎么可能!

謀士牛筆看在眼里,眼中閃過一絲冷光,躬身說道:「殿下息怒,此事尚無定論,且不必驚慌。」

「你也聽到太醫所說,讓本王如何不恨?!」

安王咬牙切齒。

昨日遇刺,他僥幸撿回了一條命,卻被那刺客一腳踹在了腿心,當即把他疼暈過去了。今日那傷處還疼得錐心刺骨,再無法站起,這讓他如何能不慌?且不說作為男人的尊嚴毀於一旦,他還沒有子嗣,若是以後無法……他還憑什么當上皇位!

「李彥,李彥!本王與你不共戴天!」

安王按著自己的痛處,字字泣血。

牛筆上前拿開他的刀,說道:「殿下切莫先亂了方寸,且聽在下一言。」

安王聞言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他說:「先生莫非有辦法治愈本王?」

牛筆搖了搖頭,在安王眼中希冀散去之時又說道:「天下之大,有能者比比皆是,定有治療殿下之法。再者,哪怕醫者不行,在下行走江湖時曾聽到一個傳聞,或可解殿下的危機。」

「你快說!」

「殿下可知天機山鍾家?」

「廢話,鍾越不就是天機山來的嗎!」

「那殿下又是否知道,窺探天機者於子嗣之道上都十分艱難?然鍾家子嗣綿長,江湖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