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傳言什么,你倒是快說啊!」
牛筆沒再吊他胃口,說道:「傳言說天機山鍾家有一種迷葯,喂給女子後,再澆灌以男子的心頭血,就能孕育出子嗣。只是不知傳言是否屬實……不過,天機山神秘莫測,您不見陛下的命他們都有辦法續,殿下區區小傷,又怎會難倒他們?」
安王眼中重燃希望,而後又憂心道:「可是那鍾越與李彥有私情,想必不會幫我。」
「殿下此言差矣。」牛筆道:「鍾越既能被李彥服,也能被其他人服。您莫非忘了,當初他可也和張添一夜風流呢。」
看安王流露出不屑和勢在必得,牛筆一袖手,成竹在胸地說:「何況,鍾家又不是只有鍾越一人。此事我們從長計議,眼下,殿下還是在回京前,多多籠絡人心為上。」
安王欣然應允。
*
轉眼,九月十五至。
這日午後,老頭又給苟梁細細診脈,末了說道:「你調養得當,身體還受得住毒發。如今,你既有了別的解葯,那清心寡欲丹不如就停了吧。畢竟是毒葯,多吃無益。」
上一次苟梁只吃了半顆清心寡欲丹,毒發時在鍾詮身上猶不能自持,今次若全斷了……
不知想到什么,他突然紅了臉。
老頭看在眼里,瞅了鍾詮一眼,面上一本正經地說:「你二人如何解毒我不管,只千萬小心別傷了你的腿,否則我要你們好看!」
鍾詮:「是,詮定會護主人周全。」
苟梁:「……」
【苟梁:好害羞(/w\)】
【系統:……何棄治。】
日向西斜,就在苟梁把鍾詮打發走,故作焦慮地開始磨墨大業的時候,汪海一帶著他妹妹前來。
「探花郎有何事,不妨直說。」
看汪海一為難得不知如何開口的樣子,苟梁善良地打破了僵局。
汪海一作揖道:「先生如此爽快,學生便冒犯了。不知您的貼身護衛姓甚名誰,年方幾何,可曾婚配?」
汪漓害羞地躲到他身後,低著頭紅著臉絞帕子,整一個此地無銀三百兩。
苟梁微微勾起嘴角,語氣含笑:「探花郎何有此問,莫非是看上我的護衛了不成?」
汪海一對這種事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實在是被妹妹追逼不過,這才硬著頭皮對苟梁開口。
現在見他態度這么好,自感事有可為,不由松了一口氣,笑道:「汪家兒女婚配,皆以自己的心意為先。實不相瞞,舍妹乃家中唯一的女兒,素來被長輩溺愛慣壞了,家中一直想為她尋一個穩重可靠的夫君。不想今次隨我下江南,途中竟發生那般凶險之事,險些命喪黃泉。當日,若非您的護衛相救,我與舍妹恐怕都難以保全。舍妹對您的貼身侍衛更是一見傾心,若先生願意成全,我自稟明家父,將舍妹的庚帖送來,與先生結秦晉之好。」
苟梁道:「汪家乃永寧大族,不成想婚配竟由得你們自主,真是讓我意外。」
汪海一道:「讓先生見笑了。」
「確實是讓我見笑了。」
苟梁笑眯眯地說:「君子有成人之美,可此事恐怕在下無能為力。畢竟,您這妹妹這幾日塗脂抹粉沒少想法子勾引我的侍衛,他避如蛇蠍,煩不勝煩。只怕,這鴛鴦譜,我是點不成了。」
「這……」
「你胡說!」
汪海一沒想到其中竟然還有這種事,頓時臉上掛不住了,而汪漓更不能忍。
她一向驕縱,在鍾詮面前還能起爪牙,